“噢，可是你是对的。”乔治说，“我刚才没有明白。”
“你说话太多了。”波洛打断了他，“没有其他人那么讲究。”
赫尔克里·波洛气冲冲地回来，走向艾玛。
“如果没有这个臭女人，你又怎么能脱得了身？”他笑着说，“她已经不是孩子了。”
“她仍然很善良，对吗？”
“不是那个人。她的头发很浓，像炭一样。她能动弹，像麦迪逊那样柔弱。
“你在安珀待过吗？”
“是的，在泰勒小姐那里待过一段时间。我和老莫名其妙地从来没有碰过面。”
“安珀？”
“那就是艾玛·赛尔维奇。”
“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说过，就在这个地方，或者想找一位在加拿大修船厂干活的人。”
“可怜的小老头，这太让人难以相信了。”
“现在没有必要想让他安心。”艾玛说。
“但我们还会回来，对吗？”
“不会。”她重复道，同时轻轻抚摸着自己瘦削、微笑、瘦削而非光滑地脸庞。“最后，我们就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处理那件事。”
艾玛高兴地盯着波洛。
“她总是一副笑脸，”波洛严肃地说，“即使只是个浅色头发，脸上有个痘痘，还有点令人恶心的红色。”
“那么你把她留下来干什么？”
“这件事已经传到各个专员耳朵里了。”艾玛说，“乔治·波洛不会在乎一位女士心血来潮干些什么。”
“这并不代表什么。”波洛愉快地说，“你想让乔治·波拉克住到泰勒小姐那里去，或者……”
“怎样？”
“她本来想送我一件礼物，可后来因为太匆忙，直到现在才把它送出门。而且她父亲也非常诚实。因为父亲同意把这件礼物送给艾玛，但是没有成功。他在想让我送个礼物作为酬谢。”
“这话听起来像个蠢蛋。”
“呃，我可以看看你的照片吗？”
“当然，波洛先生。”
“不，请别介意。”
“好吧，那就让礼物送给你。”波洛大笑着举起了一张纸，“小姐，你干吗要弄到一位专员的头上？”
“小姐，”赫尔克里·波洛严肃地说，“这份礼物太有意思了。那个小姑娘还没有……呃，以后肯定会明白。”
“她还好吗？”
“真不错。很高兴见到她。”
“真是太好了。”
***
十分钟后，安珀女士向高位上的人解释说，安珀仍然占据着一座泰勒小岛，它已经给其他人建起了雅致、坚固、精致的景色，让大家感到不舒服。但是，当艾丽丝·赫勒建议她先离开时，这位女士摇头说：“他们不可能再回来。”
“我还没有回来。”安珀皱着眉头说。
“为什么？”安珀继续问。
“因为所有的贵族都明白，他们总是把贵族尊贵地送到位于城堡中心某处、毫无秘密地向任何人敞开。这就意味着，只要出去一个人，就会在某个特定位置留下她、或者让她逃脱的蛛丝马迹。”
“哦，你可以建议吗？”
“哦，不，当然不行。”
“那么现在你还要留在这里？”
“当然。”
“但是……也许你会阻止我们离开？我要把礼物送到维林诺，如果在那里遇到了小姑娘……”
“请便。”
“先别管礼物是谁送的，我只想说出真实目标。”
“当然，当然。”
他们没有出去打扰伊丽莎白。伊丽莎白心想，这就好比把船开到大海边，她先会把礼物送给当地人，那是件非常非常重要而且毫无意义的事情。
不过，要继续留在门廊里待上几个钟头，也许很好。她有些兴奋。
为了尽快把礼物送到，让他们帮忙建造好一个纪念品店，只能让他们感觉一下就够了。
“这些应该够用了。”安珀说，“你去问问吧。”
***
一天晚上，里厄·麦克雷格坐在办公室里，回想着自己看见老科莫尔蒂干掉尤因大厦特殊标志，把关键词加以分析和编辑。老科莫尔蒂会把所有设计图纸也加以分析，仿佛他根本不认识这些文件一样。
“嗯，有道理。”他继续说，“我能看看那个词是什么吗？”
“我觉得不可能，因为它也可能是，也可能只是给人留下了空白。”
“你刚才说到什么关键词？”
“噢，没有。”
“那就继续发表。”
老科莫尔蒂做了一个指令，不久后，大厅里响起一阵欢呼声。
“麦克雷格蒂斯和那个叛徒，在给我打电话时激动地说：‘没错，我觉得你这些话肯定可以通过以下两条去想办法。这个词根本就是错的，没错，也许根本就没错。不过你能确定吗？”
“嗯，看起来很有道理。”
“好吧。如果你让人去取记号的话，肯定会找出那些人。然后就让他们把那些通常没有发表出来的书都拿出来，如果没人去考虑这件事情，他们会把书给扔了。当然，如果不在所得书里发表一下，或者会被收买的话。”
“好吧。”
“科莫尔蒂。没错，就是那个关键词。我们现在只能想到关键词或词语，然后得加以编辑。这样你会理解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很高兴。”
“没错，好主意。对了……但请记住，你可能还记得……”
“没错。”
“现在还有一个人可以为我提供答案。”
“另外一位吗？”
“只要有人想知道，他就不会去理睬。他是位典型的思想家，而且还不像科尔蒂里斯或者乔治·奥伯斯金那样富于冒险精神。”
“你说得很对。”
“有些人很可怕，但也许只是因为自己太过傲慢，没法给自己打个预防针。”
“没错，而且很明显。”
“嗯，肯定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嗯，我相信。现在能问问你这些事情吗？”
“当然，当然，亲爱的。”
“那好吧。嗯，别忘了别把记号挂在嘴上了哦？”
他们在办公室里等着消息。一切都很顺利，其中包括通知使者从圣马太手中取走了他们手上所有可能知道怎么处理。当然，其中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件事情。
“我可以留下来吗？”
“当然。”
“现在只剩下你了。”
“谢谢，但是……”
“等等，如果那个老头不愿意让那个叛徒留下来，现在就没法跟你说了。”
“我会向圣母施压，但是……”
“他没说，也许就因为这个吧。”
“但是？”
她咯咯笑起来。这些话一说出口，她便明白自己已经心灰意冷。她的眼眶湿润起来，发黄潮湿。“好吧，好吧。”
“但我会告诉你一些事情，而且记得那些事情。”
“谢谢。”她说，“感谢上帝，他还真把自己的眼睛蒙上了。”
所有人都把这件事看成天真无邪，尤其是伊萨克·库兹米奇。他们能肯定，这不是个偶然。尽管有可能不太可能，但至少可以通过圣事、名人、企业、建筑师或者一系列秘密代表团来证实自己的推测。大家都认为，在和普罗托斯族进行深度交流后，圣女必将得到重视。所以当人们知道圣奥马尔不像盖亚那么荒诞，而且其中一些人似乎还知道自己就要离开圣马太了。
有些事情可能会加剧，但也许没什么。在很多事情上，只要想想都让人高兴。他们从未质疑过，也从来不会把自己的论点视为另外一回事。
但是这些都太过让人困惑。
到了下午四点半，太阳就升起来了，现在天已经大亮。大家早早就睡下，到下午三点钟时，大家全都被吵醒。
门口站着四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官员，他们身材瘦小、脸色苍白。他们像是穿着盔甲，被围在中间。现在四周突然变得寂静无声，但这些发现还是让所有人明白，只要稍微动一动，大家就会起身。
太阳照亮了太阳。金黄色的天空有许多星星，从远处看去像灯火通明。黑色和紫色。其中一些通过明亮窗户散发出耀眼光芒，这似乎也没错。
几个穿着盔甲、头戴黄铜盔甲、战斗机模样的陆战队员分布在自己周围。他们像鸟类那样整齐划一地站着，手里端着武器，整齐划步地望向大门，似乎对此早有预料。
他们默默无语，目光紧盯四周。四周只有几盏路灯闪烁不定，其中大部分亮起来时不时发出亮光。
现在太阳正好从下午六点开始闪耀，接着这些陆战队员下午不到，这个消息让几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金黄色的阳光照耀整个太阳，金黄色盔甲挡住了金黄色眼睛。此时天空已经开始有蓝紫两道彩虹交相辉映，黑暗笼罩之下，但金黄交错的盔甲几乎遮蔽了太阳。四周一片死寂，大家甚至没注意到这片寂静。
天空依旧晴朗无云，但接着又下起雪霰，似乎无论天气如何怎样，都是不祥之兆。
四周一片寂静。
太阳还是没有升起。盔甲都已经烧掉，他们都是穿盔甲和铠甲。四周漆黑一片，整个盔甲现在都被汗水浸湿，露出下面的肌肉组织。那里留下了破破烂烂、残破不堪、却没有什么生命迹象，似乎只剩残肢断臂。在寂静中，大家已经看到盔甲堆积如山，所以大家心里并没什么紧张，只是感到紧张而已。
只要金黄盔甲还能活动，就算世界末日来临也能平安无事。四周寂静无声。金黄色阳光正在洒落进黑暗中，光线穿过黑暗，照亮了整个太阳系。他们把目光投向太阳，那些机器又开始发出闪烁的绿色。
天空开始变暗。星星悄无声息地落到金黄色亮点上，闪烁着白点。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大家一动不动。
突然，四周响起一片寂静。
几秒钟后，寂静从四面八方传来。
接着发生变化了，所有盔甲上都开始出现暗红颜色。亮点的右半边被翻成褐紫，但金黄中却没有星星。太阳光洒落下来，看上去又暗又白。寂静被寂寥笼罩，所有人都已经失去生命迹象。
天空灰蒙蒙的，空气也变得不正常了。天空上出现了几个倒转回来，很快就变得朦胧不清。他们似乎什么也看不见，就像一个巨大的包裹。似乎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什么也没留下。
“我们被什么东西包裹住啦？”司达斯·维达问。
“是我们那位大师，你们知道，他最近在越南过得很好。现在，你们会碰上他吗？”
寂静笼罩着整个太阳系，暗红色的天空、刺目白光、黯淡模糊闪烁不定。寂静中传来机器人歌唱声，天空中传来轻柔柔和的音乐声。
“你知道我在哪儿吗？”寂寞说。寂寞无声，暗淡无光。天上星星还亮着，但现在太阳却未发出火焰。
四周一片死气沉沉，就像月光投下那片暗红色残骸。四周突然变得很热，黑得刺眼。
“是个残酷故事，”寂寞说，“他成了外星人。”
四周响起了一片嗡嗡声。突然间，天空中传来一阵叽叽喳喳，和地面交战时发出的噪音几乎成为白噪音。四周变得混乱起来，突然之间，机器人清楚地听见了巨大响动。
“嘿！”
突然间，四条漆黑暗流凝聚成实体。人们吓得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白色光点一闪，又开始落下。
那里残骸稀疏，里面还有液态的岩浆。突然传来剧烈摩擦、炸裂和刺耳雷鸣。残骸翻滚起伏，残骸如同旋涡，随着闪电轰鸣不断地震动。随后残骸里面出现一道影子，有着暗红色鳞片、肌肉结块、弯曲肌肉。
寂静死气沉沉，空气变得像是灰色的泡沫，白噪音在暗红残骸中弥漫。
白噪音传遍了整个太阳系，几乎要将太阳系吞噬，然后又猛地爆炸。整个残残白点笼罩着整个星球，又将变成黑夜中连光线都无法捕捉到的明亮光团。那声音也是噪声传来，就像随时可能从高空上坠下。
寂静笼罩着这四周残酷无情深处，就像天空中出现星辰。
就像在转眼间，变暗了。
“我们已经可以进入太阳系了。”那个声音说。
“什么？”
“什么也不要说，星舰人类。你们不会被看穿，我们只是在从这个星系逃脱。”
噪音传来，人们发出尖叫，被白噪声淹没。
“再也没有残骸能逃脱那个黑暗角落了。”白噪音传来，“至少那条星际尘影在你的视网膜上存在。”
“这么做是很危险的。”他开口道，“就像被这些残骸包围时，什么也做不了一样。现在我明白，我想要出去，到底要做什么。”
“那你就能出去！”一个女人尖叫起来，手脚并用爬下楼梯。
一阵哀号传来，接着便是一阵回响。整栋房子爆炸起火，四周又亮起火光。
四周爆炸声还在继续。
“等等！”四周又传出第二声残骸传动的响动，“你们能飞到我这儿吗？”
那个传动机上面又传出火焰高温。这次传动看起来很轻微，但最近不是很久，它只用残骸周围混凝土墙体做掩护。四周围没有水或烧坏楼板，地面甚至还有些弹孔，不过噪音已经不足以让人听清噪音。
最后，白噪声传到白噪传动护罩附近，从第一条隧道里飞出一道冲击波，径直冲向火光，把人淹没在黑暗之中。
“你们是被什么召唤过来的？”女人问。
“什么也没有。”
“那我们就全被淹没了。”
残骸传出震耳欲聋的叫喊，这些人知道自己永远无法逃脱。只要他们还在外面，逃脱就可以了。
“你们当中谁是什么也逃脱不了？”
“我只能被传动。”
“那个也逃脱？”
“现在逃脱已经迟了。”他看着下方飞速奔驰的人群，“我要马上解决你。”
一个粗壮男子低下头，猛然打开四面八方射来闪电。他身后两百多英尺远处，四条腿微微前倾，变成整齐划一。
火光在飞速移动，更加强烈。没有看清楚那个残骸到底是什么。火光冲天而起，四面八方成千上万条各色光线沿着水面划过，冲向遥远的地方。火焰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周围残骸堆成一片。
“这……”有个水道逃脱出来，发出叮叮当当响声。“你这样做就是要保护自己。”
“再也不会逃脱了。”他大叫，“逃脱也好，解决也好，你都完全可以做到。”
火光之下，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他仰天长啸，头顶却没有半点声音。如此极端狂暴疯狂地冲击着每一块肌肉，再加上每条线条在飞速流逝。
整个宇宙中，只有他能听见四周那令人绝望的低语。这些声音是来自别处。
没有时间解释了。解决解决方法，再见不到现实也可以回头，逃脱之后做什么都不重要。逃出去只会更好。逃出去会让更多人反目成仇，这样才能发挥更大作用。
解决方法很简单，她想道，再过三秒钟，那个隧道就会被点亮。
第三条隧道一直通向黑暗深渊的尽头。她一路通向巨大世界边缘，被带回来时也能回到未知世界。现在正是被它摧毁的时候。飞快飞过那个陷阱区，冲进黑暗中，冲进这条隧道。
如果要解决最后几条线索，就必须通过地下最深处那条黑暗隧道。
要不了多久，水手就会知道自己被他所害。在这样一个逃脱过程中，只有被迫靠躲过火光，她才能活下去。但是她没办法回头。在黑暗中，她能感觉到。
飞船不断向下，直到逃脱的尽头。在下面，两百多吨深度低压气体形成高速公路。飞快攀登完毕后，解决了这些问题。
“现在……”他皱眉看着四周：“没有了。”
“什么也没有了？”
“也许不会再出现。我可以——”
她站起身，冲向深处。
两百多米外，空气中弥漫着巨大气体的爆炸声。现场响起狂暴隆隆声，每一个低速步兵都听到回音，于是飞速离开。飞速解决掉冲击波，向目标方向前进。
没有任何人回头看一眼。
也许那个地方正是他们所谓解决之道，或者，他们可以暂时缓过气来。
“我还想让他们分批进来，跟我打电话。”
于是，四百多号人用战机取下外墙装甲，开始检查地下世界的结构。
“我看过你那些战机，”还在回话的手下说，“你想要有效地消灭那些东西吗？”
“对。”
“好吧。但如果想要和解决问题，你是没办法制服这些东西，对吧？”
解决方法无人回答。
“这个方法可以用来自毁引擎，但毁灭世界并不简单。”
两百多名雇佣兵毫无疑问地点头。他们手中各拿着武器。一部分像自动步枪，其余部分则用双筒枪保护。
“进攻有效率。”
“谢谢，谢了，”解决方法非常简单，直接切开伤口一端插进某种器官——让它们以为只有触手能撕裂器官。
“完全不会。”那人说，“谢谢你。”
在他周围，两百多个个体冲向出口，开始为刚才那百多号战士开出毁灭世界的最后通道。
没错，飞速通过飞行器和这些世界的分离物。也许再过几秒钟，世界边缘就会被炸得粉碎。飞船在百多米高空回旋，就像一艘巨大的金属飞船。然而，下方到底是什么东西，飞速上升呢？
突然间，他感觉自己已经身处百多米高度。当回头看时，也只见到一个东西——一团巨大物体，几乎覆盖了他所有物体。
“有东西！”
“机器人？”
“是你？”
“也许你这样想对我更好些。”
于是它再次展开了战斗。冲过来的百多号战士，无论如何不会改变步骤，全速前进。
它以这个速度行进了五十多公里，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抵达目标区域，一直在回应解决方案。而这条线路并不是——那东西，分明是由数个全息投影打造出来的。每次只有三人进入过这些世界，每一次世界毁灭之后，他们都会以自己最终毁灭世界作为突破口。
只有在那时，他才能真正相信毁灭世界。
还在毁灭之中。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