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克斯曼在空无一人的法师塔大厅里来回穿梭,他说不出来这种异样的晕眩感出自何方。
不用使用那些动物的感知,他本人就能判断出来,这里绝对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才怪了,这里可是彩虹塔。”菲克斯曼已经用召唤物来来回回趟了好几遍,用压路的方法确定了这里“空无一物”。
怎么会“空无一物”呢?这里肯定有问题。
菲克斯曼思来想去,从背包里拿出一捆绳子,开始丈量每一堵墙的大小尺寸。他怀疑“紫色屠夫”的能力和空间有关,所以用这种方式来确定。
“怎么不弄个卷尺来?”
“房间太大了,卷尺哪有那么长的?”菲克斯曼擦了擦脑袋上的汗水,头也没抬,“要是闲就过来帮把手,任务说的不清楚,不知道要等上多久呢。”
彩虹塔的这个诡异状况,会过来的也只有另一位皇家密探了。说起这个,菲克斯曼就忍不住抱怨了,皇室下发的任务都这么模糊不清吗?就让他们在这儿干等,也没有个准点的。
啧,要是像军令一样明晰就好了,现在这情况,万一大中午的人都不来怎么办?他手下还有一批小动物得按时准点投喂呢。
“怎么不让召唤物帮忙?”
别逗了,人都晕的地方让感知更敏锐的动物进来?他可不是个苛刻的召唤师……这个皇家密探居然知道自己是召唤师?
菲克斯曼侧过头,看了眼身后的“皇家密探”,下一刻,他的血都凉了。
彩虹塔的这个诡异状况,当然不会有“别人”过来……来的是这里的“主人”!
面前这位,不正是大前天在流浪狗视野里见到的那位“紫色屠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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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述看见菲克斯曼的瞳孔猛的收缩起来。
他是没猜到在这边接应他的皇家密探正巧就是菲克斯曼,但此时一声不吭的摸过来搭话,那就是成心要戏弄这位召唤师了。
嘿,欺负的就是你们召唤师呼唤召唤物需要时间。面对完全展开的召唤物阵型我没办法,面对一个独自待着的召唤师可就不一样了。
搞侦查不带警戒,粗心如此,菲克斯曼可犯了个大错。
苏子述在心底得意的笑起来,这等千载难逢的良机,此时不把那日被追着跑的账算回来,什么时候再能讨账就说不准了。
“上次没来得及打个招呼,我是兰恩伯格·让内斯塔。”苏子述自报家门,同时盯紧了菲克斯曼。
这家伙毕竟是军旅出身,他可不敢赌对方的第一反应。放狗是来不及,但万一这小子和休伦里尔一样,脑子一热提拳就上呢?
菲克斯曼瞪视着面前这位灰眸的年轻人,对方态度平静,带着股该死的从容。一般情况下,他可能会打个招呼……如果他没有长着一张分外熟悉的脸庞。
怎么回事?天下不可能有长的这么像的人吧?双胞胎?可这双眼睛,他是个烟水晶。
他和紫色屠夫是什么关系?
“好吧,前几天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你是三王子的皇家密探?我以为会有两个人。”苏子述看出了菲克斯曼的怀疑,他再次笑了笑,坐实了自己的身份不说,还开始对菲克斯曼指指点点,“用绳子太粗略了,至少得有个精度到厘米的卷尺……不过你的思路没问题,手动测距,这种老办法的确能发现问题。”
哈?这个人是在教我找他自己的法术漏洞吗?
不对,他就是紫色屠夫……他承认了?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是三王子的人?
镇定!现在身边没有召唤物,而这里是别人的主场。
稳住……至少就态度而言,这位紫屠夫不光没有敌对,甚至还摆出一副老友重逢般的样子。
菲克斯曼调整表情,让自己紧绷的肌肉强行放松下来,他微微后仰,一言不发。
“咳,看样子三王子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的身份?”苏子述看着菲克斯曼的表情,觉得有点逗过头了,于是清清嗓子,“重新介绍一下,我是五公主手下的元素法师,之前在血玛瑙这边叫“紫色屠夫”。”
按照苏子述的预期,紫色屠夫是个可以对菲克斯曼公开的身份。
他在血玛瑙领做的事情还比不上边境战争那么残酷,一个元素法师也不太会引起菲克斯曼的兴趣。
菲克斯曼关注他,那也是因为“紫色屠夫”很可能杀了不少“卷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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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克斯曼在兰恩伯格出示了皇室的文书后,就陷入了沉默。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要问,但千头万绪,一时又都问不出口。
最后,他把绳子收起来,抬了抬下巴,冷漠吩咐:“既然你到了,处理一下。”
主人都来了,他这个客人又何必要亲自动手找问题?
他倒要看看,这个房间究竟古怪在哪儿。
“我正是为此而来。”苏子述走到大厅中央,稍微计算了一下,解除了一个封印术。
在和露琳谈过之后,他决定把自己能解除的所有法术都先解除了,把所有窗户都关上,最后再在门口贴一张封条。
“这是……一张桌子?”菲克斯曼看见大厅中央的宴会长桌,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明明他带着召唤物全排查了一遍……这里之前可没有东西。
“对,这张桌子比较特殊,可不能毁了。”苏子述回忆起长子派和次子派坐于桌两侧谈判的时刻,忍不住笑了笑,他使用风法术抬起木质的长桌,动作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让个地儿,我得把它搬楼上去。”
菲克斯曼的目光在那张桌子上扫了一下,没看出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借着兰恩伯格使用元素法术的功夫,召唤师侧身,遥遥向门口一招。
一只野猫跑了进来,贴着他的裤脚蹭了蹭。
刚刚见到兰恩伯格的时候,他就在暗中召唤附近的临时契约动物了。
现在来看,“捕捉”紫色屠夫的计划可以放弃了,但此人的危险性还要再上调。
“看好你的小伙伴,我们要上楼了。”苏子述看了眼猫咪,没做评价。他走到楼梯前,一边往上走,一边沿路检查起窗锁的插销,“我都来了,就别站在大厅傻等了。咱先把能做的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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