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谁也没想到正在这时,林子里飞出一箭精准的射在潘虎的手臂上,潘虎吃痛卸了劲儿,另一手也去捂伤处,孟寒酥顺势挣了出来往回跑。

陆总早就跳下了马车也冲着孟寒酥跑去。

孟寒酥原本是奔着蕙哥儿去的,结果半途让陆总给截了,一把搂进了怀中,靠在那个宽阔有安全感的肩膀上,孟寒酥没有推开,只想把满心的恐惧和委屈都哭出来,“呜呜,你怎么不早点过来呢,呜呜……”

陆总拍抚着他背安慰着,“都怪我,是我不好,我该送你的。”此刻他丝毫不怪罪那射箭之人抢了他英雄救美的机会,只恨他的箭没来得再早一点。

林子里出来一队人马,大概二十多人,打头的年轻人是领队,相貌清秀只是左脸上有一道小拇指长的伤疤,从颧骨划向耳侧,刚才的箭就是由他发出来的。

他带着一身肃杀之气打马上前,孟寒酥也收了哭声仰头看他。

那人抽出腰间佩刀,刀尖指向潘虎,声音低沉冷轧,“杀了?”

孟寒酥嗫嚅不敢言,他应该感谢这人的,可是又被那一身孤冷气质所震慑。

陆总拍了拍怀里的小白兔,正要回话,那人的手下却追了过来。

手下恭敬的道:“将军,我们初来乍到,不好大开杀戒,即便是惩治恶人也是此地县令的职责,我们不好越俎代庖。”

仓啷一声长刀入鞘,那位将军又取出一枚小令递给孟寒酥,“若需帮助,执此来北大营寻我。”

孟寒酥懵懂接过,道了句“谢谢您。”

那位将军似是笑了一下,招齐手下的人,催马而去。

潘虎还在一旁哀嚎,那箭透臂而出,竟是一箭射穿,何等的力道啊,陆总又加了两脚把潘虎的腿踹折。

马车上有备用的绳子,本是栓马用的,现在拿来捆别的畜牲。

这里可以随便杀人,这里也不可以随便杀人,至少陆总还不是能随便杀人的阶层。

陆总把孟寒酥扶上车,又招呼蕙哥儿也上去,再把东西递上去后,和车夫一起坐在了车厢外,潘虎则被用绳子捆着拖在马车后面。

孟寒酥劫后余生,又刚哭过一场,虽然后怕也慢慢平静下来了,反而蕙哥儿一直在瑟瑟发抖,眼泪一串串的无声留出。

孟寒酥揽过他的肩膀,“蕙哥儿,没事儿了,我们得救了。”

“我,我刚才应,应该砸下去的,重重的,重重的砸下去,”蕙哥儿身上哆哆嗦嗦,话也说得断断续续,“可,可是寒酥,我怕啊,我怕。”他好像又看见了曾经的血色,和那个被血糊了半张脸的人。

孟寒酥的手被他抓的生疼,有指甲抠进了他的肉里,但是孟寒酥并没有挣开他,只是不住的跟他说:“蕙哥儿别怕,我们得救了,我们要回家了。”

临近村口,陆总叫停了马车,跟其他三人道:“你们正常进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其他的我来处理。”

车夫是张声家的老人,也认识陆昊的,自然唯命是从。陆总下车解下已经昏过去的潘虎,然后摆手示意马车先进村。

他则拉着绳子拖着潘虎慢悠悠的走进村里,他这样的回村,自然备受关注,比来了马车还让人稀奇。

陆总直接把人拉去了村长家,潘虎他娘得人报信也追了过来。

那妇人疯了一样的扑过来,“陆昊,你为什么要害我儿子?”

陆总闪身躲过,竟让她直接扑到了潘虎身上,潘虎被这么一砸倒是咳了几声醒了过来,又被身上的伤疼的哭号起来。

妇人抱着潘虎哭,“我苦命的儿子呀,是谁把你伤成了这样?村长你可得给我家潘虎做主呀。”

村长严肃着脸先安排人去找大夫,然后问陆昊,“这是怎么回事?”

“只能说这人是咎由自取吧,我回村路上看见他喝得烂醉,走路都晃晃悠悠的,本好心上前帮忙,谁知他动手动脚言语粗俗,误把我当成小哥儿欲行不轨之事。”陆总慢条斯理的道。

潘虎大声道:“你胡说,我碰见的是孟寒酥。”

妇人也说:“你分明是个汉子,人高马大的我儿怎会错认。”

陆总不慌不忙的道:“那你得问你儿子了,反正我当时可没看见孟寒酥,你可别胡乱攀咬害人名声啊。你们若不信再看看他手臂上的箭伤,那是路过的一位将军所射,将军当时看他对我不利情急之下出手相救。”

村长也一早注意到了那支箭,一看就是军中所用的固定规制的箭羽,就算陆昊想撒谎他也弄不来这东西,不由得又信了几分。

紧接着陆总又拿出一物,正是当时将军赠与孟寒酥的小令,“这是将军当时给我留下的小令,你们若不信不妨随我去一趟北大营,找了人当面对质。”

将军那是何等人物,他们普通小老百姓哪里敢找上人家,村长的大儿子早些年当过兵,后来负伤在家,他把令牌拿给大儿子看,对方一眼就认出是出自军中的物件,这枚小令只能作传讯之用。

这下更坐实了陆昊的说法,但潘虎也咬定了他碰见的是孟寒酥和蕙哥儿。

人群中有人说,孟寒酥和蕙哥儿是坐马车回来的,正好车夫还在这儿没走呢。

大伙一看围观的人中果然有一个生面孔,车夫也干脆走到前排,“我就是过来看看热闹,不过我确实从城里载了两个小哥儿过来,具体叫什么就不清楚了。”

村民就有人说了,“那就是孟家哥儿和蕙哥儿,我亲眼见他俩从你马车上下来的。”

这下人证物证俱在,那就是潘虎在随意攀扯了。

潘虎他娘倒也不跟他争这个,而是要起了医药费,“就算我儿子认错了人,你也不能把他打成这样啊,这人你不能白打,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是不能白打,事儿也不能这么算了。”陆总接着道,“村长,我们清河村怎能有此德行败坏之辈,这次是碰上的我,要是下次他真对别人家的哥儿下手怎么办?对别的村的哥儿下手怎么办?我们村的名声岂不是要被他连累,外村的人也不敢把孩子嫁过来了。”

涉及到自身利益,立时人人自危,家里有姑娘小哥儿和没娶亲的小子的,都担心了起来。

村长见周围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便问苦主陆昊,“那你想怎样?”

“我觉得应该逐他们一家出村。”陆总直击要害。

但村长还有些犹豫,潘家在村里沾亲带故的,就算平时不招人待见,潘氏族老也不会同意随便把他们潘姓的一支逐出村的。

清河村孟姓和潘姓是大姓,村长人选几乎就在孟潘两姓间流转,这届村长姓孟,但是对潘姓人也不好太过,毕竟下届村长花落谁家还不一定,有道是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当年潘虎如此不济还敢上孟家提亲,就是仗着当时他叔爷当村长,好在孟家根基也深着呢,若换了其他外来小姓说不定就让他家欺负住了,后来换了孟姓村长,潘家更少作妖了。

潘虎一直娶不上亲,近期又出了陈试的事儿,潘家又活了心思起了幺蛾子。

村长虽然也不喜潘虎一家,但这事他也难做主,“这事儿还需几位族老同意才行。”

“那咱们可得尽快定呀,”陆总神色焦急的道,“最近卖的很火那牙刷您知道吧?”

村长点头,他当然知道,他家里也买了,很好用的,他不知道的是潘虎的事儿和牙刷有什么关系。

陆总说:“实不相瞒,这东西是我朋友万超做的,他近期想收一批木头做牙刷的木柄。”

“本来我是想推荐咱们村的,但我怕日后潘虎真做了什么错事连累了村里的名声,我朋友再因为跟咱村做买卖坏了生意。”

“那我罪责可大了,万一我朋友跟我决裂让我赔钱,到时我可担待不起。”

“我看这木头买卖呀,还是让他找别人做吧,我可别冒这风险了。”

木头买卖对村里人来说那就是无本买卖呀,入冬前多少人进山捡柴往城里卖,大老远的背去就为挣那三五十文,有时候还卖不出去。

牙刷多受欢迎他们可是知道的,因为卖的不贵又实用,不少人家都买了的,那可是消耗品,若能接了这买卖,他们就能一直给牙刷供木料,就能一直有稳定收入了,赚钱的事儿谁不眼红。

有性子急的村民忙道:“村长,快找几位族老商议吧,可别耽误了咱村的大事呀。”

有腿勤的已经去找人了。

在场有点心眼的,谁都知道陆昊是故意拿木料买卖当筹码,要驱逐潘虎一家出村的,但是一方是既得利益,一方是可能威胁到自家孩子的潘家。连考虑都不用考虑就知道该站哪边。

潘虎母子俩没想到不仅没讹到赔偿,还可能一家人都被逐出村去,他们的房屋土地都在这里,真被驱逐了哪还有活路呀,但是他们的哭号又有谁在乎呢。

这期间老大夫来给潘虎瞧了伤,先收了钱才给治的,潘虎娘尽管极不情愿也不能不救儿子,只好自己掏了钱。

老大夫还是当初给陆昊看伤那位,手艺一如既往的麻利,骨头接了,箭伤治了,“死不了,就是得遭些罪,至于日后有没有后遗症我也不敢保证,不然你们就再去城里看看吧。”

族老们陆陆续续的到场,于利益相关,哪怕是潘氏族老都没有犹豫,关于驱逐潘虎一家的决定都没用过夜,都怕定得慢了陆昊再变卦。

夕阳的红霞弥漫半空之时,家家户户燃起了炊烟,潘虎一家却在收拾东西趁着天黑前再去找地方落脚,潘氏族老或许心有愧疚,但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次他也保不住潘虎家了,给了他们二两银子,“速去别的地方过活吧。”

陆总亲自盯着潘虎一家出村:碍眼的东西,就算不能彻底扼杀,也要清理得远远地。

没想到吧,今天双更,甜文,舍不得你们担心,赶紧把后续放了,不过明天不更了,后天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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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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