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新朋友，我们互换礼物吧。”华岘提议道。
陶灼没交过朋友，他直接把桌上的灵石推过去，“我把灵石给你，可不可以。”
“虽然我现在，没有灵根，但是我以后我值钱的东西，都可以给你，报答你救了我。”
一张不太外显情绪的脸，说出的话却，格外单纯。
他想要他的心，他的怀抱，他的笑容，他的爱恨无垠，他给不给？
华岘那过一颗灵石，“我不缺灵石，救你，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你不需要回报我什么，我想要的是你做我的朋友，一起分享美食就好了，灼儿。”
陶灼扣扣桌沿，对上他锐利的凤眼，坚持不了几秒，就移开了视线。
脑子有些空白，陶灼不知道说些什么。气氛有些沉闷。好似华岘像一团火，要炙烤他这块石头。但是他给不出什么反应，也不知道怎么反应。
华岘放下灵石，用与陶灼一样的手法打包好。
“我闯进你的屋子，用你的厨具，你生不生气？”
陶灼摇摇头。
“我抱了你，给你换衣服，私自给你用药，你生不生气？”
陶灼轻起唇齿，说不出什么，最后又是摇摇头。
“我对你一见如故，想每日邀你品尝我的手艺，你愿不愿意？”
陶灼总是看起来有些无神的眼睛，恢复了一些色彩。
“愿意。”陶灼嘴角轻轻伸开，“你的鱼就是放了毒，我也愿意吃一口尝尝味。”
莫名的，两个人觉得对方有些傻，哪能对陌生人这么轻易的交心呢，并同时庆幸幸好对方遇到的是自己。
“既然如此，我们何必那么生分。”华岘把灵石推回去。
“可是，”陶灼犹豫了一下，“我没有什么勉强做一份礼物了。”
“我要的不是物品，是你的心意。”华岘看向桌上的剑穗。“把这只小鱼儿给我，可以吗？”
陶灼看着已经挂了十来年的剑穗，颜色已经褪了不少，但是他确实很喜欢这只小鱼，有几次做任务掉了，他还是找回来了。
陶灼轻愣一下，把剑穗拿下来。
华岘显出他的佩剑。
苍炎，剑身长达一米五三，宽厚且沉重，刀刃上雕刻着流动的火焰纹路，随着光线的变化，闪烁着微弱的红光，仿佛蕴含着炽热的力量。
剑身由赤焰铁打造而成，表面经过细致打磨，显得光滑而冷冽，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剑柄用檀木制成，握感舒适，表面覆盖着一层看不出来源的黑色皮革，剑柄的末端镶嵌着一颗红色宝石，像是燃烧的心脏，散发出微弱的光芒，象征着它的威力与灵魂。
剑鞘也是用深色皮革包裹，边缘缀有金属铆钉，耐磨且坚固，整体造型简洁却不失庄重。整把剑散发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陶灼“被迫”近距离地欣赏了一回宝剑，不禁地想把手抚上剑身，但还是克制住了。
他把剑穗绑在宝石上，红色的锦鲤还是相配。
华岘把剑放在他怀里，“帮我拿一下。”
陶灼默默收紧环住它，眼中带着郑重。
剑出乎意料地轻盈。
“好轻。”陶灼低声道。
“嗯，打人的时候，它就重了。”
指尖小小地摩擦指下的皮革，出乎意料的坚韧，摸不出来源。
其实那是龙的皮，难得有人用来做剑鞘。
华岘拿出一个白色的类似贴膏药形状的东西，上面还有一个小鲤鱼的图样。里面就是那千年灵脉，被他用阵法和咒语还有一些机关术，练成了这幅模样。
他把滑面私下，“伸一只手出来。”
陶灼伸出右手。
华岘将它贴在了手腕上，衣袖也遮不住。动作间会格外显眼。
有几丝凉意袭来，陶灼迟钝地发现是灵力。
“没必要，我已经没有灵根了。”陶灼语气淡淡，仿佛失去灵根的不是他。
“为什么没有必要，不少人没有灵根，但是不妨碍他们追求长生。”
确实那样，但凡人追求长生需要消耗的资源，就是大家族，也是过于奢侈，除非特别受长辈喜爱，没谁舍得在凡人身上花心思。
陶灼也不问这个是什么，他只以为这是消耗品，没多久就无用了。
“我只要这一个，以后你再给，我不会收的。”
“好。”华岘愉悦地同意了。
陶灼摸摸苍炎，递了回去。
“明天还吃鱼吗？”
“可以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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