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悔了吗?
意识海的水面上,镜像对面你的影子问。
后悔吗?来到这个世界,和最喜欢的游戏角色的人生纠缠,亲密到性命差点交代在这个陌生的世上。
我不后悔,就是这么喜欢他呀。
脚下水面,是格瑞夫斯疲惫守在戴着呼吸器的你身边。
他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身体还没醒,回复技能慢慢修复着伤口。
我该怎么和你解释呢,菲利普。
时间如水划过,转眼就到你醒来的日子,病房一阵兵荒马乱后,你不确定格瑞夫斯是不是在抱住你的时候哽咽了,
“No more, baby girl, no more okay?”
你抬起一只没挂着输液针的手,安抚上格瑞夫斯后脑勺,因为他把头埋在你肩膀后,也看不清表情,只好以此聊作安慰。
“我保证自己不会出事的。”
你摸摸他的头,像母亲安慰自己的孩子。
“你不生气了吗?”
“如果怒火能抵消战斗力,那大概我一个指挥官就能把基地拿回来,但你呢,亲爱的,你原谅我了么?”
“原谅?”
宁静的病房里,你就这样被他抱住。
“我一直在后悔,如果这一次……”格瑞夫斯语气顿住,好像要提起什么不愿面对的事,“如果你不在了,那我对你说的最后的话是,不想再见到你。”
他慢慢地收紧了手臂,你下巴搭在他肩膀上,顺着力道靠近了他,嗅到格瑞夫斯身上刚清洗过的沐浴露的生姜味儿,想起来第一次闻到的时候还很惊讶雇佣兵头子会选这个气味的牌子,按理说外国人应该不太习惯生姜才对,但格瑞夫斯就是很平常地用了这款,甚至带着你也一起用着。
这味道让你想起一起住过的他在华盛顿作临时落脚的公寓,你们在那一起住了很久,当时格瑞夫斯和白宫联系甚密,现在想来当时正好是谢菲尔德派送牛奶任务给暗影部队,所以出门前格瑞夫斯都郁郁寡欢的模样,以他敏锐的洞察力不是没可能预见那一趟的风险。
“你洗澡了?”你突然问道。
格瑞夫斯埋在你耳后笑了一声,“这就是你想说的?”
“你大概不想知道睡醒之前我闻起来什么样,sweetie, 那会让你直接选择离开我。”
嗯……也都看到了,但你选择不拆穿,毕竟他为你特意洗了个澡感觉还是很可爱的,仔细闻闻还有须后水的味道。
如果不是因为你,大概这位PMC老板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又黏人又伤感,渐渐有些不像你从游戏过场里认识的那个人,他的金发、认真注视你时显得有几分委屈的狗狗眼、经常抿一下的薄唇、还有颧骨上一道细小的疤,不知什么时候都逐渐刻在了脑海,闭眼都能想起来格瑞夫斯的样子。
你爱他,甚至不知什么时候产生了一点怜爱,以至于在出现危险的时候才会毫不犹豫地奔赴而去,经历过这一遭,这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情感才被挖掘到表面,如冰川融雪,再止不能。
“原来是你……”你喃喃道,
格瑞夫斯轻轻放你躺平,闻言,反问了一句,
“我甚么?”
他手捧在你的脸侧,拇指缓缓摩挲着,让你面颊上有些痒意。
“我们可能,得考虑一下以后,菲尔。”
“以后?难道你不想每天都看见我吗,baby.”
“我们或许可以谈谈这次的事……”
放在你面上的手一顿,脱离了你的脸颊,格瑞夫斯拽过椅子坐下,拉着你的手,
“亲爱的,你想从哪里开始?”
“换人质的事,将军知道了么?”你轻轻地开启了话题,但很显然不是轻松愉快的开头,“我给你添麻烦了是不是。”
“或许他管得没那么宽。”格瑞夫斯开了个玩笑,但随即认真地看着你,“但的确,答案是确定的。”
“但你要知道,即便没有你,基地也不可能一直归暗影所属,暗影的老家不会在这,反而是你的出现给了我们新的思路。”
格瑞夫斯亲亲你的手背,笑着,“抱歉,当时只是担心,我不该那样对你。”
“菲尔……除了谢菲尔德,国会里难道没有其他议员可选?”你咬咬牙,闭着眼说出了心里话,“我不赞成你支持他,暗影现在就像是给他擦屁股的一群鬣狗,哪里还是我知道的指挥官带领的群狼。”
……
这次对话显然不欢而散,虽然格瑞夫斯最终没有表态,但你看得出来他并不支持你的主张,但照顾你的伤病也没有当面过分反驳,只是表示等你伤好了再讨论。
或许他早已比你先发现了许多事情,更或许格瑞夫斯和谢菲尔德之前的利益牵扯,比你料想更深重难测,或许菲利普也在等一个时机,他从来不是心甘情愿跟在其他捕猎者身后捡些渣滓的犬类,暗影是狼群,身为头狼的他为了手下的这群也要慎重考虑。
是你想得太急了,你和格瑞夫斯的关系可能没重要到能动摇这条利益链,即使你知晓未来,知晓谢菲尔德这条路口通向哪条结局。
但这场没有结果的交谈,终究还是给你埋下了担忧的种子。
出院后格瑞夫斯带你去德克萨斯的某乡下去住,美其名曰帮你养伤,缓和心情,但你总觉得他好像怕你丢似的,比从前更多倍地,察觉到在被监视。
他甚至不想让你独自去趟超市,即便要硬挪出点时间也会陪着你。
但你总觉得哪里不对,格瑞夫斯不是一个对自己缺乏自信的人,这样严密的保护,更像是……防着什么。
各种因素累加起来,你的伤养好,但气色反而不算很好。
好在这期间暗影很多人来轮流探望,你也不算无聊,暗影内部现在流传着你是拥有华国不传之秘医术的隐士世家的传人,所以你在的战场上伤亡都会低的离谱。
这传闻传得离谱,暗影们信得也离谱,不过也算给了你在墨西哥所做出的一切一个合理解释,背后可能是格瑞夫斯在经营,或许Vance和Dipaolo也都参与其中。
也许感谢救命之恩,这群暗影现在像群傻狼一样老是想往你住的地方挤,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吸引着,你的沙发经常容不下他们的体型。
你和格瑞夫斯这期间再没讨论过抛下谢菲尔德这条线的事。
应你要求,两个人这段时间分在两个卧室休息。
不过有些事回来后你从来没与他讲,比如失眠。
快从兔子熬成国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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