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没错，这是你们两个的事，我不该插手。大家都想有个能皆大欢喜的结果，可现在……如果最后结果不尽人意，我也没尝试阻止过……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太沉重了。韩皖琬想不明白，我现在该是自由身了，我的羽翼上什么都不该有：“你不必这么感谢我，我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
“可您最初的任务是促成我和季少爷吧？您没必要给我们掌握自由的能力。”
太恶劣了。口口声声说您是我恩人，我却在阻止您飞跃……我不知晓您留在这的理由，但我不想放手。我想将您留在身边——哪怕这需要您承担生命的重量。
“在接受或者……拒绝言轻之前，我想先向您求个答案——你是谁？以后或者说一直以来接触我们的，您认为是皖琬还是萧浅？”
我…不知道。
韩皖琬沉默的坐在桌上，不明白话题这么扯到哲学上了，更不明白慕亦梓为什么、为什么要问出一直藏在心里、被故意忽视的问题。明明，明明任务完成应该皆大欢喜啊？
慕亦梓贴心的给恩人留下个人空间，静静离开了餐桌。却在路过会客厅被叫住：
“把我支开就为说这些？”
“偷听可不礼貌呀。”
许言轻有些烦躁，她们聪明人之间是不是就喜欢装模做样：“你明知道我会……现在可以去找她了吧？”
“言轻，再成熟一点……”
看着发小肉眼可见的烦躁，慕亦梓顿了顿，道：“你想去做什么呢？”
“当然是……”
慕亦梓没有保持等人说完的好习惯：“说你好爱好爱她，说你不在意一切年龄、阶级，说你们现在什么隔阂都没有，说‘姐姐，和我试一试吧’？”
“你没醉？！”
“许言轻，不是只要有满腔爱意就能和对方在一起，你不是当初学习成绩比天大的学生了，你现在是一个成年人。”
“我当然知道！”
“你不知道。你觉得你摇尾乞怜对方就会爱你吗？你觉得那样得到的是爱还是……对弱者的怜悯？你昼夜苦读考上w大就是为了在她面前摇尾巴吗？”
慕亦梓眨了眨眼，抑制住将要溢出的泪：“你爱的的确太卑微。”
“那你要我如何！”许言轻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好友，哽咽道：“她是韩皖琬韩大小姐！我也不想摆出这副不值钱的样，我也不想这么卑微啊！可除了爱我还能给她什么？如果我没有满腔爱意，如果没有爱……你告诉我，我和她之间，还能有什么？你告诉我，我还能凭什么站在她身边？你脑袋聪明，你可以紧紧追着韩大小姐的步子……哪怕你什么也不做，你也是气运之子，是萧浅的任务对象。你告诉我，没了卑微的爱，我还有什么？”
这样吗？原来……看着对面那个难以称之为成熟的人，慕亦梓想，原来输在了这里啊——输在了成熟。不成熟的家伙有不顾一切的执着，自持成熟的人是要面子的——尊严，我无法丢弃它。
隔在我们之间的到底是什么？真的是我以为的那些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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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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