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想起自己昨晚错过什么，梅西气到把自己团成一个球。
他和维果时隔多年的亲热机会……没了。
都怪阿圭罗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可是做没做/爱，太阳都要照常升起，训练也要照常去做。
吃过早饭，梅西开车前往训练基地，他刚坐上驾驶室，屁股突然被一个物品硌到。
一个LV男士钱夹。
昨天晚上，坐过这台车的只有他和Viggo。
他犹豫了下，打开钱夹查看，除了几张卡，最外面的夹缝里还塞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详细地址。
训练的时候，梅西一直很投入，布斯克茨瞄了他好几眼，什么也没说。
直到在场边休息时，他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你昨晚和他去吃饭了？”
梅西点头。
“那你怎么不高兴？”布斯克茨好奇道，“我还以为……所以你们只是单纯吃了顿饭？”
梅西声音闷闷的：“是啊，只是单纯吃饭。”
布斯克茨懂了，他突然微妙地理解了瓜迪奥拉当年的心情，他掰住梅西肩膀，严肃地对他说：“里奥，你不要一副被他吃定的样子，姿态高点。”
他说：“你是足球世界的第一人，就算以后你退役了，新生代层出不穷，只要足球这项运动还在，大家提到它就会想起你。”
梅西还是闷闷的：“可是这和我喜欢他有什么关系？”
布斯克茨白说，他叹了声气，认真地给梅西出馊主意：“这样好了，你找个男人刺激他一下，说不定他醋性大发你们就和好了。”
梅西拒绝：“布斯，你电视剧看多了吧，这样一点都不好。”
他原本还想告诉布斯克茨钱夹的事，现在也不想说了。
乔迪来了就好了，路易斯也快来吧。
他有好多心事想跟他们分享。
可是现在他们都不在身边，思来想去，竟然只有阿圭罗可以倾诉。
阿圭罗昨天晚上回到家后直播打游戏到下半夜，刚睡醒就被梅西从床上薅起来，理直气壮地指使他去做午饭。
他顶着鸡窝头一边煮意面一边打哈欠：“这么巧，钱包丢在你车里，里面还正好写着他的住址？”
他懒洋洋地说：“追人的小把戏罢了。”
梅西叼着马黛茶吸管坐在桌边，闻言捧着脸说：“我不敢确定，所以他是故意的？”
“他在等着你上门找他呢，老男人手段真多，”阿圭罗放下勺子，回头瞅他，“你多谈几段恋爱就明白了，哪有那么多巧合，都是有人主动制造机会。”
梅西开心地晃着身体，开始催他：“你快点煮面，吃完饭我就去找他。”
“别急啊，大白天的。”阿圭罗说，“你们昨晚真是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回到第一次在国家队撞见你们恋情的时候。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们又开始纠缠，别告诉我这几年你一直单身是因为心里还挂着前任。”
梅西：“难道不是你吓我们一跳？都怪你，好事都被你打断了。”
阿圭罗：“啧，开始转移话题了。你既然那么喜欢他，当初干嘛非要和他分手？”
梅西愣了下：“你在说什么，是他一直不理我，我们很久没有联系才分手的。”
阿圭罗又扭头看他：“明明是你当年美洲杯结束后跑到我家里躲起来，说他不是你认识的维果·莫特森，坚决要分手。那时候他来找过你好几次，神态挺可怜的，我都忍住了没告诉他你在我这。”
梅西呆呆地咬着吸管出神，他对阿圭罗说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
在他的记忆里，美洲杯失点后最痛苦的那段时期，维果似乎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直到很久以后他才后知后觉他们已经不是恋人。
吃完饭，梅西从导演那里要到维果·莫特森的联系方式，保存时发现这个手机号码曾经打进来过，可是他没接到。
阿圭罗对他挤眼睛：“看吧，我说了他肯定在家不在剧组。”
“对了，里奥，你知道昨天晚上把你送到家后他跟我说什么吗？”
阿圭罗突然想起这件事，在梅西下楼时告诉他：“当年你们分手时我瞒着他你在我这里，后来他都知道了，我以为他会怪我。但是他说幸好你最难过的时候我一直陪着你，他竟然对我说谢谢。”
阿圭罗双手环胸，表情难得认真：“我觉得他这个人还不错，如果你想和他复合，那就去吧。”
******
门铃声响起不到五秒，门就被打开。
维果·莫特森站在门内，清晰感受到酷暑炎热的海风涌进来，还有熟悉的香水味浅浅浮动在空中。
一个LV钱夹伸到他眼皮底下。
梅西：“你的钱夹落在我车上了，听说你今天在家休息，我给你送过来。”
维果把门关上，手背蹭过他脸颊：“进来说，外面太热了。”
客厅里放着披萨和甜品，维果主动问道：“午饭吃了吗？”
“在阿圭罗家吃了他煮的意面。”梅西说。
维果看了他一眼：“我记得你不爱吃面条。”
桌上那些食物他没碰，似乎只是随意摆出来放着。
维果带着梅西来到二楼的书房，书架上摆满画册和摄影集，梅西扫了一眼，意外的发现还有大量心理学书籍。
他没仔细看，因为窗帘忽然自动拉上，阳光被彻底挡在外面，昏暗的环境瞬间罩住这片空间。
维果问他：“看电影吗？”
投影仪打在墙壁的白屏上，幽暗的光线照出两个人的身影，原来这间书房也是一间家庭影院。
梅西突然有点紧张，他说：“看。”
维果笑了笑，他牵住梅西的手，声音在黑暗中像一潭深水：“你坐一会，我去给你拿冰淇淋。”
手心被挠了一下，梅西攥着手在沙发上坐下，心跳频率随时间的流逝加快。
昨天晚上在酒精的帮助下他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此刻却一股脑从血液里流向四肢。
啊，他好久好久没有做/爱了。
维果拿着冰淇淋走进来，递给梅西，指腹擦过他手背，麻麻的。
他从书柜里随意抽出一张碟片，然后紧挨着梅西坐下，低头靠近他：“可以给我尝尝吗？”
梅西舀了一勺子冰淇淋送到他嘴边，片头曲响起，维果瞥了一眼屏幕，笑道：“我竟然挑到这部影片。”
梅西歪着头，读出片名：“危情十日，什么故事？”
维果：“一个极端粉丝的故事。”
电影开始后，梅西和维果似乎都在认真看剧情，时间过去半小时，梅西靠在维果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闲聊，又过了十几分钟，梅西整个人都窝进维果怀里。
“这是爱情片吗？”
“不，是惊悚片。”
梅西不记得惊悚的情节是什么，当影片里女主人公一锤子砸碎男主人公脚踝，他只隐约记得女主尖叫的“我爱你”非常刺耳。
他下意识转头向屏幕方向看，维果的吻已经落下来。
“里奥，看我。”
音箱里传出的尖叫和枪声像伴奏起伏，隔了好多年，他再次坠入同一片大海，在不断冲击的快感里如同一艘小船随波逐流。
“里奥，我的房子很大，住两个人也绰绰有余，你要不要搬进来？”
梅西疲惫地捂着眼睛，认真回应：“要。”
天色黑下来后，城市的灯光开始工作。维果在明亮的吊灯下整理食材，脸上笑容一直没有消失过。
汤锅里的气泡越来越密，他把开关关掉，在水龙头下洗干净手，准备去叫梅西吃饭。
门铃这时响了。
“Viggo，你做饭了？跟我出去吃吧，投资方攒了个局，制片让我叫你一起去。”
导演刚走进屋子，就闻到浓浓的香味。
他有些惊讶：“你厨艺似乎不错？味道好香。”
维果淡淡道：“今晚不太方便，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导演刚想问，二楼的楼梯上摇摇晃晃走下来一个人。
梅西揉着眼睛，声音有一点沙哑：“我饿了，Viggo，我们晚上吃什么呀？”
维果走到楼梯下，张开手，梅西像没骨头似的倒在他身上，在他脸上啾了一口。
站在客厅里的导演：“…………”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房子了，可是眼前的两个人就是他认识的那两个人。
他对上维果眼睛，颤抖地问：“这就是你说的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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