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赶紧把柳条从嘴里拔/出来,说:“将军,万勿冲动,他们到底骂了啥?”
隋文扬怒气盈天:“不用你知道!莫非你也要来辱我吗?”
这兄弟到底受了什么刺激?直到老王被拉到战场上他还没明白。胡人大军压境,旗纛猎猎,看上去十分嚣张,而老王则几乎困死,并且猛打哈欠。
按照惯例,主将是要亲自对敌的。隋文扬白马红缨据于阵前,胡人仍然口出狂言,他袖下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双方尚未开战,老王突然发现隋文扬脸色不对,还没等他问,对方当下吐出一口鲜血,顷刻不省人事。
事发突然,唐军前阵大乱,老王离得不近,但反应最快,嗖一下策马飞奔过去,一把把人抢到马背上。
这兄弟难不成是被人下了毒?但根据老王粗浅的毒理学知识,隋文扬这反应明显不像。这时他的手被掐了一把,隋文扬阖目低声:“我军有叛贼。”
这时候胡人已经开始冲阵,四下兵戈相接,混乱的不辨方向。王子琦一手拽缰绳,一手护着主将,然而发现根本找不到路突围。
“安禄山……这老贼,可惜他今天没来。”隋文扬脸色青白,气息微弱,声音也是断断续续。“我知道,他们和宫中……父皇让我……”他顿了一顿,喘息已经很促急了。“我也是,将计就计……”
老王想:兄弟啊,你这将计就计代价也太大了,照这情形,今天我们俩肯定都得悲催下架。
『其实他现在除了右胁二寸受伤,估计也吸了不少氯/仿,肺动脉已经有痉挛现象了。』
老王震惊:“这兄弟受伤了?”
更坑爹的是,小黑马在战场上宛如开了无敌模式,一个劲往敌阵里冲,连老司机都踩不住刹车。隋文扬血吐的厉害,停了半晌。
“高四郎,你一定得活着回长安。”
老王:“兄弟,你这生离死别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你可千万要挺住!”
由于马速快的一匹,老王单单是拔了一下佩剑,就误操作削死了不少人。
……
敌方主将看到了一个悍不畏死的汉人。还没来得及嘲讽,他的瞳孔骤然紧缩。
……
一支羽箭脱弦飞出,贯穿了这位老兄的心口。
系统适时劝导:『别射了,一箭穿心这还不凉,你再扎都给人扎成莲蓬了。』
正在此时,老王感到后颈忽然一寒,他一回头,眼前剑锋斜斜擦着耳畔掠过。这叛徒兄弟竟然就是当日搭救他的其中一人。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老王感到非常失望。那人长叹一声:“高四郎,难为你装了这么久的草包,今日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以前是我小看了你。可惜高家,还有这大唐江山,终究是免不了灰飞烟灭。”
老王道:“坚持历史唯物主义啊,老弟,哪个王朝最后不灭亡?”
【管理员:慎言,你这样是要九月第一批加急名单的,求求你给国家省点子弹吧。】
老王:“……”
他拿出和歹徒对殴的勇气,开始怒而攻击这位老兄。众所周知老王并不会用兵器,然而叛徒兄弟却不幸便当。
叛徒:“……为什么,这不可能……”
老王:“兄弟,开打前还说这么久,自古反派死于话多。”
叛徒:“……我死不瞑目啊……”
见敌军首领和叛徒同志都跪了,唐军士气大振,一鼓作气里应外合,终于赢了这一场。
老王八百里加急把隋文扬老哥送去治疗,然后一个人骑马溜了。
他来到熟悉的长安。此时的长安和五十年后并没有什么区别,就是街道上土有点多。老王一路到了皇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守卫兄弟。
他假装无意的打听了一下高仙芝和封常清。
那人看了他一眼。
“您当真不知?”
老王心里很虚,塞给他一块银子。
“当日陛下离京,天惨地暗,随行皆目不能视。整点行列,二位将军已不知所踪。后六皇子立下军令状,主动请缨去了潼关。”
老王摸摸下巴:“按这魔幻述,六皇子好像有点心虚的成分啊……等等,你说他去了哪儿?”
那人乜他一眼。“您耳朵不好?潼关大营。”
……
老王一个人在城里散步,群众都忙着逃难没人理他。走过一家茶馆,老王进去要了一壶茶。
“……这茶怎么还是这么鬼畜。”
掌柜道:“客官,您这话特别像我父亲之前一位客人。您是外地来的吧。这茶虽然味道古怪些,但却有诸多妙处……”
老王:……这家推销茶的广告词是祖传的吧。
老王严肃道:“其实我就是你父亲当年的客人,我现在虽然已经年介耄耋,但腰腿不疼耳聪目明精神矍铄,整个人容光焕发仿佛立刻就能飞升成仙,都是因为当年喝了你们的茶。”
掌柜:“……”
“掌柜啊。”老王从怀里摸出一个铁漆封口的小匣子给他。“帮我一个忙,他年若天下安定之时,把里面所有画像张贴在京城内。”
掌柜有些犹豫,老王买了他所有的茶,于是掌柜愉悦答应,显得十分快乐。
这茶从他爷爷那辈开始,都传了三代了,现在终于被自己给卖了出去,哈哈哈,他可真是商业奇才啊!
……
……
李琬醒过来时,已经身处陌生的宫殿之中。
他有些茫然地睁开眼,兄长李亨又惊又喜:
“六弟,你终于醒了。”
“…太子……兄长?”
“你已昏迷一月有余,甚是凶险,还好如今无事。你隐姓埋名出任统帅,撷取潼关大捷,粉碎安禄山进逼长安的阴谋,要论功绩,你当属第一,父皇已表功你为广平王。”李亨话如连珠箭,箭箭到位:“此外,我向父皇陈明实情,保赦了封高二位将军,也是啊,要不是有那封竹筒密信,我们皆不知父皇身边竟有胡人内应。你暂且好好养伤,有什么事告诉我,我替你去办。”
李琬沉默片刻。“兄长可知道一位高子琦?当日潼关一战,我谋划不慎,还是不幸受了内奸暗算。若非他冒死救我,我早就没命了。”
“没听说过这个人。”李亨摇头,忽而皱眉。“不过,最近京城内出现了许多画像……似乎是六弟你的。背面也有字迹并图画,只是不解其意。”
……
画拿来了,正面还挺正常的肖像画,很英俊一小伙子。反面则是老王的鬼畜涂鸦。画着一片山坡,起伏的草地,漫天熊熊大火。还有一张弓,一行小字。
“隋兄啊,真羡慕你穿成皇子,这也太酷炫了。看在咱俩同生共死的份上,改日你要能穿回来,记得去xx大学找我,我一定请你吃饭。”
李亨在一旁歪着头:“原来你和他还用秘密文字交流,我看你眼圈都红了,这小子到底表达了什么意思?”
李琬一笑而过。
这些话他也只看懂了最后一句。但这么一句,就足够了。
《唐史》:“……十四年十一月,安禄山反于范阳,其月制以第六子琬为征讨元帅,以高仙芝为副。……潼关一役,琬佯受激将,诈病堕马,诱敌深入,猝发奇兵,一举竟破敌重围。……琬素有雅称,风格秀整,平生尤重情。仙芝族弟高子琦,与之相知甚密,后遁隐,书言弃绝尘事,而琬终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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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不公平啊,明明密信和救人都是我干的,半个字都没提就算了,居然还写我最后去修仙……这史官记载也太水了,实名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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