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暴雨

空庭镜的光芒跳动飞快,镜子里陵滄的位置在询着远路,这明显与云谭街的位置偏远,周围的道路坎坷崎岖,雾缭绕在森林,挡住前方的路程。

“这四周的云雾有些奇怪?它怎么一直都在向下流,陵滄真的会在这里吗?”陵邢渊越觉得越不对劲,但为了尽快抓捕勾引者陵滄,陵邢渊没有在顾及那么多。

很快他便来到一片荒地,这明显与前面的云谭街不符,像是来到了另一个地界,远处的陵滄捂着胳膊仓惶躲在后面

“躲在这里肯定不能被发现,”陵凔安静躲在树后,

“是吗?躲在这里确实是件好事呢,”冰冷万分的语气使陵凔的寒毛竖立起来,他慢悠悠转过头,陵邢渊握起刀柄架在他的脑门上,他的身体不听使唤颤抖的发狠,语气却比自己想象坚定。

陵邢渊没有心情在乎他的坚定,平静的说,“鬼王陵凔,鬼界第二任长老,掌管天掌权,手握兵权,但不惜规矩与荒漠勾结,搞得百姓们饱受灾难,接连带着银两被偷,陵邢渊的刀尖在他的脑骨,灰黄的眼瞳流露出冰冷,早年的永漓骞签下了手印,这还是几代长老立下的规矩,没想到有一天也会有长老破坏规矩。”

“我,”陵凔怏怏垂头小声嘀咕着,“反正时间顺序也无法改变,还不如早早跟着闽裂与荒漠活命,”

“所以……全然不顾百姓生死安危吗?”陵邢渊加重生死安危的语气,手腕的筋骨像把刀柄捏碎如果不是要将陵凔向官员们请罪,他真的很想把陵凔这身血肉喂给荒山野岭的狼,要不就一刀了解匪患,但现如今他必须要已大局为重。

察觉到不对劲,陵凔对准最硬的荒地狠得一个声响,“我也是身处在为难之中啊!”他面部的神情显着身泪俱下,他边哭边颂说他的苦情,但内心却表里不一,脸上的想法和内心的想法根本不一样,

“如今时间顺序严重影响百姓们的生活,作为长老我也想快一点改变时间,我们鬼界的兵马没有荒漠的强悍,也没有更完整的防御,我只能借助荒漠的兵马来与他们合作,我这么做,”陵凔找准刀尖位置故意在脑门中间划了一刀,“都是为了接你回家啊!”

……

“回家?在你下令追杀我时,我已经没有家了,”陵邢渊自言自语嘀咕着,在你把我贬下最底层时,

“我已经没有家了,”

“在你杀了我的母亲时,我已经没有家了”

“在你……”陵邢渊的声音带着一些颤抖,“选择我和陵无双你选择了陵无双,我已经没有家了。”

陵邢渊沉默低下头没有再说任何话,但很快他的眼神泛出冷漠,“如果延续错误的规矩那么世间只会是一片黑暗,我们不会在回到从前了,你已经把从前的我杀死了。”

沉寂暗淡的夜色,微弱的月光在命数界的下摇摇欲坠,失去了本来月色中的颜色,空气听从夜空的冷漠没有流出一点暖色,钟表因此失去了菱形图像,那指节发白的手指轻松拿到图像,“唰”浩瀚无边的星空消失了一片星,菱形一个重要的图形,“还差一个。”

空大寂静的殿堂里,他手里握着菱形图,轻松一笑,“不过是用了天文算术便能解开,让我看看还有什么没有解开的图形,”他打开神书净铭的第五千页,命数界十方位钟表与怀表,菱形图像,圆形图像,逵角图像,睦角图像,线条图像,矩形图像,奎形图像,边角图像等,图像与怀表对应,命数界的图像如果被解开,会有怀表代替,

“说起来,”司辰换了一只脚,“乔鸣喧那里还有一个菱形怀表啊”他双手交叉在桌子上,发丝挡住他的脸没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穆延之我期待你的来访。”

乔鸣喧瓢向星空,菱形图像消失了,看来是时候该回去了,他倾听了司辰的心声,乔鸣喧左顾右盼,他伪装温润儒雅的公子,实则内心有些慌乱,他将菱形怀表放在云谭楼的书里。

瞑奕界的天空异常暗的可怕,云层消失不见,君莫辰感应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忘川那四位使者应该是回不来了,闪回,君莫辰被孟婆谩骂,她生气道:“给我把所有忘川使者都找回来,如果你没有在三天内找到所有使者……”孟婆仿佛下了生死状,“我会消除所有人的记忆,反正他们的时间与天气气象都没了,失去记忆也无妨。”

“驾,驾!驾!”沈霂泽一刻未曾停息,急喘的呼吸,跳动飞快的心脏,即使自己拿到机关碎片又怎么样,自己连朋友都无法拯救,他打开乔鸣喧留给她的怀表,但没有发现迷题,给他的答案就是,菱形图表被偷,【“穆延之你可别做蠢事啊。”】

毅然头上的呆毛竖立起来,他拽了拽袁菁的衣袖,“到时候要怎么和他解释那封信啊,”毅然有些担忧,沈大人还有几分钟便要到阍喧阁,“什么也不用说,”袁菁郑重其事说道,“他来了我们就把实话告诉他不用遮遮掩掩的,“既然天命不由他,那么就由他来改变天,菱形图表被偷那么他将把命数界的表恢复正常,”

“可是……”毅然犹豫片刻,我们不应该帮助他们吗?如果只是鬼界与轮回界互帮互助定会很疲惫啊。”

【“是啊……他们也会累的,沈枭舒,永漓骞去世后,沈霂泽与陵邢渊一直在找到恢复时间的方法,而我们又为什么坐以待毙等待别人来拯救呢。”】袁菁回想起来上一次的天祸也是他们被拯救的

很快沈霂泽到达阍喧阁,袁菁与毅然交给穆延之交给他的信。

信中内容

--沈霂泽,对不起,这一次我必须要向所有人赎罪,我之前所犯下的错都是为了个人利益,当年我费尽心血想将我的脸恢复,听信了司辰与顾枭黎的鬼话,导致成这样,还有在告诉你个秘密,

__当年是我将卷宗弄丢了,曾经我四处奔波流浪,想找回卷宗,但却怎么也没想到顾枭黎手里的卷宗就是红骷人与荒漠的筹码,如果我当时早一点发现卷宗,你们也不会受伤,顾枭黎手里的卷宗就在闽裂的菱形图表里,我会用我的冀境将司辰封印住,沈霂泽……你一定要代替我好好活下去,我……还是希望你能像小时候一样天真烂漫。

“他还真是天真啊,”沈霂泽颤抖着捏紧信,他隐忍住发出内心持蠡测海的绝望,努力压抑着悲愤填膺的悲愤,沈霂泽忘记所有痛苦,他不想在他们面前表现出脆弱,但连续好几天没吃饭的他,胃部剧烈的疼痛连续发作着,身体**的器官疼痛好像一把锋刃的刀砍断他所有的部位,

他忍不住找个位置坐下来,右手捂住胃部,

“他……根本就不知道……司辰其实早就布好了陷阱,所谓的冀境也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工具,冀境根本就无法困住他。”

穆延之去只会白白牺牲。

沈霂泽没有去拿袁菁准备的胃药和食物,到达闽裂的时间只有本来是只有半个时辰,况且时间顺序改变了,从半个时辰变成了一个时辰,“太好了,”沈霂泽抛出了胃部流动的疼痛,【“到达闽裂的时辰延长了一大半,穆延之你一定要等我。”】

阍喧阁,毅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暗暗祈求沈霂泽一定要将穆延之救回,

“啪”刚端来治寒冷的药被袁菁打碎,她眉头紧凑,她内心恐慌到喉咙中徘徊,他看到沾染血的手指放在信封上,“不会是……穆延之的吧,难道他已经被杀了?”

“哗,”所有的云辰都消失了,天空下起了暴雨,所有百姓在不知情况赶快跑回家中,“下,下雨了,怎么会,暴雨淋湿他的长发,“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啊,”他拿出机关的纸,“难道你……是最后的希望吗,如果我早‘一点能算到时间顺序,也许也不会那么糟糕,”

他下了马背,招了招手让马儿自己先回家,暴雨流淌他瘦弱骨柴的身体,冰冷的雨水湿润他的头发,周围的树木被暴风刮斩,他仰头一望眼角流出泪水,又一次下着雨,轮回界灾难也是和之前一样的场景,闽裂这个肮脏黑暗的世界,他本来杀死了顾枭黎便不会回到这里,他与司辰对决到现在就只是想要恢复这些,但谁又能想到,今日的天气本是最平静,最安静的,可偏偏在要救回自己最好的朋友下起大雨……

沈霂泽轻声一笑,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他忘记自己的身体器官被毒素腐蚀,他像一具行走的幽灵缓缓步行。

闽裂的密室里,沈霂泽将菱形怀表传给他,但打开却是空无所有,“被耍了呢,根本就没有谜题,”墨景淮好一步王棋啊,这么想帮助荒漠与闽裂吗?乔鸣喧把手所有的手印传给陵邢渊,只有这样才能平息住暴风雨的节奏。

陵凔是想在陵邢渊面前逃跑,故意扮可怜博取他的同情心,埋伏在隐蔽处的景逸与赵陆铭其实早就配合好了,陵凔站起身就想逃跑,景逸,赵陆铭直接冲向他,将他捆住,没有给他任何一次机会,

陵邢渊拿到陵凔的手印但他的手还未触碰到纸时,一把刀刺入他的腹部,陵邢渊嘴角吐了一口血明明只是一瞬间,可大脑,喉咙,腹部像被炸开一般的疼痛,腹部直线在刀上流出鲜血,他艰难回过头看后面的官员,是陵凔的官员,看来陵凔比自己先下了埋伏,

“君主!”赵陆铭与景逸连忙跑向陵邢渊身边,查看他的伤情,“有点意思啊陵……”

刀柄狠狠从他腹部抽出,腹部里的鲜血流淌不止,陵邢渊感觉自己的肠道,肝脏,脾脏像埋下一颗炸弹被炸掉。

“真是的弄脏了我的刀,偷袭你一次可真不容易啊,鬼界君主。”

官员走向陵凔身边简单的行了个礼,又冲向陵邢渊说,“看君主大人的表情一定是想知道,是谁那么清楚你的行踪吧,”身后陵无双胆怯走到官员身边,“就是你的兄弟啊。”

“官员大人说错了不是,我可从来都没有他这样的兄弟,”陵邢渊忍着伤痛冷笑,“我从来都没有把他当作兄弟,陵无双是谁……我根本不知道。”

陵邢渊怎么也未曾想他深知熟悉的弟弟竟然这么憎恨他,他看着那个胆怯且唯恐不安的脸,就知道他又被人为难了,脸上的冷笑面具呈现而出,他把悲伤困在泪腺里,又顽强挤出冷淡不屑,脸上翘起一道最苦的冷笑,

失血过多的他晕倒在地。

“陵无双我可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兄弟。”

“求你了……穆延之回来吧,我不希望我们三个其中一个变成墓地。 ”

大雨落到二人的脸庞,浇出了他们最苦的笑容。

谢谢观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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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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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归睛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