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歌一路向下吻去，看着身下人的衣衫被寸寸剥离，看着那可望而不可即的人在自己身下承欢喘息。她的唇和指尖感受着无比美妙的触感，逐渐迷失在前所未有的沉沦感觉中。
然而某一刻，她却有些惊异于进行最后一步时的寸步难行，林婉的眉越蹙越紧，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
“你……”柳云歌意乱情迷时，亦有些不可置信：“你从来没有碰过后宫？”
“是……别想了，快……”林婉抓住柳云歌的手，喘息着哀求道，随即又主动吻上柳云歌的唇。
柳云歌脑海中无数念头纷乱闪过，却仍不可遏制的继续着现在做的事，沉沦在亲密无间的体验中。
第二天，第一缕阳光尚未射入，柳云歌便醒了过来。她借着烛光愣愣的看着林婉和自己，两人身上都有对方留下的暧昧痕迹。
她此前从未与别人做过那种事……怎么会这样，她可是天子，什么人得不到呢？
只是……虽然这样亲密过，看着面前的人，她仍然觉得这人是如此遥不可及。
天色渐亮，林婉终于悠悠醒转，看到黯然注视着她的柳云歌，便温柔的笑了笑：“早啊，云歌。”
柳云歌心中猛的一痛，这种与她同眠，醒来互道安好的日子她从未奢求过。现在实现了，却是在这样的境地下……
“早，陛下。”柳云歌轻声道，握着手中的迷药，有些犹豫。
林婉动了动身体，发现残留的药性让自己仍然浑身酸软，无力的难以动弹。或许，也是因为昨晚太过放纵？
林婉笑了笑，第一次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如她一般美好的臣子。
面前的女子如往常一般温柔恬静，在她有些灼热的视线下甚至有一丝羞赧和躲闪，一点不像昨晚那个邪魅笑着给逼宫犯上，囚禁羞辱自己的人。
“七次……如果，你真的存在，我会爱上你的吧。”林婉叹息道。
“什么？”柳云歌不解，“什么真的存在，难道我还会是假的么？”
“当然，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柳云歌蹙眉，这个帝王是在诉说她的迷茫，对权势富贵的不屑，或是对感情的不信任么？或许，自己从未了解过她，不懂她的苦衷。
何况纵使她有万般不是，也是一个合格的帝王，自己不该因为她背叛自己，就囚禁天子。
柳云歌起身，系好中衣，下床踱步。她本就打算幽禁林婉一段时间泄愤后便还政于她，自己束手就缚。
如今帝王从未碰过后宫的秘密给她的冲击实在太大，且她又见到了这个冷漠帝王的脆弱。柳云歌不由得有些不忍，更觉得这一世已经足够了。
柳云歌深吸一口气，心中有了决断，转身正要跪下，却冷不防瞥见了一道寒光，不由得一惊抬头。
躺在床上的林婉已经坐起，她的发丝有些凌乱，被子只覆盖了下半身，乳白色中衣尚在敞着。
而比这春色更为夺人目光的是，她手中握着一把匕首，脸上浮起一丝有些诡异的笑容，轻声道：“你看，这匕首……”
柳云歌大吃一惊，她怎么会有匕首，又为什么没有杀自己？
“凭空出现呢。”林婉轻声说完，便将匕首朝自己一送，深深插入胸前。
“陛下！”柳云歌猛的冲上前，林婉缓缓瘫在床上，柳云歌浑身颤抖的抱住她：“陛下，你……”
“没事……怎么……这么疼，明明……”林婉脸色苍白，胸前的血慢慢滑落到柳云歌身上，柳云歌低头看着她，只觉心痛如绞。
林婉仿佛醒悟了一般，艰难说道：“你……不要……靠近我。”
柳云歌心中更痛，丝毫不愿放手，林婉无奈叹息：“也罢……反正……快了。”
柳云歌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却忽而觉得一阵眩晕，一切都倏然远去，仿佛什么都不存在一般。这样很好，轻松了……
林婉的手缓缓垂下，一切归于沉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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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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