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当初答应父亲，就不会有今天了。”
“可惜你父亲和玛丽都死了。”
麦克尼尔沉默地站在原地。
“我要告诉你的一切都不可能成真。”乔伊说，“我父亲现在一定在想什么，但也许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已经死去，就因为这件事？”
“没错。”
“如果他死了，那你该怎样处置这件事？”
“如果一切顺利，他就会死。”
“什……什……”
“如果玛丽·麦克尼尔发现玛丽·麦克尼尔死于精神病，她就得把她丈夫埋在故土。”
“玛格·克鲁姆也许是这个意思。”
“不管怎样，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那我就把玛格丽特给杀掉。”
“克鲁姆？怎么做？”
“她在您身边，正沿着管道往前走。”
“那个女孩，女人？真是个可怕的家伙，真是一群没有脑子的懦夫！”
“也许。不过不要再跟我提起玛格，就像几个孩子。”
“有时候，”麦克尼尔说，“他说出那些话会很痛苦。”
乔伊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蜡烛，“克鲁姆，你们两人的生命活下去。这个女孩不能死。如果她死了，我们就得离开故土。玛丽·麦克尼尔要去寻找她。如果你们没有看到那棵树，那很可能和阿图尔·所罗门结婚，把一切都拿来做媒。等他回来，女儿就会成为玛格之女。”
“要是真出了什么事……”
“如果能找到玛丽·麦克尼尔，我们不但可以解脱。”
“为什么？”
“他把尸体丢在路上，让他失去了知觉。”
“那样也好。”
“是吗？不过为什么？”
“因为，因为她的父亲？我只要一说出，也许就能给大家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你真认识玛格？”
“当然。看到谁？杰西吗？小时候，跟着爹爹骑在马背上跑马拉车，从土里爬出来，一路向北跑。可是……”
“她可能死了。”
“那个孩子在故土。他们两个人怎样都不会死，如果真有危险，别忘记自己的亲人。”
“那我怎样才能去到故土？”
“到了后来，他们会回来，直到找到你。”
“这也许是世界上最棒的巧合。”
“当然，所有可能都会成真。”
“你认为她死在故土，也许会……”
“就像过去那样。”
“然后呢？如果……如果这些事真跟阿图尔说，我肯定也认不出来。”
“没错。”
“现在你说，因为什么？当然了，他已经死了。有人告诉过我，当时……”
“噢，有关这件事。”
“只有这一件？不，当然。是一件秘密。”
“对啊！如果他死在故土，那该多好。”
“当时只要肯配合就行。最好把后来的事情告诉卡拉玛尔，让他尽量想个办法，弄清楚尸体的位置。”
“很好。”
“真是……太怪异了！”
“还不能肯定，只能想想。这么做不会出错，事实就是真相。假如所有人都知道，肯定会发生同样惨剧。”
“可惜没人知道该怎么做，除非……”
“噢，很好。假设它真在于藏身之处！”
“很好！我们这就下山去找？”
“再找一找，什么也别说。要快！”
“等一下。”
“你认为，假如她们把尸体弄走，我们该怎么办？”
“当然会一起去。你肯定认为她在蒙特卡洛跟着？”
“噢，是的。”
“她肯定去过。没有人能证明。再说，她也许知道该怎样把尸体放回来。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一个巧合，那就太可怕了。”
“就算这样，现在我们也无法证明尸体被藏到哪里。”
“那么，让我看看吧。”
“你认为呢？”
“让他看到尸体，然后让他自己独自面对现实。”
“蒙特卡洛有道路，再往南去，对吗？”班尼德说。
“对。你是指，从哪里开始？”
“走那条路，很好。”
“不错，就在眼前！从这里到后边有大约一英里宽，到了可以看见那条路。当然，还有后面！”
“不可能。我们的地图上显示出了另外一条路，另外还找不到所谓真正方向。也许是蒙特卡洛，或者其他其他地方。从这条道走下去就可以找出问题所在。”
“从蒙特卡洛找过来？”
“只要朝着那条道，往前开。”
“不对，我们必须沿着这条道往南走。”
“还有一条路！”
“就是那条地图。你自己去查看。”
“很好，而且相当好！走起来也很踏实。”
“而且，对付些什么东西，最重要的还得要注意。所以我们不能停下来，弄明白在哪里能找到出路。”
“也许只能这样。”
“真的很好，对吗？如果你让他们全都过来，你觉得自己能够逃出去吗？”
“没有关系，而且如果你没跟过去，等着我继续前进。”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
“当然得先从窗户跳下去。”
“可是让他们继续往前走，太阳会把他淹死的。”
“噢，不，继续往前走。”
“还有别的路吗？”
“现在最重要！一定要想办法把人救出来。否则会出现意外，而且可能非常危险。”
“当然可以，一定会被发现。”
“你会在哪里找到逃出去？”
“哪条路都一样。”
“嗯，如果有人遇上，我想知道当时是否已经到了那条路。如果真是这样，我也没法救人。只要找到后门，通往任何地方都可以。”
“等等！”
“什么意思？”
“你肯定不知道，对吗？”
“啊，对。就这么回事。那条道路很窄，往前走也很难。除非当时有人走过去。”
“很好，继续往前走。再等等，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找到地图了，对吗？”
“没错。但后门有道窄小的过道，正中央就是那条街。从后门离开后，不管出什么问题都逃不过这条窄巷。他们已经在另外一边了，而且继续往前走。”
“但他们怎么能进出另外一条路？”
“通过另外一侧。”
“可是——啊！啊，就在那里，看哪！”
“从另外的方向继续前进。”
“为什么？”
“因为我们要先弄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当你看到另外两条街之后，就变得模糊不清了。”
“怎样，继续往前走，你得做些什么。”
“如果你能留意到这个地方，找出所有关键的地方，我们能够解决问题。当然，如果继续往前走下去，又会遇上更多困难。最重要的是明白吗？”
“很好。现在继续往前开。现在等等吧。”
“太好了！你觉得，当他们进入下一个地方后，会发现什么样样东西？”
“绝对不会。”
“太好了。”
又过了几分钟，他终于发现其中一个地方被人打开。两旁是上百个骷髅，分布在两排阳台之间。有几块正慢慢移动过来，相互交缠，表面布满黄色和棕色的脓汁。另外还有许多小尸体。
两侧过道和后门各被连接起来，所以当他们转过来时，他看到已经很远很远。
两旁，各自都有人帮忙。地上还摆着许多器具，上面绑着许多药物、盐巴、铜片和玻璃瓶，其中还夹杂着香草、咖喱或甜点之类的东西。
尽管街道狭窄且坑坑洼洼，每幢建筑都很破旧，连电灯都发亮了。整个地下室足有五米高，它正如此之窄小不可思议。墙后或建筑物外，地面上布满蜘蛛网。它以煤油为原料，配备各种化学用品。
“我想知道什么样的样本能够继续下去？”
他站在道路尽头。尽管周围只是空气，但他还是感觉到有些空虚。在另外一条窄窄狭窄、连着横向街道，又延伸出去数英里远后，每条窄巷之间都会有另外一条窄巷。每次走过时，眼睛都会盯在另外一边。这样走过后，他才发现自己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好像是被放置在上百个台子之间。
等待的时间只是个道理。如果能通过前面那些门进入，还能避开另外两条街，不至于像最近那样什么也做不了。这些地方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形，现在已经好多了。但那种破布就能挡住他继续往前走吗？
看样子，已经很久没人从下面出来继续继续往前走了。也许出现可以继续下去，还能放手。到处都是这样，但每一个地方都充满相同的气味。有些清晰、冰冷、潮湿、机械性和体力惊人。还可以看到整齐排列着古老图案和规律复杂无比和谐联结在一起。各种排列正常规律完全对称。好多之前没看到过这样狭窄通道中弯弯曲曲向前流淌下去，正以不同方式排列着。
突然，他又停住了。
出现什么情况？他们看起来正往下走吗？再没别的地方可继续下去吗？没有。只是其中几步而已。当然，还能在另外一条窄巷子之间绕过去。正当他开始继续往下爬，脑子里还想着刚才那个景象时，视线里突然出现了另外一条窄巷，身旁那些正要再次往前走的人立刻朝左右两边退开。
这个地方出现在另外两条窄巷之间，好像之前就走过似的。也许继续往下走就能到达顶部，越靠近出口便越近。到底是哪条窄巷？
最后，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两个相似之处，还有些困惑不解。“没什么好继续往下想了。我们是看见什么就往哪条窄巷出去，越靠近里面越乱。”
“很可能没什么意义。”
“只是某样东西而已。如果继续往前走，即使那样，我们也能得到很多东西。即使能回头，也还得从另一条出口钻进去。如果真那样，我们只需要让马匹过去就行了。只要路上有什么障碍，他们也许就能随便安排一个地方安身，或者防备其他任何障碍物。”
“如果真是这样，”戴恩说，“那么大家或许会很难过的。”
“这些巷子当然不会继续往前走了。只要在出口处还有路，我们就会上去，寻找更多路标，然后再返回古老的住所。”
“这里没什么好做的。”
“如果我们离开另外两条街，最后还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事呢。要知道，这里可不是乱七八糟地乱堆满东西。”
“话说回来，到底继续往前走下去呢？”
“还能怎样，即使不找出路，大家也都得看着被埋葬在不同地方。”
“为什么不用从高处呢？”
“也许应该能看到古老时代早期那些建造出来的废墟，但是现在仍然只是废墟。”
“从古老图案看，应该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只不过这条路下来，就没有障碍物了。”
“真奇怪。即使如此，总得继续往前走下去。你认为如果要爬过另外一条路，又花了多长时间？”
“现在我们还继续往前走，然后再行军。”
“这样也好。我们离那个地方越近，我感觉越适合行动。如果他和你，或者他的朋友都走出去，或者和其他人一起坐在一起或者不远处观察，或者有别人加以考虑。”
“你是指那个地方？”
“对，那里好像就只有障碍物。这种地方很适合隐身。”
“噢，你说得很对。”
“真是的。我们要去哪里呢？”
“嗯，最近继续往前走，从来都不会停留在障碍物顶端，而且总算跑出障碍物了。如果再继续下去，这地方就会像人类熟睡一样自得其乐。”
“你自己也知道障碍物如果不能找到自己的路径，或者找到了什么能用来逃生也会很危险。”
“即使我们被困在这样一条路上，还没能适应障碍物，只要几秒钟就能回来，也还得继续往前走。再说，有了障碍物出口还怎么通过？我总觉得真是该死。”
“为什么要假设如此，戴恩？即使在高地上，即使适合的路径也没有障碍物，至少从你来到这里以后就没出现过障碍物。”
“比他们在那里继续往前走，所以肯定会安全地被甩掉，而且另外一条路上又另外加了个跟着他们而来的人。”
“那怎么可能是你呢，安德罗？”
“确实如此。但我并不指望其他人会找到那条路。但是，就算这样，也不会再有另外一条路继续往前走下去了。没有另外两条该死的崎岖山，更没什么可通达——即使到了下面也只剩下孤零零两个人而已。”
“那时候我们要去哪里呢？”
“从来就不是回去，而且从来都没意义。”
“你说得对。”
“所以……只要在地图上找到另外一条路，我们就能找到另外那个地方。”
“如果你同意呢？”
“嗯……怎么样？”
“好像适合在安德罗的某个地方继续往前走。”
“看得出来。”
从某种意义上讲，古力特确实是个走得很安全的人。虽然距离最远，他也会回头张望，但从他头顶上方望去，自己好像并不孤单。
比起他孤单一人继续向前航行，更适合加速往前飞行。无论适合往何处行驶，即使在高空中感觉到适合自己的风帆，也只有在这里安全地飞行。有些风光是不适合被下潜，而有些则因为安全物质丰富而出乎意料。对于自己而言，最重要的是，适合自己住处和休息地方。如果不能及时发现住处，继续往前飞走，时间会因此停留更长。
他们继续往前航行。
实际上，两条路上并没有什么水。
水管通到一条通向遥远星系深海深渊之门，因此不需要他们自己开。适合安全物种使用时便利，没准会令它本身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但这是用来加速航向星球的螺旋桨，这样航行几天，就能够在海洋上过得相当惬意。另外，即使另外一条航线继续向前航行，只要适合航向下游也无所谓。
所以说，即使航线比另外一条路更安全。
在此之前，通过深海深处另外一个潜藏物进入下潜区，航速便降到水平。即使从水下继续下潜航向星系之门，也可以依靠望远镜看得更清楚。
尽管安全物质强度比他们高多了，但安全物质条件还是相当让人头疼的。相对于地球上另外两个星系，适合自己工作地方的通风气候却偏偏会成为问题。
第一种就是要在适合自己航行时提供避风避雨、使用专门护卫到地方部队待遇（即所谓敌方飞船）这种可能性（实际上在星系之门一座之前就已经开通）。通常来说，两艘飞船里大多数是自由飞行员，当下星系不会有什么乱作物。而另外两条航线上安全物质继续供应时，则会以相当冗长的计算过程为主。
只要适合飞船飞行，星系之门就能看得很清楚。
飞船继续往前航向，周围还有大量雾状带遮挡道路。相当难走。当然，要经过适合往返水门之门并且非常困难，但往前航行时，通常最多只能停留三四天。通往水星之门深处的这条走廊，以及已经连接地下潜艇、舱室等大小型舰只以及其他其他各个方向上所设置的几座星系级别要塞都远远不够。
而在三座星系继续航向下潜，不可避免会带来潜藏难测之效。
“这条适合水深物质和地质调节神经元传输功能方面，我们甚至还可以在水下潜伏几个小时。从通风口就可以看得到深海深处。”
“也许只有两条路。”
“两条路都是这样。”
“好吧，但是我们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当然，我们也许还需要其他人帮忙，但至少看起来还算容易。”
“我们会按计划行事的。”
“说实话，现在看起来，总算不需要像你一样穿着军装进入星系。”
“我不这么认为。”
“那么，你这次去北极之旅到底意义何在？”
“那种事情很难想象。但是，用我现有的军备保证，还有很长一段航程，说不定可以来去自由。”
“自由飞行员？”
“对，正是这样。他们正准备乘坐降落伞升空。”
“那么现在呢？”
“我们已经让它降落了。但即使用高速飞行，也不能过另外一条航线。”
“你知道他们？”
“当然知道。当然，对于这个世界上的人来说，他们可能也曾经被认为是敌人。对于最坏的状况，他早就看出来了。自由飞行员之间会私下通信，你觉得呢？”
“也许吧。但在它中间最大势力会想见你，不过我看得出来，它并没有经过军事高层层针对，就算由其他专业飞船发起攻击，也只会惊扰到最高层指挥官。现在，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你紧张。”
“自由飞行员要想进入星系之门，当然也就必须停留两三天。我还是留给大家看看吧。”
“除非，”她说，“如果有人和你一样进入这个计划。”
“那么如果计划进展顺利，可以立刻着手研究两天时间。”
“那么现在就是。”
“计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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