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郑策看了眼桌上齐全的跌打损伤一件套,抬头看他,“你又受伤了?”
骆远方盯着她没说话。
脚下不自然地蹒跚了下,又很快站稳。
“……好吧。”
郑策和他对视了一分钟败下阵来,拿过酒精瓶和棉签就往虎口上的切口涂。
“谢谢。”
她一抬头,又撞上骆远方拧在一起的眉毛。
郑策的手顿了下。
“不是给我的?”
“你耳洞也发炎了。”骆远方指了指自己的耳郭。
“手怎么回事?”
“啊……”郑策不好意思地又将头发往耳后掖了掖。
“不小心划的。”
“想好好聊,就说实话。”
骆远方坐在她旁边,沙发软垫明显朝他的方向沉了沉。
他长舒一口气,没骨头没精神地靠在沙发上,拿出手机一戳一戳。
“我们小地方的人,没大城市那么多弯弯绕绕。”
“行吧,我就是想说,有什么事别憋着,像昨天一样,说开了就没事了。”
郑策也不去看他,专心处理虎口上的伤。伤口不深,只翻出肉红色一条线,并没有流血,所以她原本并不在意。
只是现在在谈事情,对方玩手机不给正眼,她当然也只能冷脸沾棉签。
气势不能输。
“还有上回的事情……”
郑策犹豫了下。
“我道歉。”
“上回对不起。”骆远方和她几乎同时说出口。
郑策愣着看了他一会儿,笑着道:“那行吧,能帮我擦一下耳朵后面么?我看不见。”
骆远方脑子里昏昏沉沉的。
下午盯着红笔比黑笔还多的小练习煎熬了两节数学课。
最后两节课他打算去找上次六个月跟拍的人要尾款。
结果差点没命出来。
他按了下右胳膊上的针孔,皱着眉晃了晃头。
“我都知道了,我去找过江蔚云,她说你去兼职去了。”
骆远方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取出棉签。
“不去了。”
郑策的声音很冷,骆远方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又伸手去打开酒精瓶。
“哦。”
骆远方掰过郑策的左耳时,轻微拧了下眉,“都肿得发炎了。”
“之前一直没养好,回来之后就忘了……”
郑策往前躲了下,额头撞上骆远方举起来的胳膊,她不满道:“你轻点。”
“我以为你不疼呢。”骆远方垂着眼认真换了根棉签,若无其事道。
“我刚顺路在书店买了辅助阅读卡还有彩笔,听说阅读障碍用这些能纠正。”
“你信这个病?”
郑策斜着眼睛抬眼看他,因为左耳被骆远方捏在手里,被生生拉成了扇风耳。
冬天关上门窗,不大的空间内,两个人离得很近,呼吸间都是干燥温暖的味道。
骆远方移开目光说:“看你还挺严重的,治治吧。”
这张嘴哟,感动的火苗还没点燃就被浇了泼冷水。
郑策变成翻白眼看他,额头索性就抵在他小臂上,压过去一点重量靠着。
耳骨钉是刚考上大学的时候,为了装逼打的。
结果这玩意儿和她八字不合,愣是半年了还在顽强地流脓。
棉签涂上去的时候,酒精渗入伤口里,像用无数针刺似的疼,集中扎在一小块皮肤和骨头上。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弱,郑策憋住一口气保持着硬汉形象。
却忽然察觉骆远方的呼吸不太对劲。
从他刚进门的状态,还有刚才疲惫的模样看,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
郑策正要抬眼悄悄看他一下,就感觉湿热的呼吸离她越来越近。
紧接着,一个柔软的东西贴在了她耳郭上。
震惊间隙,她听见了耳边难耐的一声低.喘。
这个吻更重地贴了下来。
裹挟着门外还未消散干净的寒气,郑策想起第一回遇见他时,身上山林的气息。
青涩又纯粹。雾气弥漫森林,深绿枝丫在夜色里拔节生长。
头顶是巨大的月亮。
郑策直接一个跳跳虎弹射立正。“你,你喝酒了?”
第一次被人亲,还亲的是耳朵。
轻柔的触感覆在酸胀的耳骨钉上时,她竟然有些腿软。
焦急间,呼吸节奏也被骆远方带得混乱起来。
如果这家伙酒后乱……亲。
她就一不做二不休,一棍子敲晕,毫不留情!
郑策没动,眼珠慢慢朝骆远方瞟过去。
这才看到骆远方已经满头大汗,眉头紧皱,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操。”
骆远方再开口,声音却像是被沙尘席卷过,嘶哑又低沉。
卧槽,骆远方这他妈是被下.春.药了嘛。
“不是啊,你这……我。”
郑策想上去帮忙又怕,手足无措,一紧张嘴里就开始碎碎叨叨。
“搞这么尴尬,我还想住下呢,你这……我以后,见着你又尴尬,不见你吧又……唉,你。”
“住下吧。”
骆远方撑着沙发靠背勉强起身,胳膊用力时在微微发抖,他难耐地咽了咽喉咙。
“这件事对不住,我得一个人静一下。”说着就往房间里走。
“那你……”
郑策朝骆远方背影喊了声,见他停下,又小声道,“没事吧?”
“有事你还敢帮忙么?”他背对着郑策,似乎笑了下。
“肯定会帮啊!”郑策毫不犹豫道。
“……”骆远方摆摆手,进门前似乎为了让她安心,道,“没事,老毛病。”
左耳本身就有些红肿,被骆远方又是扯又是亲的,郑策只觉得整个左耳都快被烫熟了。
她用手扇了扇风,转身去收拾茶几上的药。
对于骆远方亲她这一下,郑策现在还是恍惚的。
闻也闻不到,这家伙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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