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探刘府误失足

用过晚饭,云将离并未回到房内,刚才他乘机向国师府其他侍卫打听到了刘摹陉的住所,此刻夜深人静,他腾空跃上房檐,一个闪身便不见人影。

刘府书房的烛台火光柔和,刘摹陉将毛笔放在砚台上,挥笔写了许久的文书,他转动有点酸涩的手腕,身体略微向后靠在了椅子上。

肩上柔软的触感传来,他回头满目情深的仰视眼前兰心蕙质的女人道:“辛苦你了。”

女人低眉浅笑,手上按摩的动作不停:“能为夫君分忧,这些都值得。”

书房内两人鸿案相庄,俨然是一对举案齐眉的夫妻。

云将离站在房梁上,透过掀翻的瓦片将屋内景象尽收眼底。

“这是怎么回事?”烟穗在玉佩中难以置信的看向书房,因为书房里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云将离问:“你还有胞妹?”

烟穗神色癫狂的摇头,她本以为是夫君变心,没想到他随便居然有一个和自己容貌分毫不差的女人。

云将离也很疑惑,这件事的确蹊跷,但前提是烟穗没有欺瞒自己。

困在玉佩里的烟穗双目猩红,她本就因为长久的怨念差点成为恶鬼,如今受到眼前种种刺激,她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云将离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已经挣脱玉佩的禁锢,朝书房内的两人袭去。

转瞬间,屋内阴风四起,燃灯熄灭,刘摹陉与“烟穗”面露诧异,“烟穗”起身想探查烛台:“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变了天了呢?”

青黑的雾气笼罩在“烟穗”与刘摹陉身边,眼看黑雾中的人抬起尖锐的利爪准备穿透两人,窗户上挂着的金铃竟诡异的当啷作响。

云将离暗道不好,这几日烟穗都没有闹腾,他不想太过束缚一个鬼魂,故而没有加强玉佩的禁制,才让她有可乘之机。

如今金铃体内灵力涌动,四周金光环绕,再看烟穗失掉刚才狠厉的姿态,不堪折磨的抱头蹲下,云将离明白他们被埋伏了。

刘摹陉从刚才的巨变回过神,厉声质问道:“谁在哪里!”

他抬头看向房梁,书房内没有照明,诡暇的月关从掀起漏洞中透下,好在因为有金铃辟邪,才不至于阴冷。

云将离强行将烟穗收回玉佩中,爷爷说过辟邪宝物都有追踪的能力,他这样做很可能会暴露自己,但是既然答应了烟穗,就不能留着她在这里自生自灭。

烟穗因为金铃的响声头晕脑胀,她能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剧烈撕扯,差点就要魂飞魄散之时,一股暖意流进她的魂体。

她的头脑瞬间清醒大半,回想刚才自己失控做的事,她面色惨败的开口解释:“对不起郎君,我也不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会……”

她的声音逐渐变小,最后干脆闭口不言,她该说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刘府乱了套,刘府护卫倾巢而出想要抓住云将离,她再怎么解释都是徒劳。

“我信你,这块玉有滋养魂体的作用,你先调理好。”云将离身轻如燕,在房梁上游走自如,“我会遵守诺言,所以那个女人我会帮你查清楚。”

烟穗眼眶湿润,曾经她许诺云将离是逼不得已,但如今她是真心实意想要报答云将离:“郎君,若我大仇得报,必当衔草结环,生死不负。”

刘府这边锣鼓喧天,此刻岁辞时站在另一处凝视着云将离离开的背影。

“瞧你这样子,恨不得自己冲出去替他转移注意。”红衣少年痞笑着用手肘碰了他一下道,“你怎么还不去帮忙啊?”

岁辞时睨了他一眼,目光幽深,少年被他着眼神盯的心里发怵,岂料下一秒他笑道:“玄翎,我护不了他一世,这件事就当是他掉以轻心的教训了。”

玄翎低头,身边人的手还在不停颤抖,他倒在房梁上想,面上说的风轻云淡,自己差点都被唬到了。

紧接着他腰间吃痛,整个人从屋顶上滚落下去,岁辞时收回脚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管他,但是你总得给他一点表示。”

“你大爷的,岁辞时偷袭算什么本事!”玄翎艰难起身,刚才岁辞时这一脚没收力,他感觉骨头都快断了。

岁辞时抱臂不屑道:“我不偷袭你也打不赢我。”

“灵力比我强了不起啊。”

“有本事你上来踹我一脚,看看我砍不砍的死你。”

玄翎气急败坏的踹了几脚身边的树,忽然他眼睛骨碌打转,叉腰道:“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等将离躲过去了我一定准备一份大礼送给他。”

岁辞时阴恻恻的警告:“敢乱说我就把你从千机阁带出来的东西全扔了。”

云将离轻功了得,很快就甩开了刘府的护卫,他没有急着会国师府,而是一溜烟的钻进了张丞相府内。

张梧梁在朝堂权势滔天,他的嫡女是太子妃,所以他也是坚定不移的太子党,此人仗着自己与太子沾亲带故,私收贿赂,饮千家血,盛万户膏。

张府无人走动,院内却大张明灯,楼阁珠光宝气,缎带拦路铺地,优渥奢靡的生活让侍从降低了警惕性,云将离不费吹灰之力就潜进了府内。

不消片刻,刘摹陉就带着护卫来到张府门口,他朗声大喝:“去禀告你们老爷,我有要事相求。”

张梧梁年过半百,不久前才同最宠爱的小妾行过房内之事,还有点力不从心,他强撑着穿上外套来到门口,看见是自己的政敌,当即不悦道:“刘侍郎深夜不休息,带着这么多护卫来我府上闹,所为何事?”

刘摹陉举起手中闪烁的金铃道:“一年前一位仙长为我留下金铃,这金铃有驱邪除秽之效,往日都是风平浪静,唯独今日铃声大作,我与夫人才得以逃过一劫。”

张梧梁抬手不耐烦的打断他:“这与我何干。”

“哼!”刘摹陉冷笑道:“这金铃可以追踪邪祟,我随着金铃指路,来到了你府上。”

张梧梁在朝堂横着走,对刘摹陉这种二品官员更是没有好脸色:“你凭借一个莫名其妙的金铃就想定我的罪,未免也太荒唐了点。”

幸亏张梧梁是这种目中无人的性格,他不屑于对刘摹陉解释,因此现在他说的话直接把邪祟在他府上这件事给坐实了。

有知情的仆从惶恐的覆在张梧梁耳边道:“大人,这个金铃是一年前清岩道长留下的。”

张梧梁顿时噤若寒蝉,良久他抬脚踹在仆从的胸口狠声怒骂:“贱奴才,你不早说。”

“清岩道长!”烟穗低呼出声,虽然她被困在湘泉多年,但清岩道长的道号她也是略有耳闻,当年先皇帝寝宫,还是清岩道长出手才得以压制。

烟穗心底发颤,刚才突然她突然失控着实怪异,仿佛是有什么东西诱导她行动,现在又招惹上清岩道长,这次只怕会连累了云将离。

云将离开口安抚道:“我虽不通晓情感,但也明白此刻你心中难受,不用担心,今天张梧梁必定躲不过此劫。”

刘摹陉是林宰相一支的拥护者,也站在张梧梁的对立面,今日就算张梧梁没有饲养邪祟,刘摹陉也不会放过他。

只是长久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若是刘摹陉进府来查,他们暴露不过是时间问题。云将离思前想后,目光忽然落到自己的布袋上,里面放着岁辞时送给他的储物戒。

他眸光微动,当即扯下玉佩塞入储物戒中。刘摹陉举着金铃,今日他必须找到张梧梁的罪证,才能在朝堂上参他一本。

他刚想开口进府巡查,忽然金铃停止响动,刘摹陉脸色一变,但到底混迹官场多年,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张丞相,今日天色已晚我不便搜查张府,待到明日我自会请圣上主持公道。”

云将离闻言知道方法起效,这个储物戒果然可以断绝与外界的联系。

他不敢多做停留,稍等片刻确认无误后,立刻飞身回了国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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