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雅学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
他了解方咛,他太清楚这个没有缚鸡之力的柔弱女人骨子里头有多倔。
她长了一张纯洁漂亮的脸,可只有外表才像一株玻璃花般易碎无瑕。
其实她一点也不高尚,她肤浅、她拜金、她卑俗、为了利益,她可以委身男人,哪怕这个男人是她亡夫的儿子。
她甚至可以伏低做小,接受自己作为男人的附属品活着。
这样的女人,他和大哥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本质,即使他们对她都有过很深的偏见,即使他们都曾鄙夷她当初为了钱选择嫁给他们的父亲。
可无论是他还是大哥,最后都还是不可自拔地被这株玻璃花一样的女人吸引。
那晚他想要她,而她也知道自己没有反抗的余地,哪怕她的身体放弃了抵抗,但她的心也绝不会对他妥协。
看上去那么纤弱,明明只要再进一步,她就是他的女人,她的心却像一座怎么都轰不破的坚硬城墙,始终坚定地将他横隔在爱情之外。
正因如此,从前对她有多不屑,如今就有多不可自拔,才让他感到后悔和无力。
纵使他有多爱她都没用,她永远不会爱上他。
她永远不会爱上他们。
事到如今,他们要的已经不是她无奈的妥协和服从,也不是她的眼泪和委屈,他们要的是她的爱情。
可她不会愿意的。
半晌后,黎雅学回过神,喃喃说:“大哥,你疯了。”
“我不信你会想不到,这样做,只会让她更恨你。”
男人的眼里划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悲哀。
“她恨我,也好过离开我。”
他当然知道,强求来的爱和婚姻最后只会让他和方咛都遍体鳞伤。
他伤害了她太多次,可这些日子下来,她又何曾没有往他的心里扎过无数把刀子。
不过他都接受。
因为这是他该受的。
离开病房前,黎雅学最后叫住哥哥。
还有力气的那只右手垂在身侧紧攥着,深蓝的眼底里满是不甘。
凭什么。
明明哥哥才是那个无耻的后来者。
“你真的爱上方咛了?”
他颤抖地问哥哥。
“哪怕她现在肚子里怀的不一定是你的孩子,你也能接受?”
黎雅博下意识蹙眉。
没有男人会甘愿心爱的女人怀上其他男人的孩子。
更何况是他。
这种背叛和屈辱是他绝不能容忍的,如果那不是他的孩子,他一定会杀了那个孩子。
然而。
“如果她怀的是你的孩子,也许对她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黎雅博轻轻扯唇。
和黎雅学一样,他的语气听上去同样不甘,也同样无奈。
“…至少你的母亲是个正常人。”
黎雅学没有听懂,也没有心思去深究这句话的意思,他颓然地坐在病床上,一直到太阳落山,管家老陈来看他。
雅学少爷是老陈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亲眼见证少爷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孩长成如今高挑英俊的青年,现在黎雅学这副样子,让老陈看了实在心疼。
要是让地下的一明老爷看到,估计只会更心疼。
老陈轻声呼唤着黎雅学的名字。
黎雅学却只说:“陈伯,他们要结婚了,大哥他说他要跟方咛结婚。”
他苦笑道。
“……陈伯,他们怎么可以结婚呢?”
“少爷别担心。”
老陈拍着黎雅学的背,就像小时候哄少爷不哭那样。
“陈伯会想办法的。”
-
黎雅博不在家住的这几天,管家老陈也请假回老家了。
这几天家里冷清清的,佣人们不敢说话,就连Bob都不怎么叫了。
方咛让佣人找了宠物医生来给Bob检查身体。
医生告诉方咛,Bob没有生病,Bob只是年纪大了,所以就不怎么叫了。
方咛这才松了口气。
让佣人送医生出门,她蹲下,摸摸Bob的头。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生病了。”
女人的手很柔软,Bob仰起脑袋任由她摸。
其实一开始方咛和Bob的关系算不上很好。
那时候黎雅博总喜欢欺负她,她不想跟他偷情,每次都躲闪,他便故意当着Bob的面和她亲密。
他还给了一个特别虚伪的理由。
——从Bob开始习惯。
有次Bob甚至跟着黎雅博进了她的卧室,等方咛发现它在床边时,已经来不及开门放它走了。
它就这样蹲在床边看着他们。
它看着方咛被主人,看着她拼命咬唇忍住声音。
然后,它就开始叫了。
“汪——汪——”
叫声越来越大。
方咛实在受不了,哀求黎雅博停下。
“要不你先放它出去吧,它一直在叫……”
男人怎么可能听她的。
他哑笑一声,说:“不用担心,它就是饿了。”
接着他侧头,用白话对Bob说:“乖,等daddy做埋,就畀你开罐头。(等daddy做完,就给你开罐头)”
Bob似乎听懂了,真的没再叫了。
它不叫了,方咛的声音便有些盖不住。
黎雅博挑眉一笑,低头吻她,用舌尖撬开她的牙齿,彻底释放出她的声音。
他贴着她的唇哄道:“bb,而家换你叫咗,大声啲,我都畀你开个罐头,嗯?”
——换你了,大点声,给你也开个罐头。
低哑而荤腥的诱哄让方咛一瞬间涨红了脸。
她反驳道:“你才是狗,你才吃狗罐头!”
低沉的笑意从喉间溢出,黎雅博顿时笑得更开心了,怎么都停不下来,甚至还饶有兴致地跟她解释:“Bob在做绝育手术之前,我公寓附近那一整条街上的母狗都是它的红颜知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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