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啦”,姜冼随意道。
“我外婆已经相信你是我男友了,这件事差不多已经解决了,咱们没必要装更亲近,诶,你这茶泡的好好喝,我都能尝出味儿了”
姜冼笑着品了品茶,难得,被沈宴舟这么一带,她也能感受到喝茶的有趣了。
沈宴舟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他点了点茶杯,温声道。
“你喜欢喝就好”
又一条短信铃声,姜冼打开手机,见于茉发了一条很长的短信。
“姜姜,还有件事,我想了想好像还是要跟你说,许按受伤了”
“他当时为了救鼓手被砸到了手臂,他怕对我们乐队有不好的影响,就没让外说,他现在在医院,他知道咱们联系上了,想问下你愿不愿来医院看他”
姜冼皱眉回道。
“不去”
那边又很快发来一条语音消息,姜冼随手点开,是一道沙哑低沉的男声。
“阿冼,是我,可以来看我一下吗?哪怕一眼,你知道的,除了你之外,没有家人能来看我了”
姜冼眯眼看着短信,快速打出几个字,但还没发出去,沈宴舟那边就出了事。
“咚”一声,不知怎么回事儿,茶壶猛的泼翻,冒着热气的水撒了沈宴舟一手。
“抱歉,我没有拿稳茶壶”,沈宴舟平静的甩了甩手上的热水,轻声道。
姜冼眼瞅着沈宴舟的手背红了一大片,连忙放下手机,拉着他手,到厨房去冲冷水,又让护工找来烫伤膏。
“其实没事的,那水不烫”,沈宴舟看着一脸紧张的姜冼,温声道。
姜冼看着他通红的手背,有些生气瞪了他一眼。
“什么叫没事?烫起水泡才叫有事?”
沈宴舟安静的垂眸,不敢再反驳。
姜冼察觉到自己语气有点凶,抿了抿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干脆闭嘴,只握住他的手腕,强迫他冲凉水。
安静的厨房中,只有潺潺的流水声,沈宴舟垂眸,神色晦暗看着姜冼的侧脸,轻声道。
“他叫你阿冼”
“什么?”
姜冼疑惑,被这句冷不丁的话搞的有些懵。
“刚才一直跟你发消息的,是许按”,沈宴舟静静的看着姜冼问道。
“你怎么知道?”,姜冼有些惊讶,沈宴舟不仅认识还能仅凭一条语音判断是许按,不过转念一想,许按现在是大明星,沈宴舟熟悉他的声音也很正常。
“你跟我提过他”,沈宴舟温声道。
“我跟你提过他?什么时候?”,姜冼皱眉,她怎么都不记得了。
九年前,高三上学期,准确的说是十月二十号下午七点零二分,沈宴舟平静的回忆着,他清楚的记得那天。
但这都不重要。
“他还叫你阿冼?”。
沈宴舟没有回答姜冼,而是用很平静的口吻,又绕回了这个问题,他神色冷静的看着她,但问题却步步紧逼。
看似淡漠有序的人,一旦执着起来,压迫感也是极重。
“他爱叫就叫,又不是我让他叫的”,姜冼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拿着手机,在查烫伤后要冲多久的冷水。
“嗯”,沈宴舟垂眸,没有再问,只看着流水,好像真的不在乎这个问题了。
查到要十五到三十分钟后,姜冼用手机定了时。
外面的凉风阵阵吹来,姜冼捋了捋吹到脸侧的发丝,忽然注意到一直安静的沈宴舟,他神色没变,但姜冼觉得...
他怎么...好像有些不开心。
姜冼想了想,是不是她下午一直在和于茉回消息,没注意到他,刚才也是急忙查烫伤的注意事项,没怎么用心和他说话。
也是,沈宴舟是客人,还是来帮自己忙的,自己这个东道主不仅没认真对他,还让他受伤了,他当然有点不高兴。
姜冼现在有些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了,思考着怎么弥补。
闹钟响后,姜冼握着他的手,观察手背,还好没有起水泡,只是手背还有些红。
姜冼这才松了口气,忽又发现自己的手一直拖着沈宴舟的手,他宽大的手掌一直微微握住她的手,这样亲密的姿势不经意间已经持续很久了。
“刚才跟我聊天的不是许按”,她不自然的放开沈宴舟的手,抽了两张纸递给他,又把刚才的事儿仔仔细细的告诉了沈宴舟。
“我懒得矫正许按的称呼,是因为我不想跟他有过多的牵扯,他叫什么与我无关”
沈宴舟嗯了两声,低头擦着手,忽又问道。
“那你要去见他吗?”
“见他干嘛?”,姜冼觉得手有些痒,挠了挠掌心,不在乎道,“我又不是医生,见他有什么用”
她不是圣母,没有泛滥的同情心。
姜冼和许按自幼一起长大,有十几年的交情,她也曾经喜欢过许按,但还没来得及捅破那层窗户纸,就发生了那件事,她和许按大吵了一架,就此决裂,这么些年过去了,姜冼早已对他没感觉了,也没打算回头,更不会心软。
如果许按能放下执念,他们还能当个朋友,但他似乎不甘心他们只是朋友,他想回到从前,于是一次又一次的跟姜冼表白,一次又一次的纠缠,姜冼只能离他远远的。
她没再纠结和许按的事,而是看着沈宴舟,捏着手随意道。
“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叫我阿冼”
对姜冼来说,这只是一个称呼罢了,如果沈宴舟觉得有必要叫,那也不是不行,她没必要太较真。
沈宴舟浅笑了下,靠近了些,不紧不慢道。
“刚才是我没掌握好分寸,如果那天你觉得合适,真的允许我这样叫你了,我再叫你,阿冼”
最后两个字沈宴舟咬字很轻,像是在和姜冼说一个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姜冼抿了抿唇,莫名的觉得耳朵有些热。
她揉着耳朵,又迷糊了,她想不通,一个称呼为什么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而且沈宴舟叫她小名还挺好听的,他这么称呼她也不是不行...
但既然沈宴舟都这样说了,她也没强求。
至于“合适”,说实话,姜冼不太能理解,这个合适是什么意思。
姜冼想问,却刚好瞥见沈宴舟右颈上的划痕,像是女人指甲划的,细细长长的一条。
沈宴舟刚好侧着脸,脖颈皮肤微崩着,划痕更加显眼,因为划在脖颈青筋旁,泛着淡红色,显得暧昧至极。
姜冼皱眉别开眼睛,当作没看见。
忽然间,她想到了昨晚指甲里的血渍,才恍然大悟,当时初见沈宴舟时她慌忙跌倒,手下意识的抓着沈宴舟,应该就是在那时候在他脖子上留下了划痕。
“你脖子...”,姜冼有些尴尬的点了点自己的脖子示意,“这儿有一条划痕”
沈宴舟这样清冷矜贵的人,顶着这么暧昧的划痕,倒是神色如常:“我知道”
“是我划的吗?”,姜冼问道。
沈宴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点了点头,见姜冼面有歉意,便自然往下压住衣领,头靠向一边,不设防的漏出更多的皮肤给她看,温声道。
“其实就短短一截,也没有很深,更不疼”
姜冼下意识的凑近了些,他肩颈线很好看,流畅的线条上带着泛红的划痕,更显色/气,让人忍不住往上面留下更多的痕迹。
“那个窗户开着有风”,她皱着眉,捏着沈宴舟的衣领往上提了提,认真道,“你别着凉”
姜冼又见他衣领深处,那道划痕旁还有两道整齐的小划痕。
“嗯?这旁边两个也是我划的吗?”,姜冼疑惑道。
沈宴舟笑着摇了摇头,整理了下衣服,不紧不慢道。
“不是,这是昨晚我抱仙仙时不小心被抓了”
仙仙会抓人?姜冼挑眉,它明明很乖呀,她抱了仙仙那么多次也没见仙仙抓她。
“或许是我抱它时让它不舒服了”,沈宴舟看了看姜冼,眼眸低垂,语气遗憾道。
“我养了仙仙许多年,但其实一直都不知道怎么陪它玩耍”
姜冼靠着橱柜,觉得沈宴舟一直不得家里猫咪喜欢也挺可怜的,便想教他一些。
“和猫咪相处确实需要些技巧,但其实也不难”
沈宴舟眼皮微掀,琥珀色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姜冼,他很不经意,像随口一提道。
“那你方便这几天来我家,教我怎么和小猫相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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