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嘴里填满米饭的简谭哲,话说的有些不清楚
“就是又去现场看了看。”
嘴里回应着,手上不停地给简谭哲夹菜。
“情况怎么样了呀,很复杂吗?!”
顺势云斯毫不经意就提起案件的情况,对于这个捡回来的“弟弟”简谭哲也不是没有任何的防备在的。
毕竟对于这个“弟弟”他还是了解一二的。
更何况在真相大白之前,案件的细节是不允许向外人透露分毫的。
简谭哲原本咀嚼的动作,变得缓慢了,手中的筷子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
淡淡的说了一句
“挺复杂的。”
云斯看着简谭哲有些为难的神情也不想再接着问下去了,为了打破气氛给简谭哲夹了一筷子的菜。
温暖的声音,轻声的安慰道
“别着急,会好的。”
这种能刺穿心,具有极其的穿透性的声音,无论是悲伤到极致的人听上一句安慰的话也是如春风拂面一般。
不知不觉中简谭哲将话题又重新的引回到了云斯的身上,在夹菜的空当中,随便的一问:
“明天你不用回市里公司看看嘛?”
对云斯的家庭情况简谭哲很是清楚,当年在解救之前局里系统性排查过他的家庭状况。
令他记忆极其深刻的一点,就是在局里告知他家里云斯被绑架的这件事儿,现场他家里没有一个人前来。
当把云斯救出来的时候,他习以为常,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和简谭哲道过谢后,便一身轻松的离开了现场。
丝毫没有在意这件事情,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直到一年后,父母意外惨死家中,云斯再一次找上了简谭哲。
当简谭哲提到公司的事情时候,云斯的眼神突然间变得黯然,犹豫了一下,嘴上的动作也变得慢了下来。
抿了抿薄唇说道:
“不用,我叔叔在管呢,我挺放心的。”
在云斯的父母去世之后,家里的公司理所应当的就转到了云斯的名下,就这样年仅十四岁的他手里掌握着整个公司的命脉。
原本有着天真性情的他在董事会的明争暗斗之中逐渐变得狠辣。
简谭哲一开始认为云斯只是变得成熟了,但是他逐渐的意识到,云斯确实是变了一个人,变成了在他这个年龄段本不该存在的人。
云斯比任何同龄的孩子都要成熟的多,原本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去却有着几十岁人才有的心态和想法。
心思长远。
在夜间的凌晨简谭哲熟睡的时候,云斯独自一人站在阳台,手中三指轻捏着高脚杯,轻轻摇晃。
血红色的红酒在杯子中轻轻地荡漾开来,从杯壁上滑落,展出一朵玫瑰般的印记。
倒映在酒杯中皎洁月光也染上了嗜血的红色。
“办妥了就好,别留下后患。”
清澈的声音中透露着他这个年纪被不应该有的,杀伐果断。
“记住,一切都要处理的干干净净。”
电话另一边的人,声音果断,干脆。
放下手中电话的云斯,抬起手中的高脚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特有的醇厚,香涩在口中晕染开来。
第二天一大早,云斯刚刚将早餐班上桌子就看见简谭哲急匆匆的从我是中赶出来。
“云斯,你吃吧,我今天有点儿晚了。”
听到简谭哲这么说的云斯有些迷茫和怅惘。
“哥,你...”
简谭哲没有听见云斯到底说了什么,手忙脚乱的床上放在门口处的鞋子,从衣架上拽下来外套就跑出了门。
云斯手中的牛奶才倒了一半,另一半还停留在壶里,晃晃荡荡的流到了桌子上,慌乱中拿起旁边的桌布蹭了蹭。
满眼失望,目中无神的看着某一个地方,缓缓的开口
“以前你都会和我一起吃早饭的。”
云斯的声音轻到只有他自己能听得见。
保留着疑惑走到窗口,还是那辆熟悉的车子,车子旁边站着熟悉的人,一个云斯熟悉的背影钻进了车里。
恍惚间云斯竟觉得修奕的眼神中透露着对自己的炫耀,手中握着的窗帘越来越紧
“哥,就是因为这个你才不肯留下与我吃饭的吗?”
云斯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
“怎么了,这么着急干嘛?没吃早饭?!”
修奕看着简谭哲衣衫不整,慌乱跑下来的时候就知道简谭哲一定没有吃什么东西。
简谭哲此时完全顾不得自己吃没吃饭,一心全部都投在了案子上面
“一会儿再说吧,快点儿啊,不说是了解到情况了吗。”
简谭哲的语气焦急。
原来是修奕在一大早给简谭哲打了电话,说是了解到昆童的情况了,让他赶紧郭阿丽,一起去医院找昆童。
昆童,四十三岁,膝下无儿女,四年前与自己的前任丈夫离婚,至今为婚嫁。
市中心医院的外科主治医生。
简谭哲在车上不急不忙的翻看着林枫佐传过来的资料,上面记录的很明确,随之发过来的还有昆童与毕远国及韩家兄妹之间的关系。
当看到韩思微与昆童的关系的时候简谭哲不由得一阵惊叹:
“昆童和韩思微有师生的关系?”
修奕顺势的点了点头,在此之前他已经将林枫佐传过来的信息仔仔细细的都看过一遍了。
随后想到了什么,直接点名了几人之间的关系
“你说好不好笑,自己的老师和自己的后爸搞在了一起,着韩家的兄妹接受度也是够高的。”
面对这件事简谭哲没有那么的感兴趣,但是依旧是有值得怀疑的点。
如果说韩思微和韩轩对这件事儿毫不知情,根本就说不过去,这种事情毕远国的邻居都是清楚一二的。
韩思微兄妹两人怎么卖可能一点儿都不知道的,若果说特闷两人一点情况都不知道的话,那就是另有隐情的存在了。
两人很快就感到了昆童所工作的医院,好巧不巧的正好碰到了昆童在进行一台外壳手术,连个人便在办公室等了起来。
修奕从人家的办公桌前面转悠了很久,对桌子上的东西也是动手动脚的,丝毫不带拘谨的。
随便的从桌子上拿起照片看了看。
“还真的师生的关系啊。”
照片上的这个是韩思微,昆童二人,举止亲密,两人的胳膊紧紧地挽在了一起,与其说像是师生,到不如说像是母女。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疲惫到极点的昆童回到了办公室就看到两位陌生的人在自己的办公室转悠。
疲惫的声音拖长了音调问道
“两位是?~”
听到有人进来的简谭哲,很礼貌的回答了他的话,并将在一旁转悠的修奕给拉了过来。
“我们是市局的警员我是简谭哲,这位是修奕,想要了解一下毕远国毕先生的事情。”
昆童原本扭在一起的脸微微的舒展。
“两位坐。”
声音很慈祥,唯一混杂着的就是疲惫后的嘶哑。
“不知道您与毕远国先生....”
简谭哲没有摆明了问,先是旁敲侧击了一番。
意想不到的是昆童在劳累中舒缓的笑了一下。
“想必两位也知道我们的这层关系了,为什么不直接问呢?”
昆童给两人的感觉,说得上是镇定自若,即使面对这层不堪的关系他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而是极其平静的面对着两人的审问。
随后在两人说出目的之前点名了主题
“我也知道你们两个来就是为了毕远国死的事情。”
神情异常的坦然,没有丝毫的波动。
简谭哲略显得有些为难住了,修奕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口就问
“那我们也就不绕弯子了,毕远国和您之间是有什么矛盾吗?”
面对这个跟问题昆童也是表现出直言不讳,非常平静的回答道
“最近一个月时出现了一点儿分歧,我们也就没有再联系过。”
声音很平淡。
修奕从自己的手机里翻出来临汾工作传过来的一份通话记录,上面很清晰的表现出韩思微与昆童的通话从最近的一个月开始变得不同与往常的密切。
修奕看着昆童没有意思波澜的脸,发出了灵魂质问:
“但是您与他的女儿韩思微来往很密切啊?”
对此昆童没有表现出回避,将修奕的手机拿过来,粗略的扫了一眼,点了点头又将手机重新递了回去。
没有犹豫给出了他先是早已经编排好的答案:
“她是我的学生,有什么专业上的只是必然是要来问我的。”
简谭哲又将修奕的手中的资料照片相信爱翻了两页,很清楚的暴露出她与韩思微的聊天记录。
“昆女士,不是聊天记录删掉了我们就永远都找不到了。”
昆童的头低了下去,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诡异中还带着几分对自己的嘲讽
趁火打铁修奕找准时机直接钻空子问道:
“您与毕远国先生的矛盾不像是您说的那么简单吧。”
抓住了重点简谭哲,顺着语势直接问道:
“□□,什么方面的知识需要了解□□注入静脉的危害呢?”言语犀利至极,也更衬他的风格。
昆童表示了沉默,脸上的笑容确是愈加放肆。
“我想两个医生之间谈论一点儿医学方面的药品没有什么问题吧!”
昆童的神态自信且孤傲。
“昆女士,还是希望您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昆童面对修奕的威胁也并没有表示要退缩,而是选择直接脱身,离开这里。
颇有原则性的说道:
“当然,您们法律这块儿我还是略知一二的,但是如果两位警官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还请自便,我还有一台手术要做失陪了。”
修奕很是受不了昆童这幅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态度,欲起身将人拦住下来却被身边的简谭哲一把拽了下来。
修奕想要说话的嘴唇微微的动了动。
眼睁睁的看着昆童从自己的眼前离开,潇洒自在的“逃离现场”。
转头对简谭哲少有的质问
“不是你就这么没让他走了?!”
“现在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能非法拘禁吧。”面对简谭哲给出的理由修奕也是说不出话来。
不服气的又重新坐到了简谭哲的身边。
简谭哲也能看得出来修奕对着昆童的不爽。
“等着吧,总有让你出气的那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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