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枵丝画魂归九泉,喜提地府七日游

鬼影唏嘘,偏要是拉二胡招摇过市,枵丝画暗称道:“莫要乱了。”

道旁一片竹林人影,像是在喝酒寄予情怀,却也似等待猎物出现。“不闻,不听,不看,不想。”闭上眼睛,却只得无奈睁开。就这么走了几里,不想竟出现了街市,和买卖的吵闹声,天也亮了。枵丝画还未反应过来,走在街中央,拉着二胡,迎来一阵观看。便忙停下,那蝴蝶如同死去一般纷纷落在地上,顾不了许多,枵丝画将蝴蝶揣在兜里跑到前面的胡同里去。

呼呼喘着大气,未来得及休息,入目的竟是晶皙楼,枵丝画进去了。才踏进去一只脚,就有着某种能量波动,蝴蝶,连带二胡都震碎了,枵丝画的着装成了在宋府时的装扮,能力场由此及远荡开,一片哗然,一片沉寂。外面的一切都被冻结,然后慢慢破碎,只留下一片烟雾。

枵丝画闪过一丝不解,就皱着眉,似乎啊准备大干一场。“我这是回来了?”

外面是大雾,晶皙楼未点灯。前方似乎走来了一个人,枵丝画将剑拔出,没有声音,但迎着窗透出寒光。抿了下嘴,那人声音与自己一样。略带批评的回音荡漾四周“别动不动就拔刀,很多事武力解决不了。”枵丝画感到心悸,耳膜似要刺破般。想靠在墙上,却硬挺挺倒在外面去了,此时大雾落下来了,像迎着大雨,难以呼吸。枵丝画喃喃说了句:“是师父的话。”便昏睡过去了。

那人走了出来,并不是枵丝画的模样,她一身白衣,披散头发,赤着脚,手踝脚踝有若隐若现的环状淤青。嘴角酒窝间加二小点胭脂,嘴唇是红到发紫,眼角有一丝紫到发黑。她用手将雾拨开,笑着小声说到:“抱歉咯。”她随手一扬,那大雾又漫天都是。

枵丝画看着自己。

枵丝画眼里布满血丝,阴惨惨的面容,扯着另一个人的衣领,看不清那人的脸,那人像个木偶,一点反抗没有。她不顾一切的,怒扯着嗓子,不知在笑还是在哭,突然质疑的朝那人说到:“你以为你是谁?你看我不顺眼,难不成我看你顺眼!我就是想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前。

她对那人说:“我都打听好了,六月雪就在云峰十二山的离丰山。”

那人不可思议说到:“那不就是禁地!”

她满不在意的说:“不对,不对,那草药并不在禁地里面,是在周围,不过处境是有些凶险罢了,去不去随你。”

那人怯怯说了句:“你去吗?”

她仍旧满不关心说着:“师父平日里说过,不准踏入禁地,又没说不准入那离丰山。”

“你还是要去,知者连罪,况我还是大弟子,我不得确保你安危?”

中。

离丰山外围草木单一,尽是那白桃离与陆丰树,树叶一季一换,可那常年湿冷,瘴气不减。禁地四周不知为何没有瘴气,六月雪就在禁地四周。枵丝画带了药珠,虽然两人都带了面罩,但那人势必......

枵丝画引导她入了禁地,刹时楼阁凭空现,她困在里面,还中了毒瘴,定挺不到师父来的时候,自己也未做什么违规之事。那里面传闻有妖怪,设置了万项机关,若有人符合那妖怪要求,实力与才智并存,就会进入那人体内。那人足够强的话,妖怪就能逃离,那人也会更厉害。枵丝画寻思再待会儿。

“我去寻师父,师父去寻我,其实都不打紧。”

枵丝画听见急促脚步声,回头看时,她师父路过她,只留下一句话:“你待会,城朝在后面。”他强行破除结界,打开门,一丝一丝的黑气溢出,又全消失了,他们困在里面一天一夜。每到深夜时,总有一种声音回荡在枵丝画的耳边,如梦初醒的真切。

“我可以帮你。”

枵丝画坐在床边,低着头,竭力遏制却仍上扬的嘴角,说到:“帮?你如何帮。先起恶意的是我,拿什么解脱。”

后。

那禁地的楼阁全部倒塌,他们回来了。是师兄弟搀扶回来的,枵丝画立在很远的地方。这件事,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是枵丝画丝毫未伤,解释或不解释,都只有一个结果:故意滋事的是我,屡教不改的是我,强词夺理的还会是我。

那人来找枵丝画了,矫揉造作的语气说到:“师父不会罚你了吧,都是我不好,给你看个东西。”那人伸手,枵丝画正伸手接时,药珠从眼前掉落。

“好朋友,这还只是开始。”

“我承认你很厉害,你就等着吧,等我告诉你什么是及时止损。”

枵丝画离开,回家了。

而后,学堂来了位自称遥远国度的公主。枵丝画什么都不记得,她只记得那满手鲜血,枵府里里外外的人都死了,到处都是火,到处都是鬼哭狼嚎的音调。

“你就是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偏要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师父,师父!你别走。”

“好朋友。这还只是开始”

......

心好像在痛,烈焰变幻的怪物,吞噬着。她的身子在颤抖,睁着一只眼寻找晶皙楼。小声说着:“日子久了没见,我已经放下了,这是作何。”那些影像啪啪啪的炸裂,成了蒸汽,身着白衣的人,一瞬来到身边,雾气全没了,只留得热气。

“我是不懂,你们人寿命太短都太健忘!”,“当年本想将恶意埋藏,如今竟淡忘了。”

“也罢。”

白衣女子单手将枵丝画拖拽进晶皙楼,才离几步远,枵丝画已经心乏体累,尽全力将剑刺向白衣女子,白衣女子一点也不退避。完事后还将剑拔出,扔到一边。

“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这副身体是借的。待会啊,就借你的身体,我单飞。”

灯点起来了。那白衣女子念着什么咒语,又做着什么姿势。

噗——

白衣女子成了影子。

原来是颠覆了方位,枵丝画顺势一转,眼前是那白衣人,没有影子。在一看,自己也没有。焰光蓝盈盈的,砖墙青灭灭的。还有两三个牛头马面,身子壮实的家伙。再有嘛!铁链,青砖碰得直响。枵丝画抱怨着:“吵死了,耳朵都不好使了,没个消停劲。哼!”

“喂,我该不会在地下吧。”

“对啊——你人间寿数已尽。”那牛头鬼转头说,不过嘴没动。

“那我身份特殊,能不喝忘川水吗?我有信物。”说着一顿翻找,拿出一把灰。

“看,蝴蝶。”空气只莫名多出一些尴尬,接着又亮出手掌心的纹身。

“开个玩笑,这才是,还亮着呢!”那牛头鬼像遇着难题一样,打开手册,一个劲翻找。

牛头鬼把书气愤一和“这事却不该我管,等会就送你看门去。”

枵丝画还想和他拉扯一番,那白衣女子又闪现过来,一个劲摸。枵丝画眨巴眨巴眼开口到:“虽说是男女授受不亲,这女女也授受不亲啊。”白衣鬼翻了个白眼,那楝朗给枵丝画的物件正欲拿走,枵丝画也忙将手伸来拿住。好似要等个说法一般,嘻嘻笑着。白衣鬼一脸无语,起身扯走。那俩个鬼将枵丝画架在那墙上。手踝,脚踝都扣上,外加铁链束缚。白衣鬼在此功夫已将那盒子打开,里面是晶石手链,纯纯粹粹的装饰品。这盒身一点裂缝都没有,愣是不知她如何开的。

她将盒子丢在火盆里,竟然没烧起来。但火更旺盛了,里面的残烬扬起来,只留枵丝画一人眼睛做苦,眯着眼。她手稍微一抬,再向前轻轻一推。盒子就贴在枵丝画的胸膛,然后变得晶莹剔透,慢慢一寸一寸在枵丝画体内消失。

“这下可不单是皮肉之苦。”也许是比皮肉之苦痛上几千倍。枵丝画叫了一声,而后是麻木感,昏过去了。

再醒来时,枵丝画看见了传说中的青门。传说有言:鬼马立,青门喧;盏琉璃,挂白纸。手握翻云覆雨,身披蝉衫麟带。如今,入目的是锈迹,苔迹斑驳,灯笼,碎碗到处都是。自己住的居然还是个破草屋。

“他们是咋个搬进来的?”

枵丝画本想着修葺下房屋,整理下被辱。奈何这有些暗,待作废时,兜里冒出蝴蝶来,往着青门敞开的方向飞去。顾不了许多枵丝画跟上去了。

再说那白衣女子,仍旧好心的要将晶石手链送给赵榴靥。待她问过守城士兵,刚递过去,就见他笑了,如石榴成熟,好像有烈阳高照。他未说什么,如同事先安排好一般,将晶石手链待在那个小妹妹手上,就带她转身离开时,士兵就开始杀人,那些个女子个个着素衣,鲜血晕染,跟谁陪葬般。他嘴唇如石榴般红是因为他太过杀伐吗?拥有枵丝画肉身的人就是蒙昧,她还有名字叫风信子。她念着咒语,成了影子,躲在暗处去了。

然而在此之前的几个月里。城中百姓纷纷开始种花,这花品种独特,只需栽几月便有花朵,颜色纷杂繁多。他们夜里在花朵下布上瓷罐,或是竹筒。待笠日天未明时取回,那花朵经露水日日洗涤,就会透明,露水也就成了染料,不过颜色见日光则消,月光下、微光的煤油灯就没事。手工好的人赶制衣裳,夜夜漂染,因为颜色大概一日便消尽,不过这样可以做出更好看的配色。

今夜里,满城笙歌曼舞,明月朗照;明日里,满城目不忍睹,烈阳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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