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界面弹出，电音在脑内响起。
93:[诺，这是萧一一的数据评估——结合2899625世界被捕捉到的运行记录，她耐受能力太低了。拉去做任务，很可能半路放弃，而且还很极端。
韩皖琬微微挑眉：“你们这东西靠谱吗？”
半道跑路她倒是认同，极端？刚刚的体验里，这孩子外在表现明明很友善啊，最多有些独来独往的，但和人相处的也不差，还被不少人评价有些傻憨。
93：[你只看了一个！你不能就这么片面的质疑我们的程序！]
93一边生气的整合数据，一边道：[在上次她是病死的，但之前她死于过和司机发生口角捅伤司机然后自裁，考上一流高校自裁，出柜未被接纳半年后抑郁而终，与入室抢劫犯搏斗被杀，出租屋内有摄像头、**|视频在小网站上售卖而……]
“自杀？”
93：[那倒不是，这次是被变|态盯上没的。]
韩皖琬深吸了口气，不知道该可怜这个悲观多难的娃，还是痛惜社会的阴暗面。而且这有些理由也太…奇怪了吧，真的不是93在这胡言乱语吗？
“总体来说这也不是她的错对吧？而且说个不好听的，你们当初觉得我没有软肋不好把控，她不正好吗？你们大慈大悲给她个重生的机会，她不就对你们感恩戴德、死心塌地了吗？”
93更生气了，韩皖琬从刚刚就一直在怀疑它们公司的技术——它可是对此超自信超自豪的！
于是它二话不说，哐叽一下把韩皖琬拉到整合好的记忆碎片里。
三个小时候后，93有些后悔了。因为韩皖琬已经出来好一会了，却一声不吭的躺了好久。
93：[喂…你还好吧？我下次…下次肯定不这样了……]
“这回好像有点久啊……”
韩皖琬的声音有些沙哑，简短的一句话却扯得干涩的喉咙有些疼——也许疼的不是喉咙。
可明明只过了26年……之前的一半都没有。
韩皖琬拿开遮眼的手，下午的阳光竟如此刺眼，使她又下意识闭上眼睛。
93：[我…我把数据整合了下，本来想挑寿命更长点的……但那些不具有什么代表性——我靠算法筛选……不太能体会人类的感情…最多靠算法……]
韩皖琬没说话，她不受控制的回想起刚刚的画面……这个技术确实很厉害啊，真的像是在过自己的人生——太真实了。
93:[第一次没有意义的地方被虚化了，所以会快些……虽然你体验的时候没感觉。]
原来这次确实久一点啊……
“这次有多久？”
[三个小时。]
韩皖琬不由轻笑一声：“三小时？”
93:[你…我这可以清除记忆，你——]
“不用，我一个人待会就好，你也去休眠吧。”
93还想说些什么，但韩皖琬已经切断了连通。
房间的隔音出奇的好，除了偶尔响起的风声，一切都归为沉静。韩皖琬却觉得脑子出奇的吵，断断续续的记忆让意识无法随周围一块沉寂下去——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在26年的光景里，在无所事事的假期里，这种感觉常常涌现。和那些记忆碎片一样，不受控制的时隐时现，扰的人心烦。
请为自己而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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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记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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