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太子

太子太保负责保卫太子安全,太傅负责教□□武艺,而太子少保少傅这等虚职,大多为荣誉之称,并无实际意义更不需教□□。

苏寒得胜回朝后,加封了太子少保,她本只当个寻常的荣称,毕竟她爷爷当年还是太子太傅,也没怎么去教习过太子学武。

苏家为武将纯臣从不参与党派,这在朝堂上是人尽皆知的。有皇帝的认可和兵权在手,倒也没有谁有这个本事故意为难逼着苏家站队。没有来硬的,不代表不来软和的,每朝每代想要拉拢镇**的人从苏寒爷爷的爷爷起便络绎不绝,不可避免的事苏寒清楚,只是没想到来的如此快。

现如今的太子,是皇后所出的嫡子,上头有两位庶兄,他虽不是长子,却占着嫡出又聪慧,被封太子乃是无可厚非的。

皇位只有一个,皇帝儿子一堆,谁都想当皇帝,那就无可避免的你争我斗。都是皇帝的儿子,他们可不会觉得谁就比谁更强,你就比我更有资格当太子。

太子虽有才名,但上头两位兄长一个善战一个善良,英名贤名在外,母家又都有实权,自然有不少追随者。

皇帝易坐,太子难当。龙椅坐稳的越久,东宫住的便越不踏实。

太子莅临京郊大营巡视,主帅众将自然要列队欢迎。如今的太子不及弱冠,少年模样却已很有威仪。他带来皇帝口谕,嘉奖众将官一番,又巡查了演武场看了士兵操练情况。一套流程下来做的合礼有节,很有些储君风范。

这还是苏寒第一次和太子私下接触,记得上次见他还是孩童模样,如今已是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她在心里衡量着这位太子,见如此才稍觉安心,储君是国家的未来,她自然希望对方能担的起这份未来。

只是安心的时间还没几刻,进到大营后,太子便屏退了左右。

“苏将军年纪轻轻便可将京畿大营管理的如此好,吾甚是钦佩。”

苏寒闻言赶忙拱手行礼,“多谢太子夸赞,臣实不敢当,食君之禄,自当竭尽所能。”

“苏将军过谦了,这里没有外人,快请坐下吧。”太子落座于主位,做了个请的手势,又继续道:“吾还记得当初你率军护卫朝会大礼时的样子,当时吾就想天下竟有如此奇女子,当真是我大翼之幸。”

“殿下谬赞了。”

太子也不称本宫,一口一个吾听的苏寒心里忍不住打鼓。

好在,他也没铺垫太久。

“吾如今尚未弱冠,兄长们却已开府参政,父皇对吾课业虽上心,但吾到底鲜少理政。”父皇虽立他为太子,但对老大和老二都多有扶持,他因着年纪小本就参政晚,外家家世不如老大,母后又不如老二的生母温贵妃得宠,如今老大老二在朝中都站稳脚跟了,他才被允许主事。

“如今吾这巡营差事,还是离国师帮吾争取来的。”

离渊?苏寒不由眉头一动,太子观察着她,见她难得有一丝表情变化,便顺着说道:“离国师与吾虽有几分交情,但她到底是纯臣,父皇选定吾为太子,她自然跟随父皇的心意。”

皇帝每年都要巡查军营,有时会派成年的皇子前往,而这前往的人,不是太子便是有望成为太子的皇子。今次里朝中本有让能征善战的大皇子代君前往的声音,大皇子起势二皇子自然不能声弱,说来推去,离渊站出来建议了最合适的人选。

“太子乃是陛下定立的储君,当得代陛下前往。”

离渊很少再参与朝会,但若上朝议事,她的谏言往往又都为皇帝所用。久而久之,众人心中也摸清了大概,离渊大抵是陛下推出的喉舌。

两王赋权相争,太子居高位,势却不显,便是一种平衡。如今太子将近弱冠,届时上朝参政,到时候又是另一番风云。

“吾身边虽有教习武艺的师傅,但太子太傅一职一直悬空,武学师傅也只点到为止,更多的不过强身健体。将军即为本宫少保,吾以后便多多叨扰,还望将军不吝赐教功夫武学。”

“殿下说的哪里话,臣多是行军打仗的硬功夫,不比武学师傅教授的。”

“大哥好战,向来喜欢这些硬功夫,听他说多了,本宫也有了兴趣。”

再推拒的话,便不好说出口了,苏寒只喝茶浅笑,不再作答。

太子从主帅大营中出来,目光扫过营前守卫的两人,落在稍矮那名校官身上,“此人有些眼熟啊。”他刚才就注意到,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而且长得实在不像这些武将般粗狂。

苏寒跟在太子身后,见他盯着秦四打量,开口解释道:“这是忠远伯家的老四,到我这里来历练历练。”她虽然答应了秦四不告知忠远伯,但若是太子走漏了风声,那便怪不到她了。

“老四?本宫记得忠远伯家只有两个儿子。”

“末将参见太子殿下,家中是只有两位兄长。”秦迎瑞拱手行礼,继而扬起脑袋,对上太子目光,“末将是忠远伯第四女。”

“秦四?”他想起来了,五年前的宫宴上,投壶赢了六弟,还吵了几句嘴,让老六哭鼻子的不正是此人吗。忠远伯为此好一通责罚她,印象里她不仅没哭还梗着脖子一副不服气的模样,倒是显得老六更加娇惯弱气。

太子唇角勾了勾,颇有兴味地看向她,“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秦迎瑞。”

太子没再说什么,同苏寒告别后离开。送走太子,苏寒不由多看了几眼秦迎瑞。盔甲穿在身上显得很英气,这段时间风吹日晒的操练皮肤粗糙了不少,但其实秦四的长相是很明艳的类型,再过几年,出落成大姑娘,应该会更加标志。

“将军,怎么了?”秦迎瑞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解苏寒怎么盯着她皱眉。

苏寒摇摇头,拍拍她的肩膀,走进营帐,秦四还想跟进去,被一旁的鸢五拉住。“将军应该想一个人待会。”果然营帐里传来苏寒的声音,“到晚饭时间别让人进来。”

“将军怎么了?”

鸢五也盯着秦四,这段时间她们俩同寝同食,关系突飞猛进,熟络的不是一星半点。

“秦四。”鸢五叫她,因着她叫鸢五,秦迎瑞便只称自己秦四,还让所有人都这么喊她。

“怎么了鸢五?”

“你会嫁人吗?”

“啊?”秦四一愣,不明白怎么会突然这么问。“我,我没想过这个啊。”

鸢五见她懵懵愣愣的,索性不再问,转身站直,守在主帅大营前护卫。

“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秦四却不依不饶,鸢五不理她,她就拽她护甲。“你想嫁人了?”

鸢五险些翻了个白眼,她瞪了一眼秦四,沉着声音:“我会一辈子守护将军,守护苏家。”

鸢五站的笔直,声音沉静目光坚毅,秦四望着她怔了好一会儿,跟着一起站直,“我也不嫁人,一辈子守护将军,守护秦家,守护天下百姓。”

鸢五侧目,看着小脑袋高高昂起的人,唇边不自觉勾起一抹笑。

两个人一起站在将营外,鸢五望向远处天边淡云,心想:就这样一辈子,也挺好的。

军帐中的苏寒却没有外面两人的好心情。太子虽未直白明说,但话已点透。他说离渊是纯臣,会选定皇帝所选。自己何尝不是纯臣,拥护皇帝所选自然没错,但前提是皇帝会一直选定你。不然过早的选立站队,就是参与党争,除非是皇帝下旨让自己教授太子武艺,不然她还真不好过多交往。

“离渊……”朝中的事苏寒听过些风声,她不清楚离渊的想法,但今日太子能特意提起,想来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还是要找个机会问问离渊。

自那日山顶一别之后,她们俩已有多日未见。事实上上次见面,两个人也没说一句朝堂上的事。她和离渊在一起,其实并不会过多讨论这些,偶尔一些政事也很少参杂个人主观观点,似乎两个人只是单纯的,交往过从甚密。

现下太子前脚刚走她就这样大摇大摆去找离渊肯定不行,苏寒耐下性子,好在休沐的日子快到了,她可以借由回家休息,找个机会见见离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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