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一和许清江聊完信息,抬头去看走在他旁边的路棘。
心想:嗯,这次追海豚没成功,看来唯一的收获就是这个好同事。
他们并肩走,去了游戏区,今天浪中岛是烧烤之夜,马尔代夫是赌博之夜。
林唐他们已经开始打起了麻将,许安一惊讶问他:“还有麻将打啊?”
林唐笑他见识少:“我们人多嘛,而且现在世界各地不都喜欢打麻将吗?”
“赌钱吗?”
“牌牌儿,多了换奖品。”
“有什么奖品?”
“这我不知道,好像还分一等奖二等奖。”
许安一问身后的路棘:“你会吗?”
“会。”
许安一去找周围有没有位置,发现满座。只有那边少数外国人围着个半圆的台子,像是21点,指着那边:“我们去那边。”
路棘晃了一眼拿台子:“你会玩儿?”
“会,我哥哥教我玩儿过,你会吗?”
“嗯。”
“那我们去,”拉他的手往那边走,“也拿个奖品。”
路棘在他拉自己手的同时,反过来牵紧了他的手,走到台子前。
庄家见他们过来,嘴上说着欢迎,手势做了个请坐,发了每个人红绿白牌各十个,作为赌资。
俩人坐下,庄家发牌,手还一直牵在台下。
许安一想拿手起来看牌,见他还牵得稳当,有些困惑,抬眼去看他的脸。路棘故意去看牌,看庄家,就是不看他。
许安一用了点力将手往回拿,反被牵得更紧,想起在家楼下塞来塞去的钱,在香港转机丢来丢去的鸡翅。
怪脾气又来了吗?总不能在这里这样拉来拉去吧?
只好拿一只手在那里看牌,下注,另一只手任他牵。
玩儿到最后,他俩赌资总共加起来就赢个三等奖。
林唐在那边早就嗷嗷后悔说中间就该拿着赢的钱等结束的,最后反而全输出去了!
许安一窃喜,有对比,三等奖也是香的。
想拆开奖品看看,手还在路棘手里,好奇问:“为什么一直牵着我的手?”
路棘一手插裤兜,去看暗了的大海,淡漠着个脸:“想。”
“想就牵?又不问我愿意不愿意?”
这回路棘不说:问了没用。目光收回来盯进他的眼睛:“你不愿意?”
许安一紧张,想说明天还得去追海豚,别惹急了不去了,说不定明天就能追到海豚呢?不然今天早上的吻可白卖了。
低头不说话,让他一路牵到了水上屋。
走在通往自己屋的长桥上,路棘抬眼去看天上的星斗,轻声说了句:“可以看见银河。”
许安一抬头去望,看了半天:“没有啊…”
路棘趁机用右手拥了他的后脑勺,吻了他。
左手依旧将他右手紧紧牵在手里,睁着眼去看许安一此时的眼睛。
廊桥上的无数黄色灯,让里面的蓝色裹了黄,往里去看,很多亮光。
见他要躲,手更用力往自己这边送,用力去搅动。
……
第二次,第二次你是愿意的吧?可为什么那么看我。
你不该那么看我,像个罪犯,像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觉得我忘恩负义,没当好你的弟弟?
我要你来找我了?我要你对我这么好了?
既然对我好了,为什么不对我再好点?
接受我,就那么难吗?
……
“跟我回家。”
周天成踹开那扇破旧的门,又站在那六十平方房子的门口,只是这次屋子里就只有他。
而他已经不是18岁那个什么想法都没有的所谓弟弟,而是25岁,有了想要的东西却得不到,难过想逃跑的陌生人。
路棘转头瞥了他一眼,继续看那破了的电视。
7年了,这个屋子换了多少人住,电视却还是那个破电视。
他给了多两倍的房租,让房东赶走先前还在这住的一家子。
已经在这里已经住了三个多月,还去了方原长找了先前的大哥,继续当了他的打手。
拳脚功夫一直在练,所以很快又带着一帮小弟到处收钱。
还不起钱的,除了威胁,就是打。
打法现在也得有技巧了,学了个新招,把一边耳朵按在桌上,一边用力去捂,用东西敲桌子,那脑袋里,就会像搅浆糊一样痛苦。
昨天才和青白江的一个组打了一架,手因为打人没打到肉,打在墙上,破了点皮。
这本来才是他的生活,只需要吃饱,有架打就行了,学那些乱七八糟的到头来有什么用?
只学会了去索要得不到的东西,懂得了人与人之间的情绪,复杂难解。
周天成再说了句:“跟我回家。”
路棘冷着声音:“我在家。”
“你又去当打手了?”
“看不起吗?”
“路棘!”
路棘还是不理他。
周天成走到他身旁,抓他手肘,想拖回家,显然不可能。
路棘没甩开他的手,只是冷冷瞧着他,不做任何表情。
“做什么,以为这里是随便可以进来的地方吗,是不是觉得就算报警说有人擅闯,警察也懒得管的地方?”
“不准你这么跟我说话。”
“那该说什么?”
路棘甩开他的手,从地上拿了没抽完的烟出来点,刚抽了口,烟夺过去扔在了地上。
他抬眼,见他还是一副哥哥的姿态,没了耐心:“滚开。”
拿了新的烟来抽,抽了两口,站起身站在门口,警告他:“再不走,我就按照我的方式来了。”
“你难道还能拿你那拳头打我?”
“就看你识趣不识趣,别一副我是你哥哥你就什么都得听我的态度来要求我,我没有哥哥,不需要家人。”
周天成脸上憋了委屈,忍得很明显,抿了嘴,直接盘腿坐地上不动,赌他不敢打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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