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眼底藏着一丝抑制不住的兴奋,像暗夜里的火苗,越烧越旺
他终于找到他了。
但这份“正常”只维持了几秒,他突然坐起身,膝盖撞到茶几都没在意,眼神变得病态起来,手指反复划过屏幕上祁裕安的脸,声音带着点痴迷的颤音
“祁裕安,你过得不错嘛,可是我怎么办呢?我好想你啊,这五年我每天都在想你。”
他把手机贴在脸颊上,仿佛这样就能透过屏幕,感受到他的温度,跟他站在同一个空间里。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像他此刻的心情,一半是欣喜,一半是扭曲的占有欲。
而被他盯着的祁裕安,此刻正在警局里“压榨”下属
其实是怕大家累着,想让所有人提提神。
祁裕安看着队员们死气沉沉的样子,有的人趴在桌上揉眼睛,有的人盯着电脑屏幕发呆,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从抽屉里拿出手机,点开外卖软件,自掏腰包叫人打包了烧烤,还点了可乐、奶茶,备注“多放冰”,等外卖送到,他亲自搬到会议室的桌子上,拍了拍手
“都别蔫着了,先停会儿!吃点东西再查!不求你们立马找出线索,但也别敷衍了事,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好不好?”(还单独给自己点了)
话音刚落,一个年轻警察急匆匆地冲进来,手里拿着手机,跑得太快,差点撞到门框,声音都带着点慌:“祁队!不好了!不知道哪个媒体为了博热度,把案子发到网上了!标题还特别离谱”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眼神里带着点难以置信
“标题是‘5年前的杀人犯律师,救下来的孩子居然被杀了,果然恶人自有恶人报’!”
祁裕安的眉头瞬间皱紧,原本放松的肩又绷了起来,连额前的卷毛都好像跟着绷紧了。
他快步走过去,拿过警察的手机,手指放大屏幕,盯着标题上的“5年前”“杀人犯律师”,语气严肃得像结了冰:“怎么回事?具体说说,5年前的案子是什么情况?跟现在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年轻警察咽了口唾沫,赶紧解释:“我查了下,5年前有个律师叫徐璐,帮一个杀人犯做辩护,最后那个杀人犯没判死刑,结果半年后,徐璐救过的一个流浪孩子,突然失踪了,当时没找到凶手。现在网上说,这次被杀的男死者王思源,就是当年那个流浪孩子的远房亲戚,还说这是‘报应’。”
祁裕安听完,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了划,翻到新闻里的配图
有一张是徐璐的照片,还有一张是王思源年轻时的照片。他盯着照片,心里嘀咕:这线索看着有点乱,得找知情人核实才行。
“行,我们去鲁黎家看看,顺便问下细节。”祁裕安把手机还给年轻警察,指尖在笔记本上划了道重点“
鲁黎:5年前起诉王思源,可能知情”,抬眼下达指令,语气干脆:“楚涵淤,你跟我去,其他人留在警局继续查王思源的社会关系,有情况随时联系。”
楚涵淤原本正拿着一串烤鸡翅啃,听到自己的名字,立马抬起头,嘴角还沾着点酱汁,盯着祁裕安利落的侧脸,眼底飘着点不信任,故意拖长语调问
“真就只是‘看看’‘顺便问问’?这时间点也太巧了吧,刚出新闻就去找她,万一她不配合怎么办?”
祁裕安被她问得无奈,圆圆的脸蛋绷了绷,翻了个不算明显的白眼——他知道楚涵淤是担心碰壁,却还是没多解释,转身就往门外走,丢下一句
“去了就知道,她要是不配合,再想别的办法。”
楚涵淤见他这态度,瞳孔瞬间放大,赶紧擦了擦嘴角的酱汁,几步追上去,带着点耍赖的劲儿喊
“我不管!你去哪我去哪,我也要去!你可别想丢下我,不然我就跟陈队说你‘虐待’新同事!”
祁裕安回头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像只炸毛的小猫咪,狗狗眼弯了弯,藏着点笑意,轻轻点了点头算应下了
其实他本来就没打算丢下她,带她去能多个人记线索,也能让她多学点经验。
两人到鲁黎家楼下时,刚走到单元门口,就听见楼上飘来一句清晰的“王思源那货死了活该,早该有这报应了”,声音带着点解气的痛快。祁裕安脚步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没作声,上前按了门铃,手指在门铃按钮上轻轻敲了敲。
门禁屏幕里弹出鲁黎的脸,她穿着家居服,头发随意挽着,看到屏幕里的两人,先是愣了一下,心里咯噔一下
该来的还是来了,可又忍不住暗叹:现在的警察都这么养眼?一个看着正气凛然,一个软乎乎的很可爱。她晃了晃神,还是按了开门键,声音透过门禁传来:“上来吧,302。”
祁裕安和楚涵淤走进电梯,楚涵淤忍不住小声嘀咕:“这鲁黎好像一点都不怕我们,反而有点……淡定过头了?”
祁裕安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他也觉得奇怪,一般人见到警察上门,多少会有点紧张,可鲁黎的反应太平静了,像是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鲁黎女士,我们来是想核实5年前您起诉王思源的具体情况,还有,您对网上那条关于
‘5年前杀人犯律师’的新闻,有没有什么想说的?”祁裕安坐下后,没绕圈子,直接切入正题,手里的笔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准备记录。
鲁黎抿了抿唇,指尖摩挲着水杯壁,杯壁上凝着一层水珠,沾湿了她的手指。她慢慢开口,声音带着点回忆的沙哑:“5年前他骗我钱又骗感情,我本来想跟他奔现,结果他收了我给的‘见面礼’
“整整五万块,就把我拉黑了。我气不过,找私家侦探查他,原本只想着讨回损失,没想到查出他还拐卖妇女,手里有好几个女孩的线索。”她顿了顿,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温刚好,又抬头问
“你们要不要喝水?家里有矿泉水,也有果汁。”
祁裕安和楚涵淤对视一眼,点头应了:“矿泉水就行,谢谢。”
鲁黎起身去拿水,脚步不急不缓,回来时手里拿着两瓶矿泉水,放在两人面前:“当时我手握9成把握能送他进去,证据链都齐了,可他找的律师徐璐,特别厉害,居然拿出了他‘不在场证明’
我明明有他拐卖妇女那天的监控,画面里的人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徐璐却找了段他当晚在酒吧喝酒的视频,说只是身形像而已,还找了好几个证人作证。
”鲁黎说到这儿,眉头皱了皱,语气里还带着点当年的疑惑和不甘:“最后法院只判了他两年,我到现在都觉得不对劲,可又没证据。”
祁裕安听着,觉得线索不算关键,但徐璐这个名字,倒是可以记下来
或许能从她那里问到更多关于王思源的事。他转头对楚涵淤说:“等会儿你把案发现场的补充报告整理好,送回警局给苏添,让他跟法医对接下骸骨的鉴定结果,我先在这儿再跟鲁女士聊会儿,看看能不能想起别的。”又看向鲁黎,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却又尽量放缓。
“鲁女士,要是想起更多细节,比如王思源当年有没有跟什么人结仇,或者提到过‘徐璐’之外的人,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我,知无不言,这对我们破案很重要。”最后六个字,隐隐透着点警告
他怕鲁黎有所隐瞒。
刚安排完,祁裕安的手机就响了,是苏添打来的,语气很急:“祁队!案发现场有新线索!从阳台的花盆里翻出了男性骸骨,除了**部位和手部骨头没找到,其余的都在,法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祁裕安眼睛一亮,挂了电话就起身。
“鲁女士,我们先告辞,后续有需要再联系您。”
他马不停蹄往案发现场赶,楼下还围着些想拍“大新闻”的记者,举着相机挤来挤去,他直接忽略,跨过警戒线,消毒、戴手套,动作麻利地往楼上走去。
心里还惦记着一件事:他点的烧烤,好像还没吃几口,不知道凉了没有。
苏添老远就看见他,挥着手迎上来,手里拿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几块小骨头
“祁队,骸骨刚挖出来,还没清理,初步看像是成年男性的,具体得等法医鉴定。”
祁裕安听到“**部位”,没忍住勾了勾嘴角——见过不少心理扭曲的凶手,但特意割掉对方**部位报复的,还真少见,这凶手的仇恨值看来不小。
苏添没理他这一闪而过的笑意,转头喊人把骸骨小心装起来,送法医科鉴定。祁裕安见状,也没再多留,脑子里突然“轰”的一声。
他点的烧烤!凉了这两个字在脑海里盘旋,他自我安慰:警局那帮人肯定会自己吃掉的,对,肯定会,总不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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