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粉珍珠有奇效,研磨成粉敷用,可以美容养颜、重塑神颜。琉璃流云漓彩、晶莹剔透、光彩夺目。一个是天然的,一个是人工的。雾白琉璃珠——其实是指两个珠子。
蝴蝶成了引路的物件,黑夜蚕食着它的躯体。末妄每走过一段路那蝴蝶就会飘零成一张白纸折的蝴蝶,原以为将葫芦固定住就行了,却遗忘了那门边的石雕。
仅仅因为这防盗,还防着未来的人,所以就多了走山洞这样件事。
风羽也跟随着,还戴着红色的斗篷。葫芦发出笑声,末妄想着回头提醒她,不过她只是看着周围,以及在纸上写文画图,就作罢了。走到房子里时,蝴蝶又死去了一只,末妄将瓶塞打开就有两只蝴蝶并肩飞出,难道是有两条路?正欲探索为何会这样时,葫芦又笑了起来,风羽被墙上的画吸引了去,两只蝴蝶就分开追随她二人。末妄就蹲下来好生瞧瞧那石雕,和上回动宋怀玉蝴蝶的那只一样,不过是一个头一个身子,为数不多的笑着的石雕。手指抬高要触着丝线,是不想笑却抑制不住的嘴角,眼睛盯着斜下方,好像玩起了明目张胆的躲猫猫,末妄是在是见着渗人,就起身找风羽要笔。
因为除了门边的石雕,四周基本上都都有颜色纹案,所以......
末妄凑到风羽耳边小声说到:“喂,风羽借下你的笔。”风羽直接将笔和宣纸都递了过去。
“喂喂喂!这是干嘛?我可是不会记录的。”
“我让你帮我拿着。”
末妄往那石雕的额头上点了一点,明明是黑墨却是如朱砂,在眼角画上同葫芦眼角一样的纹案,画好右眼再画左眼,衣袖将石雕脸都挡了去。提笔落下一瞧,那石雕的眼睛正对着前方,一副清澈愚蠢的模样。
末妄露出嘲讽的神情,哎了一声。“哎——怎么动不了了?”这是她的内心独白。
在眼珠上画上墨,就有一个......
“怎么不找墨了?”末妄再试着画了下头顶,也是没用,墨水像是清水一般,一瞬就消失了。又气急败坏的乱涂了几下,只是在两眼留下泪痣的黑点,是在无用就站起身来,眼前一黑闭着眼缓了会儿,伸手将书递给风羽却无人接,一睁眼就有一团黑云往末妄眼前涌入,那一瞬末妄仿佛听见了摇铃铛的声音,一手挡在面前,一手握住瓶身,单手拔塞,可黑气的冲击力实在太大,瓶子又小,免不了要掉下去。末妄想着捡起瓶子,扭过半边头,吃力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下好了,那蝴蝶竟大量的涌出,卷入黑气的气流里,不过稍带些安慰的是那些个黑气都被冲淡了些,像是洗墨池中流动的水一般。末妄觉得有些喘不上气,一下蹲蹲在地上,这一瞬那黑气就不见了,末妄顾不及瓶子,贪婪的吸了几口气。四周明明晃晃,待在暗处太久只觉得眼球肿胀,要裂了般疼。先是一个劲扑在地上,用手掌在地上到处摸索,一手下去,不少蝴蝶都有些骨折了。不过摸到的全是些锋利的石头,末妄感到划开的痛感,就做着深呼吸,平静下来,双手挡在面前,虚着眼睛瞧,然后才能睁开眼睛。蝴蝶都成螺旋向上飞去,所以底部基本上只从瓶口冒出蝴蝶。末妄拿起瓶子,拇指盖住瓶口,有些蝴蝶的羽翼还带有很浅的血痕,不过都飞到屋顶上了,像是被气流锁住一般。
看着刚才风羽在的地方,如今却无她踪影。末妄起身拍了拍身上和脸上的麟粉走到墙边,敲了敲,葫芦受到轻微震动,发出沙子,弹珠碰撞的声音。又四处按了按,也未见有什么玄机。
“风羽——风羽——”
“咚咚咚——”
末妄此举,未得到半点答案,壁画内容也很常见,瞥了眼石雕,无丝毫改变。拾起宣纸和毛笔就往没墙的那面走了,因为走远点再放蝴蝶出来,整个迷宫的布局就会改变,想要走出去就得花费更多时间,于是末妄身边就有五、六、七......十几只的样子。
燃有一盏煤油灯,还有风吹过,差点熄灭。风羽取下披风垫在椅子上坐好,桌子上倒放着铜镜。她就这么拿着毛笔在眼角画上纹案。
哎,那些蝴蝶又飞到旁边的暗阁,也就是风羽在的地方,然后就又一片落下来。
过了近半个时辰,石雕额头上的美人痣消失了,石雕扭了扭脖子,跳下南瓜石,沿着末妄走过的路走,用嘴衔着白纸的蝴蝶折,继续走着。过不了多久蝴蝶的翅膀有着紫光,然后全紫,扑棱着想要离开石雕的嘴。
从通道涌现出许多的紫色荧光蝴蝶,不是慢慢飞的,而是使尽全力,拼命一般,所以没过一会儿就全然不见了踪影。禹舟划不明所以,且大都是胡乱飞的,想等下一只蝴蝶飞出时再追上去。
......
刻叶见眼前都是些披着人皮的妖怪,拉着二胡,弹着琵琶......吹拉弹奏倒真像回事,不过,为何是在戏台子前面,这不挡我看戏了吗?演员都画着大花脸,唱的是什么窦娥冤的桥段,花旦甩着头发,刽子手提着大刀......刻叶索性两眼不见清净!
“没来由犯王法,不堤防遭刑宪,叫声屈动地惊天!顷刻间游魂先赴森罗殿,怎不将天地也生埋怨?——引正宫【端正好】”
刻叶竟睡着了,还靠在玉宇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断弦声让刻叶从睡梦中清醒。望着眼前仍旧是当时的场景脱口而出一句话:“故弄玄虚算得了什么?玉宇他们这是重复了多久?”
“很久,唱词都已轮了几番了。”
那些个人往刻叶这儿来了,上来就直接拉手,幸而不是人,否则早就甩开手,她说什么:“是戏不好看?还是曲不够好听?我们都是些业余的,这下带公子去看看真的好戏。”有的还在背后推刻叶,刻叶和玉宇被好多人隔开,那妖怪又在玉宇身边从天撒下粉末,连同自己也被迷晕了。倒在玉宇腿上,直接摔成了原型,衣服在腿上,那两个金刚怪就被其他人抱走了。一个人弯腰想捡起衣服,就被人制止了。使着颜色,那人不同,这人就凑到她耳边说:“捉弄他们一下。”于是两人就都笑嘻嘻的离开了。
刻叶见着这些女子装扮的妖怪仍旧有些慌忙,还把自己往台上拉更是心惊,看到那有些椅子就想为自己开脱,说到:“我不是应该坐在台下吗?”
“哎呀!这场戏还需要刻叶公子亲自来演呢!”
刻叶喂了几声想表达自己的诉求,不过那些个人都不闻不问。一个说:“开戏需要些仪式感。”一个道:“我们会在台下为公子捧场的,保证不冷场。”又一个道:“快些!快些!待会儿里面的人可要等急了。”
一个女子端来了一杯茶给刻叶,说喝了茶就能上台了,先生不必担心,我们既不杀人也不胁財。
另外的女子吸了口烟,往前一吹,就有带着青涩绿茶味道的湿雾漫开。透过云雾刻叶仿佛看见了熟人。
“来都来了,看看吧。”
迈进云雾时,有人喊道:“等等等等,这是剧本。”
刻叶结果这挺薄的一沓纸,想说:演习,话剧?
纸上写的倒密密麻麻,嗯——要开心的说:“老熟人,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姿仪要端庄,抱拳,偏左,高度在脸颊位置,最好像这样,打了个箭头,指向一幅简画。刻叶照做,那人坐在玉石的凳子上,面前有桌,桌上沏好茶,背后有亭,亭旁有树。还看着词稿呢!
原本宋怀玉也要高兴迎接友人,可见来者是刻叶,声音虽大但偏于念词,且眼神也有闪躲。
......
广翠玉曦楼是在一块仙岛上,仙岛上的楼多了去了,名字也是争奇斗艳,但仅此楼出名。仅两层楼,从二楼流下瀑布般的青绿色水,下有一个巨型水池,石头常年湿润,开凿的渠道更是贯通四周。不过总有些星官自命不凡,看不上这官职。每次化岳想要见着,求一二点事就得备上珍贵的物品,丰厚都不行。
化岳如今需要找到与枵丝画相生相克的星官,可这次与枵丝画的相遇本就偶然,这下该去何处寻?
刻叶进入广翠玉曦楼的二楼,里面的几人早就等的有些不耐烦,先将放有物品的礼盒呈上。
“这的珠子其实也不算太珍贵,我们大家一致认为化岳带来的物件更为珍奇,毕竟你可是见多识广,我等连这仙岛都未曾离开。”
化岳入座,呈上要交换的物品。直接从银红麻丝包中取出,未有多余包装,不过这包可不是什么普通之物,无论装什么看上去都是扁而轻巧的装饰物件,里面放什么东西都能保持物品原样,既不来自人间也不来自仙界,识货的不多,他们想要一个也是无法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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