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从这个梦中惊醒后，忍不住来回想着柳云歌这个npc。如此多次后，智能终端很贴心的开口。
“主人脑海中一直闪过柳云歌这个人，要不要把我的形象改成她呢？”
“啊？”林婉闭上眼，注意力转向她忽略很久的视觉区。一个神采飞扬的少女，她随机选择的智能终端形象笑着问道。
柳云歌么……林婉思考了一瞬，便愉快同意：“好。”
少女一鞠躬，接着摇身一变，根据林婉脑海中闪过的影像变为成故人的样子。
那人长发挽起，绯红官袍衬得面色越发白皙，温柔的眉眼让林婉有一瞬间的恍惚。然而，她立刻被终端开口所说的话拉回了现实。
“主人，切换新形象完毕！欢迎使用。”
欢迎使用……林婉想歪了片刻，愣愣的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半晌后才莞尔一笑：“你以后，不要叫我主人，叫我陛下。”
智能终端有些无语，于是眼前的柳云歌略带鄙夷的道：“陛下，你的恶趣味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放肆。”林婉笑了，这智能终端有点脾气，还真是妙极。
柳云歌和她君臣相得，也常常这么轻松的相处，她这一鄙夷，倒真有那么一丝柳云歌的意味。
只是，智能终端终究不是柳云歌，和她的性格完全不同。每天用着终端，看着熟悉的人，就这样几天过去，林婉忽然开始想念柳云歌，想要再见一见这个npc了。
三天后，林浅便约了林婉出来，疑似对前几天的事做出答复。林婉觉得十分满意，效率不错，果然不愧是她的朋友。
前两天刚下过雨，街道上却并无积水，十分干净清爽。二人在一处悬浮在空中的咖啡馆内，看着往来车辆和行人。
林浅似乎对外面的景色十分有兴趣，林婉却并没有欣赏的心情，心中有些焦急，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看着林浅。
林浅悠闲的喝了一口咖啡，在林婉无声的注视中放下，伸了个懒腰：“下过雨后的空气就是好，难得今天不上班，有时间出来玩——”
“你是约我出来玩的吗？”林婉微笑。
“……”林浅表情僵硬了一瞬，接着道：“也不全是……据说原帝国的六个区会商议结合成联邦，你有没有关于这方面的消息？”
“不了解，你关注这些干嘛？”林婉捏着杯子，抑制住想砸到对方头上的冲动。
林浅略不安的看了林婉一眼，小声道：“不会吧……连你都不了解？”
“不了解。我们还是说说游戏吧，你找出bug原因了吗？”林婉拿起杯子，紧紧捏在手中，以免下一秒忍不住扔出去。
“好好，说游戏。”林浅连忙妥协，“故障的原因是由于游戏为了真实度，在五感抑制方面做的不够，导致在需要抑制的时候，五感仍然真实到和现实差不多……”
“解决的办法呢？”
“没有办法解决，为了真实度的突破，这种不稳定性是无法避免的……所以，我已经向上级说明了这一情况，经过讨论，我们决定终止这款游戏的测试和发行。”
“……”林婉蹙眉，她总算初步了解了林浅躲躲闪闪的原因。不过，以她的性格，有bug也不至于直接终止开发进程吧？
“那给我玩吧，就当是为我一个人准备的游戏。”林婉并不关注这游戏是否中止发行，立刻给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好的提议。
“这……不了吧，你不怕再出意外吗？”
林婉有些无法反驳，但还是舍不得放弃：“真的没有办法了？你筹划了这么久，说停就停，不觉得可惜吗？再想想办法，一定可以克服的。”
“没有办法了，除非放弃真实度，放弃npc的鲜活性，那样的话游戏毫无乐趣。”
说的有道理，想想以前游戏里的npc，还不如智能终端有性格一点。
“可是这才几天，你就断言说没有办法，要把策划了这么久的游戏说停就停？你想不出办法的话，把游戏数据给我，我帮你研究一下。”
林浅的表情瞬间僵住了，她低估了林婉对这个游戏的执着，居然要亲自研究解决办法……
林婉看着神情变幻莫测的林浅，顿时觉得十分奇怪。为什么对自己要看游戏数据这么惊讶，难道这游戏有猫腻？
林浅怔了片刻，才重新开口：“公司的机密游戏数据，怎么可以外传……”
林婉蹙眉，刚想反驳林浅擅自把游戏先给她玩怎么就不计较这个，随即又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试玩毕竟和了解游戏数据不同。
但她只想了片刻，眉头便舒展开，想到了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那好，我也去你们公司当策划，我想流云科技的总裁很愿意接受我这个策划吧。”
林浅猛的喝下口中咖啡，差点被呛到，随即说道：“不用了，怎么敢劳你屈尊过来当策划，我给你玩就是。不过，再有什么意外，可就不是我的过失了……”
“好，放心，这次我有所准备，就算那完全是真实世界，我也不会再受人所制的。”
林婉轻松的说着，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她心情大好的扬起嘴角，同时准备走人，回去玩她已经三天没玩过的游戏。
正在这时，咖啡馆内的播音器忽然滴滴的响了起来，两人都有些奇怪，有什么紧急事件了么？
“下面播报一条重要消息。我天河区与北辰区即日起进入紧张对峙状态，奉劝黑客不要再随便破解北辰区防火墙，以免造成两区不必要的误会。”
林婉静静听完，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波动，林浅的杯子却瞬间停在嘴边，片刻后将杯子掼到桌子上，猛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林浅咳得昏天黑地，眼角泛泪，一向白皙的肤色也变得通红。
“怎么了？人类现在的状态，对峙就对峙，反正也好久没有互相开放往来过，而且打不起来。这有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的，不像你啊。”
林婉奇怪的看着林浅，政治事件可以让她惊讶到这种程度？
林浅继续咳了几声，才逐渐缓过来，喘着气道：“我……咳，只是一不小心呛到了。”
“哦。”林婉知道林浅在胡说，却也没有兴趣再多探究林浅怎么突然对政治事件这么上心，直接站起身拎包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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