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不反驳,就被她打上一句众人皆忙而他独自酣睡的“闲情”,里外都不对,偏哪边都会被她捏住尾巴再逗一番。
大名鼎鼎卫遣司司卿,真是好生厉害。
文故知自知吃瘪,识趣闭嘴,端着药碗一饮而尽。
入口确实是良药,苦辣涩味一拥而上,他要用全部精力来管理快要不雅的表情,但还是快要被击破了。
鼻子都快皱起来的他想起来的第一件事是昨夜那碗温和适口的药果然是俞司卿的“手下留情”。
他强撑着装无事发生,带着空药碗回到石桌边,旧位置已经被俞蕴占了,他只能隔着一张石桌坐到正对面去。
新位置虽然远离了自己的刀和玉兰花,却能将俞蕴的表情尽收眼底,观她一脸盈盈笑意,那份狡黠的忍俊不禁怎可能是出于她手中的落花。
文故知再次确定这碗“人生百味”的安神药滋味如何她是早就知情,这下他开口有些愤愤,甚至有些幽怨。
“卫遣司很好,安神汤也很好,托你的照料,我神清气爽了”
俞蕴摆弄着手里的花,分出根手指把文故知的刀柄敲出两声脆响,示意他怪错了人。
“文大人为卫乌使出力,院内上下无不敬佩感恩,这是梁叔亲自掌炉为你煲的好药,自然有奇效”
梁叔,梁延生,鉴器司那个守着一堆奇妙玩意,炉子上一个陶锅都会大小伸缩的奇才梁司卿。
想到那人模样,此前鉴器司内一面给他留下极深影响的文故知不自觉将双手交握,努力感受着喝完药后的五脏六腑有没有出现更多的不良反应。
又觉得自己这样有些小题大做,往后要在一个院内办差事,他这一点戒备和防范传出去一点都是同僚不合。
总之药是俞蕴给他拿来的,她总不会害他,想着尚器监典册院名声要紧的文故知还是放弃了详细询问药方子的想法,转而问起俞蕴的打算。
“许掌柜如何,还老实吗”
谈及正事,两人的表情重又恢复严肃,俞蕴点头应是,告诉他许掌柜处于严密看守中,回院后她也不放心,虽自己脱不开身,但派柴苻前去查看过许掌柜的情况。
“他拒绝卫乌使送去的饭,只喝过两次茶水,不愿开口,也不太信任我们,很是急躁”
她转述柴苻的返回来的话给文故知听,话语里的我们是在他房前来来往往的卫乌使。
柴苻到他跟前去时候许掌柜才愿给这个先前印象不错的可靠汉子一点薄面,但仍然坚持有话只愿意跟卫遣司的司卿俞蕴说。
柴苻拐弯套话同他磨了近一个时辰才勉强叫他松口,也只得知他带来的是关于“拍行牙侩”的消息。
这词对应俞蕴哨声闯入的柴苻很是陌生,担忧听错的他当即找了纸笔来记,许掌柜四肢无力,便由他写了拿给他看,一字一字对过没错后纸条送到了俞蕴眼前。
“拍行牙侩”四个字摊开在石桌上,其中意义如何,两端的俞蕴和文故知心照不宣,再加上留下的古旧铜铃。
许掌柜果然知晓孟逾舟的下落。
池龟,弛归,两人相差年岁颇大,尚且不知身份上的关联,但必定很是亲密。
文故知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就要催俞蕴一起速速提审孟逾舟。
他不怎么担心这小子会被那些阴毒的坏人找到,以他狡兔三窟的架势八成是给自己留有后手。
但塞北到京城前后近十年,经验告诉他想要真相和线索不被无故消失,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在一切发生之前。
孟逾舟两次脱逃算他侥幸,现在文故知协理卫遣司事务名正言顺,这第三次他绝对要帮俞蕴把他的命保下来。
可能是情绪冲头,他站起身时感觉有些头晕,却也没多注意,只是从俞蕴手里接过文家双刀在腰带两侧佩好。
一边听着她在前面对卫遣司内状态的介绍和各方注意事项,一边落在半步之后跟着俞蕴下台阶。
此时莫名的头晕再次袭来,伴随着腿上一阵怪异的痒痛,纱布之下已经接近长好的伤口突然开始抽动,带着文故知一阵趔趄,险些栽倒俞蕴身上。
前头领路的俞蕴正讲到卫乌使所配的器灵刀箭,她所直属的队伍是卫遣司一处,人人配备的器灵是纯武器,同战场士兵的所用的旧制式相同。
因是纯粹的武力部门,一处在卫遣司内又被称为“飞驳组”,几乎不会收容,只派遣去最具危险性和杀伤性的器灵现场,出手便是击杀。
使用具备杀伤性的武器类器灵最需要使用者心性稳定,意志坚定,尤其在二次择主的前提下,一处飞驳组方方面面都堪称是卫遣司中最强。
所以谈到一处的俞蕴相当自豪,介绍武器配置时候也更详细专注,没能立刻发现文故知的异状。
等手臂猛得被拉住后,感受到向后拖拽力的她才意识到刚才耳边的不是山间鸟兽虫鸣。
而是文故知隐忍痛苦的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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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烈庆祝文大人开屏失败(鼓掌鼓掌鼓掌),有人起大早精心打扮穿成熠熠生辉花孔雀,结果被灌一碗苦药汤(??ω`? ),悲喔。
感谢你喜欢我笔下的故事!
喜欢文俞请多多支持!之后还会有甜甜小剧场
也祝你天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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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卷屯稿中,
有全文大纲,可放心入,不会坑
隔日更新,
祝你天天开心,我们明天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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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刀头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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