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世上万事万物,千奇百怪的现象都看得清,看得明。不再陷于困惑,不再经常有惊奇,愤恨。
……
枵丝画恍然说到“齐谐!齐谐哪儿去了!”
徐厌才消了怨气,两腮一鼓眉一皱。心想:谁叫被托付的人是我。怀愧疚的说“好像也落老怪那了”,“要不……”想说:要不我再回去”却被楝朗打断。又说些有的没的,心里白他了一眼。
“齐谐?我现猜测齐谐找你帮忙是因为你靠近它,它才能变成妖怪模样,今早你离开后徐厌手中的妖怪就变成了书”,“所以找也得你回去一趟”,“我没事,徐厌嘛,气头上”。说着还看看徐厌“我们俩去,如何?”
徐厌收回刚才的,额……心里话,不过还是白他一眼。笑笑说着,“我不气,再说撇下我一人在这守,我也害怕呀!”
……
枵丝画感身居事外忙,“咳!”“一起去,现在,快些出发。”脸带微笑,却逐渐僵硬。暗叹道:才三个就如此,唉你们说容不得我插嘴,我们说容不得你插嘴,可也没吵起来啊?摆了请这动作好一会儿了,摇摇头,撤了。
最后,最后,三人拍一排,齐步走,目标——骨古盖。(纪岚居所)
转了岔路口枵丝画暗语:“天晚了,怎么还有纪岚那的妖怪?”
楝朗:“你怕鬼?”
徐厌若无其事说着:“天暗又不熟路,不得她在前指引?”
楝朗补充说道:“人老怪,”顿顿,看了一下那妖怪,“纪岚做着交换的买卖,顾客又不止人”,凑近枵丝画耳边“鬼总不能白天来吧。”“不是有句话,最可怕的是人心,性”楝朗找了找音调一声还是四声,想了想这字是心还是性。然后,楝朗开始一顿输出。
“不知这厢进后可有出?”
“到时周遭树听纪岚话为咱们拼个迷宫,实在不行,烤来吃了,骨古盖”
“怨鬼不知还停留在这没。”
……
枵丝画停下脚步,她明晓了,不可行。
楝朗对枵丝画说:“事与愿违,缘未尽,终会见。”
也许这样枵丝画才会真心放下齐谐对她的请求。
……
空气寒冷,星星明亮。枵丝画时而抬头看看,那二人滞后,总不知说些什么。几人商议后决定这几天先住在楝朗家。(宋府)(楝朗本名——宋怀玉,楝朗,游江湖用。)
安排住所后,枵丝画倚着月色,点一烛灯,翻看这花名录。
占筮……
眼皮一重,太困了,不,更像是之前中毒的感觉。身子舒展,指缝间湿冷空气流动,身子一上一下,好像在水里?眼睛微睁开 ,微光,云彩,背后好像有万千丝带挽留,又好像深渊轻迎。暮色近,欢事浮。只如此,睡了过去。
只见枵丝画落下,各色的绸带张开弧度,却只承重一会儿便从中向两边消散,不过新的接踵而至,周围越来越暗,不知多深。
……
紫檀,黎 水色 ,雪青 玄青,石青
茜色,松花绿 豆青,粉红 花青,酡颜 ……
海棠 曼珠沙华 苦楝 篇蓄 墨旱莲
若,翩然蝴蝶入梦。蝴蝶语:“吾,名携。”黯然哑光。
树花开,琅环紫。霁青天,波云荡。以旱莲捣墨,思绪万千如画。折痕重,绽放流动未周始,是无心。作童诗,小圆叶。看看,何时见过真容?墨绿色,藏在记忆里。比芙蓉,旱莲只是后见人,才觉,我是先见旱莲颜。
先前年岁浅,未识你真颜。蝴蝶名携者此番来,不在梦中,却胜似梦中。携这大地灵秀,涤荡这喧嚣世事。
家无中庭,趁月色入纤陌。在朦胧中再细瞧瞧,苦楝,篇蓄,墨旱莲,你的真颜。
……
嗡——枵丝画用手扇了扇左边又扇扇右边,手还痒痒的,身子下还搁着块碎石,还异常炎热,只觉着叫苦。缓缓起身后,似入了个桃花源般,连连惊叹起来。
那枵丝画已然着着水色与雪青交织成的轻快的衣衫,再一瞧,烈阳照,虫鸟喧,是夏。她发觉了石头上的小段丝带,注视它一会儿,这小段时间却像开了一个时间缝隙,有些久。总有什么用处,便捡起捆在手腕上,望前方,有城,沿那方向走了。可她却道:“一,二,三,四,都换四套衣服了,欸,不过睡好了精力充沛。”跑到路旁野花,嗅嗅,看着蝴蝶就追逐着。……
话说那徐厌与楝朗未见着枵丝画,先前觉得是到哪处玩去了,可被褥都未动,那花名录也落再窗边,问人也没人见过她出去。二人便拾着花名录坐了半晌 ,就起身各自前街后巷去寻,寻了半日未果,二人在一巷遇着,方行至府门处,一小孩大小的人快些跑过,撞了徐厌,顺走了钱袋子,此人行动粗略,徐厌先顿了顿,发现钱袋不见了,告了楝朗一声追了过去。
二人追到一巷,未见得人,只那袋子在一行阵正中摆着,显然是有意引我们来着,况且那枵丝画不见了,是陷阱也只有硬上。
二人站在行阵中央,却无事发生,身边还有好些人经过,打着望眼。楝朗手拍徐厌肩上,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楝朗开口说到:“这该不会是,开启需要特定时间?”话说这时,如陷入泥沼一般缓缓下落地里。
……
夜晚了,那徐厌楝朗和枵丝画处境相似,徐厌穿玄青石青衣裳,楝朗着紫檀黎衣服,也都各捆了丝带在手腕上。只是他二人到这是到了城中一处歌楼中。
向人打听知道了些事:这的居民都是些孤魂野鬼,魂找不到阳间祭祀他的地方,各自带着生前的怨气在这过活。入口与出口是一对琅玕玉镯,管理这的人叫刻叶住在紫堇楼中,这的鬼想出去只得通过紫堇楼才行,那刻叶甚爱游戏,先前是每三年举行一次“戏会”为期一天,胜者才能出去。然后有俩年一次,为期三天。到如今一年一次,为期七天,而后天便是又一次戏会了。
哦,对了,来这的人也得参加游戏才能出去。
苙日一早,所有的鬼都醒了挤街上,有的占领了窗口的好地势,天是灰蒙蒙的,乌云覆盖显得十分压抑,个个的脸都腐烂,眼神空洞,身子悬在半空,披头散发,衣着白衣,看去都是一个样。却仍有不同,有的坐在石阶上哭,流出的是血液变干后的紫胭脂色,有的用尽全力掐着自己的脖子,无丝毫表情,有的好像被绳子拉着向前,垂丧这头嘴道:一步,二步,三步,四步,五,六,七……而徐厌,楝朗,还有不知踪迹的枵丝画却还在熟睡中。
刹时,起风了,不猛不弱的风携带着琅玕紫的花瓣,漫天飞舞,所有的怨魂都用手去触碰,而那风也带着雄浑厚重的声音逐渐靠近,又逐渐远离。刹那间鬼哭狼嚎,风变大了,扯着木窗,素织。云更多了,黑暗拢照。
徐厌楝朗听声,忙去窗子,触目之景,原以为这的居民已经释怀,在此欢度此生,却是藏匿在心底。
“大道无为,清净一真。
六道众生,皆因妄成。
缘妄造业,善恶攸分。
因果不爽,毫厘分明。
心念才动,业相已形。
人虽不见,神鬼早明。
误谓暗室,果报难遁。”(摘至《玉历宝抄》)
此时尚早,徐厌楝朗伴着声音又胆颤的睡了会儿。
……
一切又若刚来时。所有鬼都在为明天准备。
“舟划,你说明天过后,还见得到吗?”
“应该,可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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