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夷所思的字眼一出现,乔砚霜不受控制地视线下移,黏在了陈逐天的下三路。
“你、你加了多大剂量的泄阳草?”他攥了攥拳头,发问的声音有些抖。
“不对……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囚天鼎:“也就、一锅丹药几百棵吧。”
那时候乔砚霜假性盛花期在洞府昏睡,它越看一旁坐着的陈逐天越生气,于是钻进神山药海就开始摘草。
没太注意数量,几百棵还是保守说法,关键是都是几万年份的,药性已经发生了质变。
“泄阳草吃多了会让人识海绞痛、暴躁难耐……”乔砚霜的传音越来越激动,“你把药性都记到狗肚子里了?!”
果不其然,对面两人逸散的魔气、仙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躁动起来,绝非寻常烈阳丹炼化效果。
囚天鼎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还是乔砚霜第一次对它发火,可依旧嘴硬道:“我这不是为了给你报仇吗?”
半天没得到乔砚霜的回应,囚天鼎心虚地看向青年的脸,那双温润眸子红彤彤的,甚至蒙上了一层水雾。
囚天鼎有些后悔,想低头又觉得自己没错。
它有什么错?不过是替乔砚霜教训一下……
“你……不该在药上动手。”乔砚霜捏住了腰间的药鼎,“就算你觉得自己是出于好心。”
入道那一天,炼出丹药那一刻起,他就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用“丹药”做出违背初心的事。
他的药可以用来下毒,可绝对不能伤天害理、祸害无辜之人,更不能为了泄愤滥用。
陈逐天真要杀他,那他便提剑砍回去,而不是用丹药背地里弄些下三滥手段。
囚天鼎作为他的本命法宝,也该如此。
乔砚霜闭了闭眼,语气冰冷,沉声说:“是我太溺爱你了。”
“回去,意识到错误前不许出来。”
囚天鼎:“可我是你的药鼎!”
乔砚霜:“我不只有一个药鼎。”
“哟,怎么哭了?”
“阿……芙霜。”
两道男声几乎同时响起,乔砚霜下意识摘下面具擦了擦眼角,结果什么也没有。
赫连胥“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开个玩笑而已,丹师不会介意吧?”
陈逐天直接走上前,一声不吭地抬起手。
乔砚霜呼吸一滞,本能倒退两步,男人的手擦过脸颊落在了肩膀。
陈逐天捻起黄绿色的枯叶,解释道:“有脏东西。”
说完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眼赫连胥所在的位置。
赫连胥:“……?”
这杂毛乌鸡什么意思?!
没等赫连胥发飙,乔砚霜先一步冲过去,拿出了金阳丹递过去:“尊者,我这烈阳丹不比其它,里面用了十万年份的极品灵药,您需得配合此丹克化。”
泄阳草极寒极燥,唯有至阳至刚的金阳草才能抑制住它的副作用,算是以毒攻毒。
赫连胥不甚在意,接过药瓶倒了进去——
“呸呸呸,”赫连胥扭曲着五官,“怎么这么苦?”
舌根、喉咙乃至于天灵盖都在叫嚣着苦意。
乔砚霜面不改色:“良药苦口,而且……”
赫连胥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怎么?”
乔砚霜:“得吃五瓶。”
赫连胥:“你是不是耍本……”
“我来。”
陈逐天直接抢过赫连胥手里的丹药瓶,面无表情地嚼完了剩下的,吃完又朝着乔砚霜伸手。
乔砚霜给了最后一瓶,当机立断拿出备用药鼎开始炼丹。
赫连胥不信邪,抢着又吃了一颗,依旧被苦得直反酸水。
于是院子里出现了诡异的一幕,玄衣男人一边嚼着丹药,一边盯着红衣青年神色暧昧不清。
而银袍男人边吃丹药边干呕,醒悟过来后才封住了味觉,看向青年的眼神极其复杂。
乔砚霜专心炼丹,完全没注意到这两道视线。
灵火跃动恰似朵朵火莲,伴随着青年漂亮的指法或猛烈、或柔和,不出一刻钟便散发出浓浓丹香。
火光映照在青年脸颊,鎏金面具挂在领口,乌青胎记衬得下半张脸肤白如雪,极淡的唇瓣也因为火光多了几分艳色。
陈逐天也很久没见过乔砚霜炼丹了,如今再见颇有几分恍如隔世的错觉。
赫连胥倒是看直了眼,吞了吞口水,眼珠子几乎黏在了青年的手上。
这指法……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姬淋安站在一旁,找不到词语来形容自己现在复杂的心情,侧过脑袋,发现自家弟弟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某一处。
顺着姬淋月的视线,果不其然也落在了青年身上。
姬淋安:“……”
先不说别的,他不想继续负责交流大会这个破差事了。
另一个原本要带着赫连胥在仙界观览的,已经同赫连胥结下了梁子。
壶隐一拂尘敲在了姬淋月脑袋上:“殿下,注意仪态。”
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姬淋月:“……!”
手忙脚乱擦掉了嘴角可疑的水渍,这才重新看向炼丹的青年。
厉害的丹修炼丹就是能做到心驰神往,无论什么,就算是没开智的灵兽见了,也会不自觉跟着沉浸其中。
就连姬淋月也没想到,自己真的忽视了青年略显狰狞的外貌,彻底沉浸在了丹韵之中。
壶隐有些意动,凭乔砚霜展现出来的天赋,恐怕药、丹同修都不在话下。
好久没见过这么好的苗子了。
更何况丹药不分家,只是表现形式不同,那他……
乔砚霜如芒在背,虽然习惯了炼丹被人围观,但架不住身后某人的视线过于灼热,没忍住分神用道侣契传音道:“转过去。”
陈逐天又看了几眼才回道:“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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