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胜新婚,祝陛下和王后殿下今夜愉快,争取给我们帝国再添个小皇子!”宴会进行到最后,有些军队的军官已经喝得醉醺醺,说话也开始口无遮拦,任身边清醒的同伴掐大腿,笑嘻嘻地继续道,“那天我问郁光殿下,殿下说想要个弟弟呢!”
还算清醒的郁生见一桌人嘻嘻哈哈起哄,简直想把这群人的脑袋摁进酒桶里。这是庆功宴上该说的话吗?要是坐在这儿的是前任凯撒大帝,敢当众议论帝王的家里事儿是要枪毙的!
“别气。”弗雷偏头,伸手戳了戳气鼓鼓的郁生,湖水般的双眸折射着璀璨的光点儿,让郁生渐渐失神。
“我好想你……”弗雷又道,身体往郁生身上贴近,试图将脑袋揣到郁生的怀里蹭蹭,然而这还是在庆功宴上啊!
堂堂帝国之王要是在宴会上把脑袋拱到王后怀里,这威严还要不要了?王室还有面子可言吗?
情急之下,郁生一把圈住弗雷的臂膀,将弗雷从主位上搀起来,幸好弗雷虽然醉了,但是非常听话,郁生让他站起来他便乖乖站起来,没舍得自己的王后承受重量。
“咳,时间不早了,诸位吃完早点儿回去休息吧!”郁生说完,不等底下的人回应,便带着弗雷匆匆离席。
“咱们将军可真主动,都等不及要抓着陛下回房间了。”
“废话,郁生将军战场上英明神武,那种事上当然也很主动了!”
“……战场上和那种事有什么关系吗?!”
关好房间的门,将外界一切喧嚣都屏蔽,郁生将灯光调到最低档,暖色的光浅浅地打在弗雷的侧脸,弗雷微微偏头,眸子里透着几分茫然和依赖,这让郁生忍不住心跳加速。
“去洗个澡吧?”郁生发出声音,才发现自己有点儿口干,“洗完澡就该睡觉了。”
平日里威严的弗雷陛下却盯着郁生的唇反应了好久,慢吞吞地摇了摇头,“不会洗,你给我洗。”
“……”这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好,我给你洗。”郁生好脾气地把弗雷拽进浴室,刚想帮弗雷脱衣服,一回头愣了愣,弗雷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把上衣扣子全部解开,露出**宽阔的胸膛,下半身的腰带也是松松垮垮,半掉不掉。
“将军……”弗雷抱住郁生,心脏在胸腔不安分地跳动,“我的王后……”
“是,陛下。”郁生黑曜石般的双眸闪动着雾色,深情如辰,“我是你的。”话毕,郁生主动环住弗雷的腰身,踮脚吻了上去。
弗雷用力圈住他,像是怕郁生逃走似的。他咬住郁生的耳垂,声音低沉又危险,“顺便请我的皇后解释一下,你抱住虫子的事情……”
靠!莫斯这个王八蛋果然还是出卖了我!
郁生被吻到腿软,急忙告饶,“少冤枉人!我那是趁机杀他!”
弗雷哪里不知道,但男人的占有欲是不能用理智思考的。他加重了禁锢郁生的力度,打算今晚给将军一点甜蜜的“惩罚”……
次日晌午,郁生从睡梦中醒过来,阳光已经透过玻璃晒在了郁生的上半身,郁生抬手挡住眼睛,鼻尖和脸庞挂着一层薄汗。
郁生翻个身,本以为弗雷早就忙碌去了,没想到转头就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眸子,郁生心中一动,在被窝里将手伸过去,捏了捏弗雷的胸肌,“陛下怎么没去上朝啊?”
弗雷没听懂上朝是什么意思,不过也猜出来郁生是纳闷他为什么没去工作,便张开手臂,把郁生紧紧抱在自己怀里,哑声道,“请假了。”
“你还能请假?谁给你批假条啊?”
“嗯。”弗雷伸手握住郁生在他胸前不安分的爪子,“我自己批的。”
“噗——”郁生失笑,“陛下啊陛下,没想到你也有假公济私的时候。”
弗雷没接话,翻身压到了郁生身上,双臂撑在枕头两侧,“饿不饿?”
“还行。”郁生动了动身体,“好像饿过劲儿了,我们去吃饭?”
“不。”弗雷俯身吻了吻郁生的眉心,“吃完你再去。”
“你昨晚还没吃够唔……”绵柔的吻将郁生剩下的话吞了进去,房间里再次响起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王宫花园——
曾经的懵懂幼童已经蜕变成身形修长的俊逸少年,与郁生的眉眼一模一样,不过多了几分稚嫩和清秀。他安静地坐在花园一隅的秋千上,风微微拂过他乌黑又柔软的发尾,像一幅青葱美好的油画。
“小殿下,该去用午餐了。”安娜走到郁光的身后,“天冷了,殿下怎么又把外套脱了?赶紧穿上!”
“安娜姨姨,我不冷。”郁光眉眼弯弯,语气中天然的亲昵与温和让所有与他交谈过的人都忍不住心生暖意,“刚刚从格斗老师那里回来,身上还有汗呢。”
“那就更不行了!”安娜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抓过旁边的外套强行给郁光套上,板着脸道,“殿下,你要是再任性,我就去找陛下告状了!”
郁光顺从地穿好外套,听安娜提起弗雷,清秀的脸庞露出一丝怨怼,“父王和爸爸为什么到现在还在屋里不肯出来?难道爸爸不想我吗?”
随着年龄的增长,郁光的认知也在拓展,渐渐改口,不再叫郁生“妈妈”,而是改叫“爸爸”。
安娜的眼底滑过一丝尴尬,她知道小殿下想念郁生,早早地去了二人的房间敲门,想着询问一下要不要让小殿下与二人共进早餐,结果别说早餐了!连午餐时间都没能把门敲开!陛下和郁生是真的打算饿死在里面吗?!
见安娜没回答自己,郁光从秋千上跳下来,往宫内跑,“安娜姨姨,你先去餐厅,我要去叫爸爸和父王起床!”
“哎,殿下你——”没来得及阻止的安娜只好一个人先去了餐厅。
“滴滴滴!”外间的门铃声急促地响起来,屋里的郁生正坐在弗雷的身上,光裸的脊背布满汗水,双手抱住弗雷的脖颈,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对外面的门铃声充耳不闻。
弗雷死死地扣着郁生的腰,同样没有理会。结果没过几秒,门铃声又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大有你再不过来开门我就要把门砸开的意思。
“去、去开门。”郁生推搡弗雷的胸膛。
弗雷猛地把郁生压在身下,吻了上去。
草草结束心情不爽的弗雷黑着脸把郁生抱到浴室,放好温水,自己则飞快地冲洗完,走出来开门。
刚想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跑过来耽误帝王和将军造人,就看见了自己像小葱一样清秀可人的大儿子。
“……”对着这一张与郁生别无二致,且更要柔和稚嫩的脸,弗雷还真是完全发不出脾气。平日面无表情的淡漠帝王唇角勾起温柔的弧度,将郁光带进门,转头去给郁光拿好吃的。
郁光在自己爸爸的房间毫不拘束,怎么舒服怎么来,等弗雷端着零食和水果出来的时候,郁光已经光着脚丫子半躺在沙发上,一双乌黑的眸子望着弗雷,“父王,爸爸去哪儿了?”
“他在浴室,马上出来。”弗雷点开个人终端,“用过午餐了?”
“还没。”郁光乖巧地摇摇头,“我想和父王爸爸一起吃午饭!”
“好。”弗雷应下,个人终端连接到王宫的厨房,说了几道郁生和郁光爱吃的食物,要侍女送到自己的房间来。
“小光过来了,”郁光吃着零食的时候,郁生换好干净的家居服从里屋走出来,一边走一边道,“站起来,让爸爸看看长高了吗?”
郁光站起来,挺直脊背,十六岁的少年身高已经超过了一米七五,直奔一米八,看得郁生连连咋舌,纳闷不已,“小光居然这么高了!他不是跟我基因一样吗?我这个年龄明明还不到一米七啊!我还是十九岁以后才窜到一米八。”
弗雷忍不住勾起唇角,戏谑道,“我们儿子还有我的基因,当然比你高了。”
郁生知道弗雷是在胡说,毕竟郁光与他的基因完全一致,但还是顺着弗雷的意思道,“儿子加油,你小时候成天嚷嚷着身高要超过你父王,我看有希望!”
环境和基因共同影响一个人的成长,郁光的营养比自己小时候好多了啊。毕竟他父王找了一整个团队为郁光的身体健康做饮食、锻炼等计划,自己当年一个孤儿院出来打拼的可没这待遇。
说不定郁光最后的身高真能超过自己。
“最近学习怎么样?机甲课程涉猎了吗?”像每个瓷国父母一样,郁生也改不掉这个餐桌上问孩子学习的讨人厌的毛病,郁光还没回答,弗雷就伸手轻拍郁光的脑袋,道,“吃完饭再说学习的事,好好吃菜。”
“唔,听你父王的。”郁生知道郁光是个懂事的孩子,只是习惯性地询问,没有非要郁光立刻回答的意思,他给郁光夹了一大块精肉,笑道,“长身子的时候多吃肉,早晚能把你父王超过去!”
郁光“啊呜”咬了一大口,盯着精肉上大大的月牙,眼睛也幸福地眯成了弯弯的半月形。
弗雷今天是彻底给自己放假了,他提前两日通宵批完所有公文,就是为了等郁生回来的这几日能够多陪陪郁生和郁光,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过个小假期。
下午他们带着郁光去格斗训练场,郁生和弗雷想亲自带着郁光训练,三个人路过王室科研院的时候,弗雷的脚步顿了一下,想了想,他问郁光,“小光愿意要个弟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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