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喧嚣直至深夜才渐渐平息,新房被布置在王宫最幽静的一座塔楼里。帝斯凯带着微醺的醉意,牵着歌莉夜的手走进了这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私密空间里。他反手关上沉重的木门,仿佛要将外面世界的一切纷扰都隔绝在外。
“终于……”
“就只剩下我们了,歌莉夜。”
歌莉夜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真实的体温。
“嗯…希望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听到这句宛如许可的回答,帝斯凯终于卸下了最后的克制。他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了她。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才舍得分开。帝斯凯的额头抵着她灼热的呼吸,眼中满是深沉的爱意与满足。
然而,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打破了两人的缠绵。
帝斯凯皱眉,整理好凌乱的衣襟,平复了呼吸后打开了房门,门外站着去而复返的兰斯洛,他换上了一身深色常服。
“抱歉,打扰你们的新婚之夜。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必须在今夜完成。”
他解释道,按照密涅瓦的规矩,为确保联姻得到女神的庇佑,需将坎佩冬的圣物“圣迹之剑”请入新房守护新婚之夜,也象征着两国的牢固联结。
“我知道圣剑对坎佩冬的重要性,”
兰斯洛语气诚恳,甚至带着一丝对过往的悔恨。
“但请相信,我此刻更是作为歌莉夜的哥哥。有圣剑在此,这王宫里就无人敢轻视我的妹妹,她的地位将更加稳固。”
兰斯洛的这番话,让帝斯凯想起了平日里那些王公贵族们对自己的不敬,他当然不想歌莉夜也遭受如此待遇,终于点了点头。
“既然是贵国的规矩,我们自当尊重。圣迹之剑可以留在这里。”
歌莉夜看着兰斯洛眼中第一次露出了她从未见过的悔恨眼神,于是站起身走到门边,走到帝斯凯身后说了一句。
“哥哥。谢谢你。”
兰斯洛此后便也没有再说什么,他对着帝斯凯和歌莉夜低下头,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并替他们轻轻带上了门。
帝斯凯将圣迹之剑拿进了婚房,并放在了桌子上,整个安静的房间里似乎也因为那柄沉默的圣剑的存在而多了一种肃穆与神秘感。
趁着帝斯凯还在沐浴时,歌莉夜的好奇心被那柄散发着幽幽微光的长剑勾起。她提着裙摆轻轻走到剑架前仔细端详着。
“它真美……”
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触摸那剑鞘上的雕花刻痕。
“小心!!”
帝斯凯裹着浴巾走了出来,正巧看到歌莉夜的手已经握上了剑身,一个箭步上前想要拉住她。
突然间,一股完全陌生的破碎而混乱的画面涌入歌莉夜的脑海:巨龙折断的翅膀…燃烧的土地…神的震怒…还有一双流着泪痕的红色眼睛以及魔神希米勒的仇恨…
“啊……!!!”
她头痛欲裂地叫了一声,随即而来的是无法呼吸的心痛,仿佛心脏被利剑刺穿般的痛。她的身体晃了晃,还好帝斯凯从身后一把扶住了她。
帝斯凯知道,唯有圣剑的继承人能够安然无恙的去触碰这把圣剑,否则触碰之人将被圣剑灼烧。还以为她也是因为被灼伤才发出的惨叫,于是急切地抓过她的手反复查看,却发现那纤细白皙的手竟然完好无损,连一点烫伤的迹象都没有。
因酒意而比平日少了几分拘谨和深思熟虑,帝斯凯看着她惊魂未定的眼神,半开玩笑的说。
“奇怪,竟然一点事都没有?难不成……你也能执起这把圣剑?”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但很快又担心起了歌莉夜的身子。
“你脸色很不好,刚才怎么回事?”
歌莉夜靠在他怀里缓了好一会儿,那心悸和混乱的幻象才渐渐消退。她摇了摇头,就连她自己也感到十分困惑。
“我不知道……只是碰到它的时候,心口突然很痛,好像……好像看到了很多奇怪的画面,但又什么都抓不住……”
帝斯凯将她搂得更紧,吻了吻她的额头,安抚道。
“可能是太累了,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别多想,先休息吧。”
他将她横抱起来,把她轻轻放在床上,随后也在她身旁躺下。不知是这房间不够通风还是刚才的洗澡水太热,他愈发觉得身上燥热难耐,还把她抱得更紧。
“你怎么了?”
帝斯凯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笑了起来。
“没什么,只是你哥哥…会不会在最后的那杯敬酒里…加了点助眠的东西吧…呵……”
他努力想保持清醒,但眼皮却越来越沉重。
“你该庆幸,他放的…只是这种药剂……若是像那天凯瑟黎下的那种……你明天恐怕…连床…都下不了……”
帝斯凯的话还没说完,握着她手的力量就渐渐松懈下去,在药物和酒精的共同作用下,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明媚的阳光唤醒了帝斯凯,宿醉和药物带来的头痛依旧隐隐作祟,他想要将怀中的温暖搂得更紧一些,却捞了个空。
“歌莉夜?”
残存的睡意被一种强烈的不安驱散。他光着脚慌忙的跳下床,焦急地环顾四周,不仅床的另一侧空空如也,就连盥洗室的门也敞开着,里面寂静无声。
空荡荡的剑架立在晨曦中,上面原本放着的那把坎佩冬的宝物圣迹之剑也变得无影无踪。
写帝斯凯这个角色时作者投入了特别多的感情,他几乎满足了我对完美恋人的所有幻想,能把他和歌莉夜的故事讲给大家,我非常幸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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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美梦婚礼圣剑为聘,换来的却是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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