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奕就觉得自己又重新活过来,这至少这件事儿跟鬼门关走了一趟没什么区别。
毕竟张久杰也是出了名的脾气臭,没几个人会闲着没事儿随意招惹他的,在警局除了张久杰就是修奕,两个人的臭脾气在警局也是出了名的。
走到十一楼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修奕特意的清了清嗓子发出一点声音,使得在里面工作的众人注意到自己,看看自己凯旋归来的雄姿。
见林枫佐等人的目光聚焦了过来,盯上了自己,修奕的目的也便达到了。
随后便是高高的昂着头,大步流星的走近办公室。
不知道时期请缘由的林枫佐,岳鹿等人还都以为他受了什么刺激呢。
岳鹿壮着胆子凑到简谭哲的身边用蚊子一般的声音,悄悄地问了一句
“简队,老大他是不是中邪了。”
简谭哲忍不住的咧嘴笑了一下“他就是得意忘形了。”
简谭哲双臂交叠的倚在一旁看着他这神经兮兮的样子
“快别摆架子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这个办公室也就只有简谭哲能与修奕这么说话了。
修奕首先是哼笑了一声
“怎么样了?简队也太看不起我了,也不看看我修奕是谁,那当然是马到成功了。”
听到事情办妥了,简谭哲满意的点了点头,放下一只抬着的胳膊,慢步走到修奕的傍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修奕一个不明所以的踉跄
“既然妥了跟我去审讯室。”
修奕现在完全就是在被简谭哲牵着鼻子走,什么事儿都不得不听他的,自己好像还没有理由拒绝。
就这么被简谭哲踉踉跄跄的给拽走了。
透着单向玻璃,简谭哲观察着曲承言的动向,曲承言双手被拷着,双脚也是固定在了桌子腿上,但是整个人的神气劲儿仍旧是丝毫没有杀下去。
双手还不断地抠着指甲里面的东西,看上去十分的放松没有一丝的紧张。
简谭哲通过手机给修奕传递消息,告诉他接下来该怎么做
“问他关于姚轶杰的事情。
叮咚的一声,
修奕躲开曲承言的事先差开着手机里的内容,曲承言身子微微的斜了一下,低头怕瞥了一眼,只看了一抹光亮。
并没有看到具体的内容,但是他心知肚明,瞥了一眼单向玻璃这边。
简谭哲一抬眼正好就对上了
‘他知道我在这儿。’
只见修奕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语言,压着声音问道
“曲承言,姚轶杰和你是死敌,你为什么要去养育他的孩子啊!”
曲承言抠着指甲的手微微的顿了一下,眼神倏地飘忽了一下,不屑的勾唇一笑
“修队我觉得还是等我的律师到了你和他谈比较好。”
修奕原本翘着的二郎腿缓缓地放了下来
“曲承言你要知道现在是警方问话,你只要回答就够了。”
曲承言很看不起修奕,从修奕进门就没有给过他一个正脸,永远都是拿着额头,或者是头顶对着他
“你也说了我们两个人是死敌,我怎么会帮他养孩子呢。”
终于曲承言第一次将头抬了一起来,正巧对上了修奕的目光。
修奕见势将身子前俯,死死地盯着曲承言,莫名的压迫感油然而生,但是曲承言却是毫不畏惧,目不斜视的对上了他的眼睛。
“修队你说要是您的上级知道了在庭审之前您在这儿胁迫嫌疑人会怎么样啊?!”
曲承言的语气贱兮兮的,眼神也是别有深意
修奕嘴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对他若有若无的威胁,更何况先曲承言这幅轻蔑所有人的嘴脸更是让他不爽。
修奕猛地一拍桌子,指着曲承言的鼻子怒吼道
“你以为你现在还有机会从这里走出去吗!”
曲承言就算是面对如此暴跳如雷的修奕,仍旧是平静的面对没有一丝的慌张,就连面部的表情也没有一分一毫的改变,僵硬的就像是一个没有情感的木偶。
曲承言低眸瞧了一下修奕的手,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出青筋了,他确认自己已经成功将修奕激怒了
“修队,您这是要暴力执法吗?!”
修奕放在桌子上的那只手已经是紧握起了拳头,蓄势待发,下一刻就要落到曲承言的脸上了
“曲承言,我告诉你,只要我修奕在一天你就别想完好的走出去。”
曲承言轻笑了一声,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那...修队我们拭目以待?~”
简谭哲可以感受到修奕已经是被激怒了,手臂上抱起的青筋已经可以说明一切,简谭哲二话没说将手里耳机塞给了一旁陪同的警员。
打开监听室的门就冲了出去,一路不顾阻拦闯进了审讯室。
刚进门的那一瞬间就看着曲承言瞪大了眼睛迎面对着修奕已经朝他打过来的拳头,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铁了心要接下修奕这一拳了。
幸好简谭哲快了一步将修奕的手拦了下来。
“修奕!”
修奕此时的状态也是很难平静下来,整个人被曲承言气的浑身颤抖,被简谭哲抓着的胳膊也是在剧烈的抖动着。
剧烈的喘息声好似狮子的低吼声
看着简谭哲闯进来的两人,完完全全就楚彧两种不同的状态。
修奕满脸写着疑惑,曲承言的脸上却写满了意料之中。
“不是你怎么突然进来了?”
简谭哲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嗔怪了一番
‘我再不进来你就得被开了。’
简谭哲拍了拍修奕坚硬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先出去。”
修奕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看看接下来的情况也不迟。
看着修奕出去了,曲承言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简谭哲回以一个轻轻的微笑
“这不就是你想要吗!”
曲承言放肆的笑声充盈着这个审讯室,笑的很是刺耳,几近癫狂
“简队长,隔着玻璃有什么意思啊,有什么话直接说不好吗?”
简谭哲没有理会他,而是静静地坐在了他面前的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圆珠笔。
有规律的按动着手中的圆珠笔,盯着圆珠笔的笔尖在雪白的a4纸上留下一个个深深浅浅的印记。
两人之间一直也没有什么交流可言,直到曲承言被圆珠笔按下的咔哒咔哒的声音弄得逐渐烦躁。
叫停了简谭哲
“简队不问点儿什么吗?”
简谭哲的手倏地停止不断按动圆珠笔的动作,目光慢慢的上移,看着他悠闲地靠在椅子上。
又低下头,然后紧接着又开始重复刚才的动作
在a4 纸上面有加了几笔。
终于曲承言被简谭哲弄得失去了信心“简队有话直说,这么浪费时间不好吧。”
简谭哲放下手中的圆珠笔,将面前已经是“伤痕累累”地a4纸推到了他的面前,曲承言不明所以的抬头看了简谭哲一眼,将纸拿了起来。
“你激怒修奕有两个理由,一是把我引过来,二是让修奕动手伤你,摄像机会将他暴力执法的证据记录下来的,这样你就有理由在法庭上翻案。”
在监听室的修奕瞬间明白了,原来曲承言一只直都做了两手准备,无论自己的反应是怎么样的他都是盈利的一方。
曲承言看了看手上的纸,听完了简谭哲的话
“既然这样为什么简队不直接进来了呢!”
“因为我要成全你的计划啊。”
简谭哲故意的凑近曲承言的耳朵,曲承言尽力的保持着自己内心的冷静,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慌乱。
曲承言一直以为自己把他们玩弄在手里了,却不成想早早地就被简谭哲给识破,还反将一军。
简谭哲将曲承言的头用手死死地压了下去,让他看眼前的那张不满“污点”的a4 纸。
此时简谭哲的声音略显得有些妖孽
“看出什么了吗?!嗯~?”
在耳机这一旁的修奕都听得有些背后发凉,不经打了一个寒颤
简谭哲又将纸拿近了几分让他能更清晰的感受到纸上的每一个笔触。
“一张白纸,上面布满了污点,伤痕,你说他还能用吗?”
简谭哲眼神冷得渗人,每一个字也是极具穿透力,威慑性,曲承言犹豫的吞了下口水,答道
“当然能了。”
简谭哲用着最犀利的字眼,反驳了他所说的话
“不,她不能。”
曲承言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质问道“为什么!!”
简谭哲绕过曲承言,走回到自己的位置,双子自然地搭在了椅背上,自然地俯身站着
“当然不能,这就像是人一样,人生中布满了污点,身体上充满了伤痕,她不能活下去了。”
曲承言的双手死死地扭在了一起,眼睛猩红,面部肌肉不断地不受控制的抽搐着,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姚乐在姚家,就像是这张白纸在圆珠笔下”
说着简谭哲又拿起了放置在桌子上的圆珠笔,端详了起来
“姚乐受到的所有伤害和侮辱,就像是圆珠笔花在这张白纸上的划痕。”
“而纸上划痕的始作俑者是我,而害姚乐经受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你。”
说完这段话的最后简谭哲的双手落在了曲承言的双肩上,将人按在了座位上
“让这张白纸不能用的人是我,但是让姚乐活不下去的人是你。”
看着曲承言的骤变的情绪。
简谭哲的最终目的马上就要达到了,准备回去了,在他的温热的手摸到冰冷的门把手的那一刻,被身后的曲承言一语叫住。
“简队,你想知道什么。”
声音中充满了绝望,虚弱的很
简谭哲不由得笑了,但是依旧没有转过身,背对着他问冷冷的问道“你的幕后人是谁?”
曲承言也没有想到简谭哲连这一步都已经知道了,看来真的就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了。
自嘲的笑了一下
“我不知道,当年他告诉我关于两个孩子的事儿,给我制定了计划,我没见过他,我们一直都是信件来往的。”
简谭哲没有说话还是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审讯室,已在门外等候多时修奕还没等问简谭哲什么就被人又给拽走了。
“不是又去哪儿啊?”
简谭哲胸有成竹的说道
“曲承言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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