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给段络编造自己和柏景关系的事也不知道算成功了没,段溪行躺在酒店大床上,晃了晃脑袋,翻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面。
就这么躺了几分钟,他认命地起床,因为他记得还有个事要做。
——溜进柏景房间,把自己的胸针放在他的衣服口袋里。
胸针这东西段溪行没有,他出门找了个就近的商业街逛了逛,没想到这条街上卖的全是具有当地特色和风味的手工制品。
看了几家店,最后他在一个老爷爷经营的店面停下了,这家店没什么生意,老爷爷在柜台的躺椅上眯着眼休息。
门口装了好看的珠帘,段溪行撩开的时候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碰撞声,老爷爷醒了,拿柜台上的老花镜带上,看到了他,“小伙子,来看点什么。”
“我先自己逛逛吧。”段溪行走进店里,店内的装饰风格都具有很强的个人审美色彩,透出一股古朴醇厚的文化历史感。
他观赏了一圈墙上挂着的各类民族风面具,然后低头,从桌上的玻璃展柜一个个看过去,忽然眼前一亮,入目的是一枚造型别样的玉石胸针。
胸针中间是指甲盖大小的绿色玉石,仿佛天然未经雕琢过,旁边银色细条呈藤蔓状托起包裹住玉石,看起来神秘贵气。
段溪行被吸引住,转头指了指,问店主老爷爷:“这枚胸针什么材质的。”
老爷爷慢悠悠从躺椅上起来,过来看了一眼,说:“银子和绿松石。”
绿松石?
他对玉石珠宝方面不太了解,只听说过这个品种,但在他印象里这类东西都挺贵,有些忐忑,“那这个要多少钱啊?”
“这个绿松石品相一般,旁边的银子克重也小,不算太贵。”
“哦。”段溪行应了一声,望了望店里,没看到墙上有证书之类的,于是迟疑开口,“老板,你这的东西...是真的吗?”
老爷爷一听,立马吹胡子瞪眼了起来:“你小子怎么说话呢!”
“你要是不信,现在就拿着它出门右拐走两步,有个鉴定中心,要有假我把店都让给你!”
段溪行被吓一跳,赶紧道:“我信我信,多少钱我买了。”
老爷爷哼了一声,这才没有追究:“你给一千八吧。”
“一千八!?”
他有点没控制住音量,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什么时候一千八也叫不算贵了!
“怎么。”老爷爷扫他一眼,因为看出这人身上的衣服都是好料子,不是差钱的主,没好气道:“还不信我?”
这胸针才多大点啊。
段溪行把胸针放自己掌心上对比了一下,才四分之一个手掌大。
而且到时候柏景发现了衣服里的胸针也会扔掉,那不是白瞎了吗。
但是他都说要买了,也不好意思再开口。
段溪行纠结了一会儿,然后一狠心,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大不了到时候柏景丢了他就去捡回来。
“就这个,帮我拿了吧。”
他忍痛付了钱,提着纸袋出了店门。
今天的太阳很烈,段溪行穿了个短袖,裸露的胳膊被晒的火辣辣的。
回到酒店,他小心地把右手小臂上的绷带拆下,因为天气闷热,约摸七八厘米长的伤口红肿可怖,已经有些发炎。
段溪行的关注点有点清奇,他皱皱眉,心说这里的紫外线也太厉害了,这才半天胳膊就已经开始有色差了。
把伤口冲洗一下重新上了药,他去拿新的绷带,往手臂上缠着缠着却发现绷带不够了。
无奈之下,段溪行只好缠得薄一点,打算晚点儿之后再出门。
做好这一切,他开始盘算接下来怎么做。
偷偷把胸针放到柏景口袋里还真不算一件难事,但这个剧情点最主要目的是让段络离开。
按照目前的架势来看,恐怕会很费劲。
原书里这时候段络和柏景的关系让他能够有底气吃醋离开,但现在可不是这样。
段溪行挠挠头,除非让段络看到胸针出现在自己和柏景手里,说不定还会有点效果。
他一刻不敢耽误,怕柏景要是不耐烦了直接回去,于是马上给昨天要到的段络的电话号码发消息,约他晚上出来一趟,本以为这事很稳,没想到对方直接回绝了他。
段溪行这个后悔,恨不得时间倒流回昨天,他就应该早点把胸针买了,趁吃饭时候戴上。
在房间里徘徊好一会儿,段溪行换了件长袖,觉得要去找一下柏景。
他来到柏景房间门口,心下有点紧张地按响了门铃。
响了三下,耳边咔哒一声传来,门被打开,柏景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之中,挡住了房间透来的自然光。
段溪行先是瞄了瞄他身后房间的布局,开口:“那个......”
“进来。”柏景嗓音凉凉的。
“哦。”段溪行跟上去,轻手轻脚的关了门,看着他坐在办公桌前面,感觉他好像有事要说。
柏景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纸张样的东西,看向他:“你下午去哪了?”
莫名其妙的,段溪行有些心虚,眼神飘忽:“出去买了点东西,就在附近,没走远。”
好在柏景不是真的关心他去干嘛了,把手里的东西给他,公事公办道:“这是公司入职和辞职的人员名单,你整理统计一下,一小时后送来。”
怎么现在还要给他活儿干。
段溪行婉拒,“按照时间来说,我应该已经不是你的员工了吧。”
他记得柏景之前说过,出差结束就开了他。
柏景闻言掀了掀眼皮:“杨助给你办离职了吗。”
“没有。”
“没有就不算。”
万恶的资本家!
段溪行在心里怒打一套军体拳,“那,那算工资吗。”
“不算。”
.......
既然如此,段溪行摸了摸鼻子,头一回硬气了:“但是我不会弄这个。”
“不会?”
柏景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好起身,结果不知怎么勾到了桌上的钢笔,钢笔顺着桌面滚落,掉在段溪行脚边不远处。
段溪行见状,下意识地伸手去捡,余光看见柏景也同时伸出了手。
他没料到,怕两人碰到一起怪尴尬,于是右手偏了个方向,结果撞到了桌脚上,不小心碰到伤口。
要是平时还好,但刚刚绷带不够了缠的薄,段溪行觉得痛,倒抽一口凉气,轻轻嘶了一声。
靠,都怪柏景,疼死啦。
柏景捡笔的动作往回收了一下,然后才继续俯身捡起来。
他垂眸看了看段溪行刚撞到的右手臂,不知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唇:“不会就算了,把名单给我。”
“啊?”段溪行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改了口风,还以为他不高兴了,连忙摇头:“不不不,我来整理就行,我最喜欢整理这些了。”
“让你给我就给我。”
.......“好吧。”段溪行乖乖把名单给他了,“对了,我来找你是有事,刚才没来得及说。”
柏景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说。”
他攥着衣袖,几经纠结还是试探开口:“就是你...你吃饭吗。”
柏景皱眉:“什么吃饭。”
“你晚上有事没。”段溪行一脸为难,但还是豁出去了:“没事的话,能不能出去吃个饭。”
柏景面色变了变,“和你?”
“不是不是。”他吓得连连摆手,“我意思是你自己出去吃饭。”
柏景直觉他这么说没什么好事,脑子里过了一圈,眯了眯眼睛,眸光泛冷:“你不会是来替别人说这些的吧。”
比如昨天那个什么段络。
段溪行听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茫然地“啊?”了一声,摇头:“怎么会。”
柏景盯他两秒,而后回忆起段溪行之前对自己的所做所举,觉得他好像确实不会这么做。
他低头:“随便。”
段溪行瞬间两眼放光:“你同意啦!”
他没想到柏景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还挺高兴的,“那你几点出门?”
“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是想问问。”
柏景顿了顿,似乎感觉说了也没什么,还省得段溪行一直在这问问问,“大概七点钟。”
“哦。”段溪行心里有了考量。
回到自己房间,等到七点半的时候,他约摸差不多了,柏景是个非常有时间观念的人,这会儿估计已经走了。
段溪行用房卡刷开柏景的房间,伴随着滴的一声响,他心脏跳得有些厉害,小心地慢慢推开门,房间里果然空无一人。
房卡他是找酒店前台要的,前台知道他们几个是一起的,而且他之前去找U盘的时候就要过房卡,所以现在豪不费劲地就拿来了。
不敢耽误时间,段溪行找出胸针,问系统:“这个东西放哪啊?”
系统:【原文中说是放在柏景衣柜的衣服口袋里面。】
“行。”段溪行不假思索的拉开衣柜,想着速战速决,半个身子探进柜子里去找哪件衣服有口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虽然乱动别人衣柜不是什么好行为,但他只能在心里双手合十默念道歉。
在他翻找的时候,系统出主意道:【根据历来的其他宿主穿书数据来看,其实宿主你可以和柏景一起出去吃饭,然后故意叫上段络,让他看到这一幕,效果肯定非常好。】
“啊,算了吧,感觉这样有点贱。”段溪行停了一下,“而且柏景也不会愿意和我单独去吃饭的。
柏景的衣服深色居多,他进屋的时候就匆匆开了门口一个灯,光线比较昏暗,好一顿折腾才摸到口袋在哪。
结果刚才又不知道随手把胸针放哪了,在衣柜底下乱摸一阵才找到,赶紧胡乱塞进了口袋里。
终于干完了这件事,段溪行放心下来,刚要直起上半身,把脑袋从衣柜里缩回来,却突然听到一个本不该此时出现在这里,冷冰冰地带着几分质问的声音:“段溪行。”
这声音离他几步远,但又仿佛近在耳边:“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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