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
松田阵平举杯，“恩田你真的不喝点酒吗？”
恩田美织摇摇头，帮工藤新一把杯子里的果汁倒满。
“可惜花下还没出院不能一起庆祝。”萩原研二叹气，和松田阵平碰杯。
“说起来去年的大新闻还真多。”恩田美织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鱼豆腐，“横滨不必多说，我记得昨天又在缪斯公馆发现那个富商的尸体了。”
“你是说布朗先生？”松田阵平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又是一桩我们不能……”
萩原研二用手臂碰了碰松田阵平，示意他闭嘴。
“是说那个案子吗！”工藤新一猛地转过头，“我爸爸也没有被邀请去查案诶。”
恩田美织把香肠塞他嘴里：“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年轻的医生长舒一口气，“希望今年别那么多加班了。”
“感觉恩田你瘦了不少。”
“已经补回来一点体重了。”
是吗？松田阵平看眼前身材高挑的人，手腕可以被人单手轻易环住。
“你……不会是在减肥吧？”
恩田美织：……
恩田美织：？
松田阵平惨遭爆栗。
“电话——电话小阵平！”萩原研二笑着把松田阵平从恩田美织的铁拳下拯救出来，“目暮警官……不会吧，新年还要加班吗？”
“手机给我——”松田阵平捂着脑袋接通，呲牙咧嘴的暗戳戳瞪了一眼恩田美织。
“喂，松田老弟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并不轻松。
“新年快乐，我打电话来就是告诉你——那个前几天惨死在河边的尸体已经确认身份结案了。”他顿了顿，“死者，是萩原案子里那个跑掉的炸弹犯。”
“……什么！？”
「新年开门红，炸弹犯感谢你送上的好消息。」
「已经结案了？」
「他不是前脚还在和脑花商洽吗？」
「肯定是被脑花坑了啊。」
「话说也不知道脑花跑哪去了。」
「精彩开场。」
*
“爸爸！咱们对面好像有户人家在装修诶！”毛利兰扒着窗户，“看，好大的窗户！”
“那是落地窗。”毛利小五郎坐没坐相地翻着报纸，“新住户而已有什么好奇的？”
毛利兰翻了个白眼，抱着作业回了自己的房间。
对面的房间，织田作之助搬上来最后一个纸箱，长舒一口气。
总算搬完了……
虽然暂时不能在横滨待了，但是能换个房子好好生活也是好事啊。
太宰去洗白档案，安吾回异能业务科工作，一个人来米花生活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新的工作是饭店服务员……
果然没有身份和学历很难找到特别好的工作呢。
不过……
看着纸箱中太宰治悄悄买来塞到行李中的昂贵钢笔，织田作之助不自觉笑起来。
“织田作！”幸介一蹦一跳地给他展示新拿到手的校服。
“好，就去地光小学称霸一方吧！”他握拳。
“都说了伤没好不要跳来跳去。”织田作按住激动的男生，“而且是帝光小学。”
“哦哦哦哦哦！”
这不是完全平静不下来吗？
不过倒也正常。
织田作帮幸介扯了扯衬衫，眉毛弯弯。
先鼓起干劲把新家收拾起来吧！
「干劲满满！」
「其实这个落地窗我也想要。」
「点了，之前装修想要落地窗被爸妈驳回了。」
另一边，横滨的天色微沉，苏格兰和早见雪弥刚刚登陆横滨。
在横滨的新工作主要是处理酒厂和港口Mafia的合作项目，虽然不是高难度的危险工作，但是算不上轻松。
更重要的是，现在想和zero联系上就更加困难了。
正思考，身边男生的肚子传来咕咕一声。
苏格兰：……
早见雪弥耳尖红透，打字：抱歉，但我们先去吃饭吧。
马甲毕竟是一个意识，那边一个只能看不能吃到味道的新年大餐，另一个还在养病要吃青菜煮豆腐，都已经很惨了，就让孩子吃两口吧。
苏格兰叹气。
掏出钱包，晃了晃：“去吃海鲜大餐，我请客？”
早见雪弥：这不好吧？
苏格兰笑眯眯，“走吧？”
早见雪弥：好耶！
「糯米团子是一款小饿死鬼。」
「我也想吃海鲜（阿巴阿巴）」
「呜呜，我也想被景光请客！」
【印象值 20】
苏格兰无奈，还真是对自己放心，要是他对饭菜动点手脚……
不过他当然不会这么做，得不偿失。
好不容易取得安宁的城市在夜色下显得缱绻而平和，早见雪弥咽下最后一口虾肉，整个人变得满足有倦怠。
“明天就要忙起来了。”苏格兰忽然道。
早见雪弥歪歪头，给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倒不是加油的问题……”苏格兰笑起来。
在这种时刻，他常常会产生一种错觉，好像面前的少年只是个普通的中学生，和他偶然相遇，成为……苏格兰差点想说朋友。
“谢谢。”
早见雪弥疑惑。
苏格兰指了指早见雪弥已经痊愈但留有伤疤的伤口处，“那天谢谢你救了我。”
「是哦，那天是糯米团子救了景光。」
「我真的很喜欢糯米团子，他短暂的超越一下琴酒成为我最爱的酒厂人物。」
早见雪弥仿佛才想起来，反应过来后，他圆圆的眼睛笑成两条狡黠的弯月，打字：那可不可以再吃一只螃蟹？
“……真是。”虽然嘴上这样说，苏格兰还是招手又点了食物。
一种强烈的矛盾感在心头盘旋，苏格兰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你是怎么成为组织一员的？”
早见雪弥专心啃螃蟹，闻言抬起眼睛，愣了愣，摇了摇头。
“不能说？”
早见雪弥：不，我不记得。
不知道？
苏格兰的心沉了沉。
年幼就加入组织，完全由组织培养，如今手上不知道沾染过多少人的鲜血。
但又有一份天真的秉性。
「不记得？」
「失忆了？」
「感觉糯米团子肯定也和实验有关系。」
【印象值 30】
人性的黑白在一个人身上交叠，苏格兰看着他毛茸茸的白色脑袋，像看见一团新降的雪。
只是白雪过早被乌鸦停留践踏。
“吃饱了？”
早见雪弥点头。
“明天的任务是什么？”
早见雪弥：完成和港口Mafia的军火交易。
苏格兰示意自己知道了，帮早见雪弥理了理衣领，“你以前会说话？”
早见雪弥眨眨眼：忘了。
苏格兰：……
啧。
“那天，你发出声音了吧？”
早见雪弥：不知道。
苏格兰：……
苏格兰叹气：“算了。”
早见雪弥笑眯眯。
已经完全沉下来的暮色变忽然炸开一片烟火，骤然亮起的光芒让两人回头。
“还挺漂亮的。”
就算是灾祸不断，也不影响人们燃放烟花，在横滨的夜色下，苏格兰忍不住露出属于诸伏景光的神色。
希望今年一切顺遂。
“希望今年一切顺遂！”松田阵平碰了碰恩田美织的杯子，已经有些醉了。
“小阵平——”萩原研二无奈。
“新年快乐。芝华士。”苏格兰回头。
新年快乐。早见雪弥晃了晃身体。
“新年快乐。”
宫野志保拔出日向杳杳耗空的输液瓶。
“今天感觉如何？”
“疼。”
「老天爷忽然从温馨画面切到这个狗币实验室真的吓到我了。」
「是我美丽的杳杳宝宝。」
「还有志保！」
日向杳杳窄窄的肩膀靠在宫野志保身上，听到女孩的回答，宫野志保逃避似的移开视线。
“会慢慢好起来的。”
尽管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句谎言。
女孩的身体千疮百孔，曾经暴力的实验在她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疤痕，内脏不断融化，却又在衰竭后被莫名的力量拉回些许生命力。
循环往复，宫野志保不敢想象这是一种如何的折磨。
「看个漫画给我看疼了。」
「杳杳才6岁吧。」
「好惨啊，脑花你不做人，酒厂你也不做人。」
【印象值 30】
“志保姐姐。”日向杳杳抬起脸，“谢谢你。”
仿佛被刺痛，宫野志保几乎瞬间后撤几步，她慌乱地卷起袖子，“我去给你拿晚饭。”
声音颤抖，她落荒而逃。
日向杳杳静静地看着宫野志保夺门而出，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
忽然，她伸出手，拉着自己的嘴角，皱着眉毛摆出一个苦笑。
嗯。
的确长这样。
志保姐姐的笑容，我学会了。
「？？」
「？？？」
「等等，什么情况？」
喜欢。
日向杳杳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跳疯狂跳动。
第一次，有实验员对着自己露出这种笑容，第一次，被安慰，被夸奖。
喜欢。
原来这个就是喜欢！
喜欢！
日向杳杳收起了表情。
“今天学会了苦笑。”
嗯……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日向杳杳后知后觉补上了笑声，女童的笑声在实验室的玻璃墙之间回荡，显得阴森诡异。
「……转孤儿怨。」
「恶童设定吗？」
「感觉不是恶童，更像那个，没感情内种。」
「确实，有点带感啊。」
「老贼这次联动新角色设定都挺带感的。」
【印象值 50】
「我更在乎那个实验描述，刚刚怎么没人提，以未知的力量修复身体会不会是反转术式？」
「但是脑花前面说杳杳没有成功觉醒反转术式？」
「有没有可能现在觉醒了？」
「或者新的什么实验成果。」
【印象值 30】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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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chapter.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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