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长生是狼也是兔子,他不承认的事谁也不能逼他
“你不替我收尸我也不怪你,正道弟子如何给魔道收尸,我只要你别再讨厌我。”谢知抠出一口血,他站起身来捏着那牵影绳,脸色露出些许的难过,递出掉在地面的牵引绳:“幼年的你总是被其他弟子欺负,我便将牵影绳赠与你,以你现在的灵气也用不着这绳,正好给我这残人疗伤。”
他的语气十分的冷漠,双唇紧紧的抿着,不见半分的血色。
谢知年要做的事情就是物归原主,给历长生最后的关心,听见已经算准了离开的日子。看见历长生手中的牵影绳在一瞬间失去光芒,对方没有在长生殿中的拒之千里,他竟然在哪眼神里读出点强烈的苦涩。
“我们到今天这一步,师尊难道不是你的错?”
历长生接过牵引绳嗤笑:“你一味地想逃离我。”
“可你都说我不是你的师尊,就不用可怜我。”谢知年眼中压抑着悲伤,心如刀绞的翻疼,他撑着拐杖站起身,咳嗽两声喘着粗气:“云开宗门需要你,我这次出来是有要是要办,你且速速地回去,我是死是活就看我自己的造化。”
说完,男人面色突然开始病态变红,弯着腰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溅在旁边的树干上。
历长生目光松动,他立刻拍着谢知年的背,三天前的那巴掌伤痛他的心。
“好点的话用席子藏尸,不好的话露尸田野。”谢知年勉强的勾着笑容,那双漆黑的眸子中闪过挣扎与绝望,他背对着历长生加快步伐道:“你我相识一场,终会各自相忘,你现在还年轻,不必牵挂于我,一直跟着我做我的影子。”
他推开历长生,准备一瘸一拐地踏上小路,残留的血迹散在空中。
历长生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人,如鲠在喉灭有说什么,极寒之地凡人进去跟用刑的没有区别:“谁说做你的影子不快乐?师尊我要亲眼看着你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痛苦的死去。”他从后面抱住谢知年的身子,他将头埋在对方的脖子间,扯着那伤着的胳膊,他不计较自己任何的得失,他太害怕谢知年离开他。
谢知年定定的看着前方,发出声惨白的笑容:“你既说出那样欺师灭祖的话,厌恶我碰你的身体,我也不留你的去路,你为何总在离去时候,苦苦的抓着我不放呢?”
“我都如你所愿准备放下你,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凑过来?”
历长生凝视着谢知年的眉眼,那里充满着疲倦,连眉间宗的惆怅划开不去:“你全做弟子是为了寻找双亲死因真相跟着你。”
“你的双亲的死因。”
谢知年愣住好一会,想起了最近的流言蜚语,他缓缓地扯开历长生的手,转过身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百里陂寻化骨水一案你知晓了。”他从未又这么一刻心慌与责备,旁门外道的言语还是传进青年的口中,穆星尘疯言疯语的猜测更让他的灵魂无处躲藏。
历长生只是死死地攥住谢知年的手腕,低下头没有说一句话。
“化骨水。”
历长生低头:“我知道你用化骨水化到了我双亲的尸骨。”
谢知年看着他沉默不语,眼底的红丝布满全珠,他悲伤地开口:“所以你也相信了别人的话,长生你是我这世界上最信任的人,你也觉得我跟你双亲的死因妥不干系,是他归月一族一直记恨我屠他满门,我不站出来平息,他们只会为虎作伥。”
历长生的胸口被忆魂草烧的火疼,归月的名字在重击杀。
“那些仙门个个忌惮着我,表面恭维我有功,其实把我当小人待之,可谁有知道我并未把那些人——”赶尽杀绝的话卡在喉咙间,谢知年嘴唇动了动,他深吸一口气,用衣布遮住刻出来的血迹,历长生太相信他最好,以后有对方疼得:“我与你说这也你也不会信我,这次他们说的有凭有据跟真的似的。”
历长生抱住谢知年的腰,他安抚地趴在对方背后。
谢知年双眼直觉一黑,双腿一折靠在朝着树干倒去,谢绝历长生的伸手:“你我师徒离心了,可笑的是我认为你会信我。”
“你真的确定我没有信过你么?”历长生胸口起伏一下,他发出沙哑的喉咙,忆魂草准备在计谋中,他开口:“你有许多事情都不愿意告诉弟子,幻城皮纸是其一,风寒真相是其二,是你你把我拒之千里,让我永远都追不上你。”
“归根结底你是怨我的。”谢知年自嘲的笑着,他最终动了动头。
“你不会明白的。”历长生看着谢知年又一副模样,眼睛周围红了一片,他封闭道:“我前夜做了个痛彻心扉的梦,梦见有人给我撒了给我一个弥天大谎,说他是爱弟子的,想与弟子一起归隐山林,他后来将弟子骗到偏僻地,挖取弟子的金丹。”
这个梦境与谢知年醒来的梦境重合,谢知年有点心虚的别看视线,在镇魂阵的选择决定他的魔气,分不清楚是镇魂阵的场面还是梦境中,开口:“然后呢,你恨那人?”
“我是恨得,爱过多些。”
历长生扯着嘴角,低声一笑,他摇头:“我折磨过他,心中的恨意没有得到释放,反而越来越疼,看到他生不如死的模样,我有过刹那的心软,想在这个谎言中找到答案,他始终不肯对弟子开口。”
“我折磨他伤害他是想让他永远爱我,可是他现在不记得之后的事。”
谢知年周身的魔气被历长生的嫉妒取代,他压下心中的爱意,死死地咬住嘴唇上的血迹开口:“只不过是个梦境,你学着不分现实。”
“那人挖了你的金丹,你不该留他活路的,该把他杀掉。”
自己不舍得让别人欺负的人,成现在的一夜白发。
那人云淡风轻下说的是梦境还是能伤透他的心。
“师尊你也同意我杀掉他?”历长生询问。
谢知年回头,他握紧历长生双手:“那人伤你,为何不杀?”
“那师尊我告诉你,如果这一切不是现实的梦境,而是真正发生过的,我梦见的那人就是师尊你。”历长生走到谢知年的面前,语气带着无比认真:“直到现在弟子的心口任然在翻疼,换做是师尊你会怎么办,若你发现你的修为是弟子我所毁掉的,你会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对我下手呢?”
修为与金丹是修者界的两样重物。
修为全废将会陷入生老病死的轮回,金丹全取将会一夜白发灵力全无。
谢知年和历长生两人正好站在两个起点。
千年后金丹挖取者历长生与千年前修为尽废的谢知年。
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世人,折磨着为情困住地两人。
“你毁了我的修为。”
谢知年摇头:“我的修为残留的是楚留牙的魔气,不是你历长生所取。”他面无血色,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撑着身子站在原地:“你是我养大的,还能在三天变天毁掉我的金丹,结界外的不可能,和真是你,我也不会心慈手软除掉你。”
历长生表情凝固在空中,他嘲笑着自己不如师尊心狠手辣,开口:“我也猜到了师尊你会这么说,你本来就是嫉恶如仇的人,不会放过弟子对你做得一切。”
哪怕是鹤唳涯上的一刀,那人失去记忆,还是和千年后有相似之处。
“杀人偿命,抛丹还丹,这不是应给的?”
谢知年的双眼开始泛滥这煞气,他咳嗽三两声,摸着历长生的额头:“全身修为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立足于修真界的实力,更是整个云开宗门的荣耀史,长生最好不要是你。”
鹤唳涯的结界的秘密落在他们两个的心底。
【028:目标人物黑化值为38】
历长生脸上的伪装在对方的目光中卸下,他接受谢知年的触摸,内心不由得多了些许的心慌,他垂着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刚才的一幕让他觉得谢知年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
为什么会如此看着他,温柔地像是自己还是从前的孩童。
一切明明都物是人非了啊。历长生心里吃疼,他抱住谢知年。
*
“星尘你再坚持点,我们马上去找师傅。”
穆星尘搀扶着蓝星云的肩膀,他们二人狼狈地逃离现场,踩着脚下的灵光飞掠竹林来到一处水池前:“都怪师兄辨认不清那人真的是无尘仙尊,本还想放过那魔修一马,谁知他真的是谢知年,还和历长生搞在一堆伤了你。”
蓝星云眼神一厉,他单手捂住侧脸,哭泣地开口:“师兄你不该阻止动用星盘的,要不是你拦着我,恐怕那历长生与谢知年早就被你我二人擒住,我的脸就不会被毁掉。”
“他那疯狗杀人不眨眼,命星久居高中,我不拦着你,你就会真要丧命他手。”穆星尘抿着嘴唇,他扯着对方的手拉下来:“让我看看你脸上的伤势。”
蓝星云是观星阁中的小太子,著有“华悦”的称呼,与历长生不同的是骂他从小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对容貌与气形视之如命,这下伤到了只怕众多弟子都会心疼。
“怎么样?”
蓝星云的伤口暴露在空中,十分的痒痒的:“是不是很严重?”他能感受到肌肤下的伤痕在爬动的触感,历长生那把崇明剑一看非凡间的东西,上面定是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会察觉到有万兽哀嚎的声音。
“这伤口等师傅查看。”
伤口简直用触目惊心去形容,穆星尘稳住心中神,心疼自家小师弟。
“是不是很丑?是不是很丑?!”蓝星云将穆星尘的为难收进心底,他用手抓扣着那伤口,着急道:“我忘记历长生的那把剑是上古的好剑,现在可能求师傅也没有用,师兄你快找个水池,找个水池让我看看伤口。”
穆星尘的剑气摇晃两下,安慰:“星云你别过于激动,我们回去求师傅,他会有办法治疗这伤口。”
“我不要找师傅,师兄我感觉脸上的伤口在腐烂,你快让我去看看究竟,我感觉我脸上很疼。”蓝星云扯着穆星尘的衣袖,他捂着耳朵听着无数的哀鸣:“再晚点我就要疯了。”
穆星尘拦不住蓝星云的要求,他找了个池塘停下。
只听剑声落地的三秒,水花溅在他的头发上。
蓝星云的整个身子是趴在地上:“星云!”
“师兄你看我我的脸真的毁了。”蓝星云转过头来,原本的伤口变得狰狞,变成黑色浑浊的一团,哭泣道:“我不会认错的,历长生周围的那魔物这是枯骨门的怨气,我的伤口真的没救了。”
他身子跌进水中,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我要杀了历长生!”
穆星尘抱着蓝星云的身子:“你去送死吗!”
“我也不想死,只是我变成这样,楚楚怎么办?”蓝星云的声音变得森然:“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她同意这门婚事,要是让楚伯伯发现我变成这样,我们两个都没有可能了,是历长生让我变得这样的,师兄我们不要放过他们两个。”
穆星尘看着疯魔的蓝星云,不由得有点后悔,抱住对方回到阁中。
还有三个章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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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挖取金丹的仙界师尊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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