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哈哈大笑:哈哈,刘彻老弟,你也终于被渣了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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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镇守右北平,不用主动出击,但匈奴侵扰边境之事也时常发生。老王因为原先也算个亭尉,平常主要是领个四五人去巡哨,不用真的扛着枪上战场冲锋。李广一开始担心他不适应,饮食上颇多照顾,事后老王才知道他是把自己的一份分出来给他,心里更愧疚了,他老这么水,总觉得辜负了人家一片苦心。于是他主动要求抗击匈奴时带上他。
实际上,王子琦的目的是离开右北平,但按汉武帝老哥这忘性,他可能还没等到调防就已经老死了。所以他决定趁着交战混进匈奴。
其实老王心里也没谱,首先他不知道穿越妹子在哪,其次他不知道找到了对方能干什么。如果是暴躁老哥,还是可以展开互殴你死我活,但他总不能和妹子对打。而且老王小时候被老姐拉着看玛丽苏,留下了心理阴影,万一对方就和书里写的一样,只要一哭全天下男人都会竞折腰,他岂不是会被揍得当场去世。
这一日,老王带着一个小兄弟巡哨,远远见白草黄沙中有十几个黑影,这小兄弟虽说是斥候出身,但显然不是很有经验,等对方挨近了才认出来,当时脸色惨白:“不好,这是匈奴的狩猎小队。”
老王回头一看,只见来人差不多有上百,个个身跨骏马,腰别长弓,毡帽箭袖,这帮人眼神很好,老远就发现了他们二人,眼下两方距离已经不到百米了。小斥候兄弟大概还没遇到过这场面,拽着缰绳的手都在哆嗦,死勒住身下的马不让狂奔。对方有上百人之众,而且匈奴人善射,百米之内箭无虚发,若是逃跑必死无疑。
“校尉,今日我们走不了了。”
斥候兄弟抽出剑,剑刃一下一下抵在马鞍上,他咬牙看着眼前的匈奴骑兵。孰料这时,王子琦突然猛抽了他的马一鞭子,一把把他往身后推,然后一纵马就冲出去了:“你往西南方向走,别回头!”
“……校尉——!”
时近日中,漠北阳光甚是刺眼。老王他们是背光,匈奴人是逆光,不利于射箭,老王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冒险。但在短暂的犹疑过后,对方还是放箭了,数十只箭矢分两面如雨落下,王子琦马快,已经冲到离他们不下三十米处,三支箭登登登直扎在了他前胸,然后全掉了下去。
匈奴:“……”
系统:『……』
老王露出酷炫的微笑:“不枉劳资天天带着几十斤重的钢板巡逻,胸肌都给压平了,现在终于给派上用场了。”
看着斥候小兄弟抹着眼泪一路狂奔,居然只侥幸在肩上中了一箭,他的马不幸被戳中臀部,因为感到疼痛跑得更快了。老王用欣慰的目光目送这位幸运老哥远去,随即被近在咫尺的匈奴骑兵团团包围。
面对对方交杂着震惊,怀疑,凶狠等等一系列复杂情绪的眼神,老王当机立断,从马上跳下去,把身上带着的弓箭和长剑都扔在地上。虽然语言不通,但匈奴人还是理解了他的意思,他们现在很需要一个俘虏,好刺探一下新到的李广军中虚实,于是上来一个匈奴老大哥,用一口半生的中原话问:
“名,现属何职务?”
老王立马从善如流地说:“小人李绪,本在大将军卫青属下任职,但因和李广将军结仇,朝廷不恤,被调任右北平,恨不得志。今日之事虽是偶然,但某与大汉恩情已断,愿为单于效犬马之劳。”
系统思索道:『咦,你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
“其实我这是盗用了几十年后一个兄弟的投诚书。”老王表面上显得十分诚恳,并且暂时取得了匈奴的相信,被带上了马。匈奴派两人看管他,老王假装沉思,一路都没说话。
经历了一番很颠簸的马上旅程后,王子琦被带到了一个小帐篷中,里面有几个汉人模样的,个个垂头丧气,老王一进来全拿眼瞄他。几个匈奴人上来给他搜身,掏摸出很多诸如柳条刷,鹅卵石,碎瓦片等等一点用都没有的东西,最后还掏出半个硬了的馕。
匈奴:“……这人好歹还是个校尉,怎么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
这时候是夏末秋初,天气时热时凉,老王穿的挺多,为保险起见还把钢板贴身绑着,因此没搜到,匈奴人还比较正经,没想到把他里衣也脱了,就是有个人走的时候还嘀嘀咕咕的,大抵是觉得老王胸肌够硬。等这些人一走,那些旁边的汉人都犹犹豫豫的围了上来,一人讷讷问:“小兄弟哪里人?”
“家在京都,十多年没回去过了。”老王长叹一声:“本想从戎报国,荣膺祖辈,岂料吾一事无成,竟至践此投敌求荣之事。”
在场众人闻言,无论少长,皆惭然变色,旁一人叹气道:“我原是辽西太守部下,曾为谋划驻军布防诸事,无奈立制多废,号令不行,终罹前祸,身陷名败。如今乡中父老尽以我为耻,纵使朝廷不咎,我此生也再难回首了。”
“这么说来兄弟还是个人才。”老王感慨道。像他就是纯属摸鱼来的,如果被匈奴发现肯定会被就地活埋。那人苦笑一声:“我等虽幽禁此地,然性命无虞,皆是因为对匈奴尚有用处,若是普通俘虏,恐怕早已生不如死。”
“付兄还是少说为好吧。”另一人一直沉默不语,这时候冷不丁冒了一句,那人就闭口不言。
“其实我主要也不是来投诚的,”王子琦说:“我是想看看传说中左贤王之女,就是迷倒了大将军的那位。说不定我还能凭借个人的英俊风姿成功获得公主青睐,这样就可以赢过大将军当上驸马了。”
“……”大家本来都准备掉眼泪了,一听他这话顿时满头黑线。就在这时,营帐忽然被人一把掀开,进来一位面容冷硬五官深邃的匈奴将领,指着老王道:“你,出来。”
坏了,稳如吹x被当场抓获。但对方也没有因为他这话给他两老拳,见他出来,缓和了面色说:“我们左贤王欲见你,跟我走吧。”
匈奴人对于老王暂时比较重视,因为他们实在需要了解李广这个人。李广治军不苛,待下宽厚,因此士兵皆愿效死力,纵使俘虏也难以招降。现在碰到一个自称在李广手下的铁憨憨,不管是不是真的,总得问问。
匈奴老哥们常年迁徙,居住条件也很简陋,老王垂着手踢踢踏踏地往前走,一边不着声色地观察着周围。营帐很稀疏,分布也不算规律,而且四处是马粪,一看就知道没有军师类的人在,要不然凭借匈奴的酷炫骑术也不至于后来被锤得半死。想到这儿,老王心里有了个概念,冷不丁那匈奴军官于马背上回头看他,皱眉道:“你走的太慢。”
老王麻溜跟上了,顺口问:“传言说左贤王之女与我汉朝大将军相好,是否真有其事?”
军官笑了一声,“在我看来,伊稚缇也不过如此,何能引得你们汉人神魂颠倒。你若真见她一面,恐怕大失所望。”
说话间,几人已行至营地边缘,眼前中原漠漠,远天尽头一缕孤烟。军官扬鞭西指,道:“那里就是我左贤王主帐。”
老王嘿嘿笑:“其实您大可不必领着我来,直接拿块布条蒙眼睛,往马背上一撂就完事了,说这么详细,您就不怕我记了地形逃出去?”
“你跑不了。”军官勒马斜看他,眼神像一束箭矢,一根根钉进人的肌理。“但凡是叛逃的俘虏,我塔克里都不会让他有后悔的机会。”
这兄弟放狠话还挺高深,真是个文化人。不过老王也没想过逃,他就是想见到穿越者妹子,要不然他非得耗死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漠北不可。
……
等到了左贤王所在,老王腿都快走断了,整个人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扶住一木桩子就猛喘气。塔克里那老哥从马上下来,随手把鞭子挂在腰上,还嗤笑了一声:“中原人果真柔弱,迟早为我强兵所败。”
老王:你这铁憨憨,劳资走的路都快赶上一公里极速越野了,你看谁顶得住啊?换我骑马我也……算了,这时候不适合嘴炮,还是保持儒雅随和。
匈奴士兵又给他上上下下搜了一遍,然后一推他肩膀,示意可以进去。
老王:“……看来真没人发现我那块钢板。”
塔里克忽而问:“你叫什么?”
“小人李绪。”这小子明显是在诈他,幸好老王反应够快,这才没露馅儿。对方似笑非笑睨了他一眼,折身走了。
王子琦一个人进了主军帐,地上铺着厚实的狼皮毯子,两边依次坐人,个个虎背熊腰,棕目鬈发,乍一看还以为到了吉尔吉斯斯坦境内。上首狼头案后坐着左贤王,身旁站着一个年轻女子,老王就没敢多看。
“你是卫青的部下?”
妹子的声音又娇又柔,老王霎时有点晕乎,突然他感到从天灵盖到尾椎骨都猛的一阵剧麻,腿一歪就跪了下去。
『老哥,刚才给你通了个100v电清醒一下,玛丽苏妹子的光环还是挺硬核的,你一定要坚持住。』
“你就是传说中的雷电法王?100v,再多两秒我TM都焦了。”老王感觉自己腰都抻不直了,趴在地上半天没站起来。军帐里众人哈哈大笑,冒出来个粗犷声音道:“胆子比雀仔还小,听女人说话都怕,这样的人要来有何用?”
“其实我只是祖传的癫痫犯了。”王子琦艰难的爬起来诚恳道。妹子莞尔一笑,袅袅婷婷地从座上走到他身边,一手抚过他的肩,滑到胸口。“别担心,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只要告诉我,如今卫青身在何方?”
老王浑身肌肉绷得比他那块钢板还硬,整个人都不太对头了,嘴唇抖了半天说:“我记得他……”
话才起了个头,老王又被100v神爱世人高压电给电跪了。妹子用惋惜的目光瞧了他一眼,对一直没有戏份的左贤王乖巧道:“父王,可否将此人交给女儿,女儿留他有用。”
左贤王慈爱点头,然后两个人就把口吐白沫的老王拖出去了。
老王:……这真是史上最惨烈正面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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