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柯学世界(77)

廊酒想要解释,但是没用,太宰治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不停不想不看,别管他的目的,至少在这一刻,廊酒和拉菲锁死。

廊酒:“…………”

拉郎多年无人知,一朝被拉天下闻。

风水轮流转,今年到他家。

要是再看不出来太宰治是故意的他就白活这么多年,但是他又能怎么办,打一顿吗?

德安可能会比他先动手。

于是他身体一软,抱着太宰治的脖子开始嘤嘤哭泣,“BOSS啊!你别这么说,我,我……”

“其实住在我心里的人是你啊!”惊天之语乍现,“我对你的爱你从来不明白,这不是你的过错是我要的结果!”

太宰治:“…………”

用魔法打败魔法这招算是让你给玩明白了。

太宰爱看乐子,不过他可不想变成别人的乐子。

双手搭在廊酒胳膊上,用力一拉——呃,没拉动。

组织怎么人均大猩猩?

廊酒演上头了,抱着太宰治不松手,声情并茂的吐露心声,“BOSS啊!你就是天边我触摸不到的云彩,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星辰,是我……”

“是你的死期。”熟悉的森冷杀意在背后涌动。

廊酒悄咪咪往后一看,银色长发占据他大半心神,是琴酒。

他松了口气,不是德安就好,德安是真的会为了BOSS和他打起来。

他一松懈,臂弯钳制松垮,太宰治直接一口咬上去。琴酒还没来得及发难廊酒就先一步哭爹喊娘起来。

“痛痛痛痛,好痛啊!BOSS大人求求您松口吧!我的肉不好吃,会咯坏您宝贵的牙。”这种情况下他还没忘了敬语。

太宰咬得更用力了。

“啊——”

琴酒送他两字,“活该。”

太宰治在廊酒手臂留下两排深深的牙印,他是一点没嘴下留情,险些咬出血来。

廊酒抱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在角落阴郁的种蘑菇,拉菲对他这个养老搭子还是有一定感情的,主动上前安慰他。

还没等他感动两秒,就听他说:“BOSS牙口挺好。”

廊酒:“…………”

你到底是来看他的还是来看BOSS的牙印的?

好一出感天动地的塑料亲情。

太宰是彻底被他们吵的睡不着了,接过德安递给他的外套——别问为什么昨天还是短袖今天就要穿外套,问就是因为这里是米花町。

“走吧,”太宰治打了个哈欠,“再不休息我可能就会猝死了。”

“好。”德安把他送到车内。

他车技很好,开得很安稳,太宰治虽然睡不着可也不会像刚刚那样被喧闹声吵的头疼。

那里很好,空间大设备好,补给充足武器管够,只是太像一个家了。

只有家人才会这样吵闹。

太宰治闭上眼,清晨湿润凉爽的风呼啸而过,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自行车的铃声清脆悦耳,天亮就像自然与人类心照不宣的约定。

“啊!!!!”

一声尖叫刺破天幕,带着惊恐与害怕,紧接着警笛长鸣,这个早晨热闹起来。

来了,米花町特产。

太宰治闭着眼,“换条路。”

德安转动方向盘,避开前面的案件。

*

横滨某地下室。

费奥多尔面无表情的整理手上的资料,动作飞快,他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的内容也是草草略过。

他在等待。

武装侦探社的突袭很成功,费奥多尔损失了一些重要情报,但是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整理完剩下的情报他从柜子里拿出红茶包给自己泡了一杯红茶,还在里面加了一些鲜奶和方糖。

澄澈浓郁的红茶倒入白色的牛奶,两种颜色混合在一起不分彼此,最后融为浑浊的奶茶。

费奥多尔没喝,他只是试着玩玩而已。

太宰治。

だざい おさむ

他默念这个立本名,生疏的发音从他口中流出,他像是想从这个并不常见的名字得到什么灵感,每一个音节都像它的主人一样那么让人迷惑。

太宰治,一个奇怪的……人类?

磁吸黑板上别着一张黑白照片,拍摄年代在二十多年前,二十二年还是二十三年已经不可考,重点是照片上的那个身影。

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照片上的人类。

俄罗斯人把白瓷杯推到照片那边,笑容温和:“请慢用。”

“太宰君。”

照片上的人不可能给他半点回应,费奥多尔也不指望他的回应,要是照片真的有回应他反倒会怀疑。

“期待和你的再见。”

“憶——哈!”

小丑推开门一连转了十多圈,最后在费奥多尔面前撒花作为结尾动作。

白发小丑完全没有距离感的与费奥多尔挨得极近,“挚友,那个人我找到了。”

“所以——”

他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阴暗可怖,杀意横生,声音像是从地狱传出,“我可以杀了你吗?”

“尼古莱冷静一点。”费奥多尔习以为常的推开他,他站起身,“我们该去接新成员了。”

破败的房屋,白色的蛛网层层叠叠织了好几层,生活废物毫不讲究的堆成一排,处处彰显穷苦脏乱。

这里没有鲜花,没有歌声,在最混乱罪恶的沙漠边境,如何美好都不会存在,那些是文明社会下的产物。

可就算是这样,新生的阳光仍旧毫无偏颇的洒在这片罪恶的土地。

除了最无辜的太阳,房屋深处大概就是这片地区最纯洁无害的生物。

屋子里的人用着市场最粗糙廉价的布料,那甚至不能算作一块布料,只是松松垮垮紧贴皮肤的丝线。

镣铐的声音簌簌作响,在空旷的房间格外引人注意。他有着白紫两色的显眼发色,皮肤很白,身体因长期营养不良而虚弱无力,两腿就像两条细竹竿,瘦的轻易能被抓住,站在风口极容易产生这人会被大风刮走的念头。

他没有名字,其他人都叫他“喂”。

正常孩子诞生之时迎接他们的本该是接生婆或者父母,但是他不是,他只有一张无法到达目的地的电车车票,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沙漠中。

他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不知来自那里,不知去往何处,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宛如一个初生的婴儿。

就这么孤独彷徨的在沙漠走了三天,他遇到人.贩子的商团——到现在他还是不懂这是不是运气好。

没遇到人.贩子他不会被抓住当成奴隶,可他一个人能在沙漠坚持三天已经很了不起了,遇到人贩子……也很难说,他的异能太适合犯罪了,而他本人却过于平凡普通,完全无法驾驭,无论到哪里都是被利用的命。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或许这就是他的命吧!他苦笑一声。

命,他讨厌这个词。

从有记忆开始,悲惨的命运早早写下,为什么他不能变得无所不能呢?

偶尔他也会想象自己是个很聪明很厉害的人,站在世界之巅,俯瞰所有人,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但是惨痛的现实很快会将他从美好的梦境里拉出来。

想得多了他就有点不想活了,现实太悲惨,不管外表再温柔的人在利用他达成自己的目的后都想着卸磨杀驴,活下去好像也没什么前途。

正琢磨重开一局,门口传来动静。

费奥多尔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这个想要推翻世界的凶恶恐怖分子外表柔弱漂亮,是从未在这片罪恶之地长出来的花。

俄罗斯人站在门口,看管他的人全被撂倒,不知生死,黑发青年歪头,笑意盎然,“你,想要一个家吗?”

他忍不住后腿一步,与生俱来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外表优越的漂亮家伙才不是什么柔弱的花朵,他最好赶紧逃跑不然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但是——

家,家人,这对过去一片空白的他具有无与伦比的诱惑力,这些本该是他此生不可能触及的东西。

这个人一句话就踩中他的死穴。

就这样吧!

他看着俄罗斯人温和的笑容,心里不免产生这个念头,这就是最后了。

他向前走了一步。

费奥多尔知道他的选择,嘴角似乎下降了一点弧度,眼中也泛起类似无趣的光芒。

很好,又是不出他所料。

果然还是快些到东京和太宰君去下棋吧!

礼仪周全的俄罗斯人当然不会说出这种无礼之言,态度妥帖道:“给自己取个名字吧!”

“西,西格玛。”他说,“西格玛,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

空气中突然伸出一只手,紧接着一个穿着小丑服的男人从里面钻出来,手里拿着一大串钥匙,他用力晃了晃,钥匙碰撞在一起发出很吵的声音。

男人毫不在意他身上的脏污,一把环住他的肩,“你好啊!我是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亚诺夫斯基,我听费佳说你的异能是将自己触碰的人最想知道的情报跟自己最想知道的情报进行交换对吧!”

他一边说一边逼近,西格玛不得不跟着他的步伐退后,结果步子一大,忘了脚上镣铐直直往后倒去,后脑勺眼看就要着地。

果戈里一把拉住他的手,动作优雅的转了一圈,最后以一个奇怪的动作停下。

小丑眼神期待的看着他,西格玛下意识别过脸,经验告诉他现在绝对不能回答。

“切!”

小丑生气了,松开西格玛的手把钥匙扔给他。

西格玛自己打开锁,揉揉血液不通的手腕脚腕,问费奥多尔:“所以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呢?”

黑发的俄罗斯人表情晦涩难懂,像他这样的聪明人永远学不会好好说话。

他说:“西格玛,你是新世界的入场券。”

地下室里,砌入墙壁的保险箱中,一张写满字迹的书页发出幽蓝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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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首领宰与柯学世界的适配性
连载中白色千纸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