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离答案又紧近了一步，但她似乎并不想告诉你你一直渴望的答案。
——
你故意装作没睡醒的样子，不去理睬她。
你感受到她在抚摸你的脸颊。
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你的胸口。
当你准备制止她时又听到她开口。
她用力扯着你的衣襟，一股莫名的热泪滑入你的胸口。
她哭了。
“你是不是很恨我？”她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声音有些颤抖，“对不起……”
你依旧闭着眼，你想听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但她又安静了下来。
再然后就是一些被褥和衣物摩擦的声音。
她在擦着脸上的泪水。
你忍不了，她明明知道，她明明什么都懂，她凭什么又装傻充愣，她差一点又一次骗了你……
你猛然起身，你将她压在身下，你的手抓着她的肩膀，你问她怎么不说了。
“哈！你说啊，朕倒是想知道你哪里对不起朕了。”
你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她的肩胛骨薄薄一片硌着你的掌心。
这回轮到她沉默了。
她撇过头，眼神空洞着，眼角还不停涌出泪水。
她似乎没想到你居然是在装睡，她缄默不言，她不愿回答你，不愿与你交流。
你拉着她的肩膀将她拎起，嘴上还重复着刚才的话。
你将人拉着来到早就准备好不过一直荒废在角落的鸟笼。
你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留下了它，但你知道现在它有用了。
她踉跄地被你揪到面前。
“那你说说，那些年为何要这样对朕？”你换了个问题，基于她不愿回答上一个问题的条件上。
她依旧没有回答，你干脆将她丢进了鸟笼中。
丢进了那空无一物的鸟笼里。
你离开了，你去了政事堂。
今日你本是不打算去的，但你不想见到她。
你不要脸地将前一日她提出的法子讲述给大臣们听。
这本来就是个好方法，加上你黑着脸，大臣们也没有敢忤逆你的。
你不想回去，不想见到她，所以你去见了她那些同父异母姐妹。
你当时将她们贬下来时并没有隐瞒她们的身份。
以前的她们太过趾高气扬，以至于如今落井下石的人不少，所以她们过得不是很好。
正值宫人休息的时间，你听到里面人的谈论。
她们有人抱怨，有人哭泣，有人自怨自艾，又怨天尤人，也有一蹶不振的。
她们抱怨着凭什么自己要在这里干苦力。
说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们还算有点良心，你听到她们提到了她们的姐妹。
她们说不知道昭儿如今如何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好的。
“都怪元昭！明明她才是……”
不和谐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们发现了你。
她们跪到了你的面前。
你没有管她们。
你也心烦意乱。
你明明是打定主意要折磨她的，最后却变成这样……
你实在不知道咱俩还能去哪了，你回到了寝宫。
她依旧在那鸟笼中。
鸟笼没关紧，是里面的金丝雀甘愿留下。
她将脸贴在冰凉的铁杆上，双手也没有扶着杆子，看着好不可怜，是你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见到的模样。
她惯会装的模样。
你无法压下心底的愤怒，也做不到无视她。
你知道无论怎么做你们都不可能再回到之前的相处模式了，你会从她那伪装成温柔乡的泥沼中挣脱出来。
这是必然的。
——
此时你选择：
A：逼问。
B：不理睬。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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