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野对面的白景展现出一点点的笑,他微弯着眼,眼睫在脸上投下一点阴影,餐厅里的弹奏钢琴曲的琴师换了一首曲调婉转,悠扬缠绵的歌曲。
他没有回答,眼神却在说话。
话意不明,像是在回答是,又像是在用肯定回答掩盖否定答案。
朝野想白景的确是有点脑子的人。
要是白景真说出来任何关于爱念的词语他会瞬间觉得索然无味。
朝野也没再问下去,继续手上的动作。
今天点的餐都合他的胃口,他对此倒是不意外,反正白景做事一直是看似大胆猛撞实则挑不出错。
后面两人都没再说很多,偶尔断断续续的说几句。
吃完后,回到楼下,这次倒是毫无插曲,两人没有再碰上朝野的前男友。
朝野在楼下等着白景开车过来。
他双眼没聚焦在一处,视线散漫,正发着呆,一声电话轻响。
朝野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明显是个女声。
挺欢快的一道:“朝野,我终于要回b市了,什么时候见一面啊?”
朝野听到这话,看了看手机上的日期,不同于对面的期待,他情绪淡淡地说:“最近的时间都不不太行,过一久,我给你接风。”
那头的人并不介意他的冷淡,依然是语气活泼:“行吧,唉,那么久了,终于啊,终于我要从国外回来了……”
朝野也没打断那道女声,只是沉默地侧耳倾听,但是显然并没有专注地听那头的人讲话。
白景开车过来,下了驾驶座,准备将朝野抱上副驾驶时,就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朝野在打电话。
朝野的神情看起来放松而专注,眉眼柔和不少,那股让人望而生畏的冰冷都散了不少。
看到这副场景,白景绕到车背后去抽烟。
终于那边讲完一溜的抱怨。
朝野目光落在车后站着的人的身上,那人侧站着,指尖火星明灭。
他吞云吐雾时,吐出的白雾散在空中,会模糊那张流畅的侧脸。
朝野收起了发散的思绪,对那头人的问题做出了回答:“嗯,苏家已经出局,一切都差不多了。”
“等你回来。”
挂断电话后,他向刚好抽完一根烟的白景挥了挥手:“走吧。”
白景过来弯腰抱他,朝野闻到淡淡的巧克力香。
朝野想起那只他把玩过的细烟,通体的黑。
莫名的,朝野感觉烟瘾有点上来了。
实际上,他已经很久没这种感觉了,毕竟他已经戒烟五年了。
坐上车,车开始出发。
朝野靠在车窗上,他像上次那样的开口:“可以拿一根烟吗?”
烟的位置跟上次的摆放位置也差不多。
白景的回答也差不多:“随意。”
于是他像上次一样的把玩着烟,虽然烟瘾有点上来,不过朝野最终也没放进嘴里。
他接着上次的话题问:“谈恋爱的时候,觉得接吻的感觉怎么样?”
话一出口,车里面的氛围变得很不一样。
朝野那句话在刚刚落地的刹那,就变成了丝丝缕缕的网,将两人笼罩其中,冷空气被逼走,温度开始升高。
白景说:“很舒服,两人亲吻时,在口水交换时,颅内到达的是另一种高朝。”
车在往前开,距离到朝野的小区还有二十分钟。
朝野听到这话,微微坐直了点身子,像是勾起了点好奇心:“那做唉呢?”
“做唉,也舒服,”白景轻笑一声,“毕竟它是人对爱情的**的最大化。”
朝野轻笑一声。
他觉得好像今天单单是闻闻烟,好像有点治标不治本,他将烟叼在嘴里。
他的牙齿轻轻碾压着烟头。
白景侧头看了一眼,看到这情形,将打火机递了过去。
白景看着前方,一只手单手操控着方向盘,一只手递打火机。
朝野心里掠过一丝念头,他想白景这样子很性感。
他接过打火机,但最终也还是没有点燃。
随着车一直往前开,朝野问:“两者你更喜欢哪一者?”
白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接吻吧。”
说着他嘴角噙起一点点微笑,他问:“朝少,你呢?”
朝野含着烟头,闻着白景身上淡淡地烟味,觉得自己这个动作就像是隔靴搔痒,完全疏解不了心里的渴求。
向来清冷的眉眼染上点绯色,他笑着说:“我喜欢征服自己的**,我喜欢做唉。”
车愈发往前开,周围的建筑物也愈发的眼熟起来。
快开到了朝野的小区,朝野所居住的小区的周围的绿植做的很好。
大片的绿色连绵在周围,不知道是什么的树,枝头染上了点点粉红。
车到达目的地停下,两人却谁都没提出该下去了。
白景的眼神不再看着前方,他的目光落在朝野的身上。
朝野的眼角在笑时,会出现几条淡淡的笑纹,其实这是很不合理的,朝野不是爱笑的人。
朝野是一个强势而冷漠的人,是b市一手掌握经济命脉的冷面阎王。
白景和他接触下来,深知他的深不可测和无法揣摩。
只见朝野说:“这一年亲过吻吗?”
白景的眼光随着朝野说话落到朝野的嘴唇上。
不薄不厚,像花瓣,很完美的一道,在开口闭合时,都很完美。
白景的眼睫颤了颤,他说:“没有。”
白景听到朝野轻笑一声,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然后他感觉自己的下巴被抬起,他能感觉到有目光落到自己的唇上。
很神奇,就算是在此刻,朝野的眼神都像是不带欲念的,请请冷冷的一道。
他听见朝野说:“那接吻吗?”
没等他的回答,他就感觉有一道柔软落了下来。
如他前面所说,接吻所带来的,是另一种高朝,在朝野嘴唇的那一刹那,他感觉有什么电流传遍他的全身。
白景不经意间看去,车窗外的挂在枝头的那点粉红摇摇欲坠的落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气喘吁吁地离开了对方。
朝野感受着白景匍匐在自己身上的由于气息不稳,身体的不断起伏,他伸手捏了捏那人白皙修长的脖颈。
朝野的嘴唇碰着白景的耳朵,他说:“白景,前面跟你说的白展,其他家也不会放在心上。”
白景感受着耳边传来的呼吸,他笑着说:“谢谢白少。”
其实前面朝野提示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朝家在b市如今俨然是百兽之首,都不需要多搞什么,只需要放出点朝野不喜白展的风声,谁都不会再与白展深度合作。
“不过,”朝野的牙齿磨着白景的耳朵,他说:“对于曹家,你的手段太粗糙,收着点。”
白景听到这话,不同于先前的被朝野发现他在背后对他前男友动手的紧张。
他冷汗一下子出来了,欲念退得干干净净。
这个才是真的致命点。
朝野轻而易举的在他耳边投下一个深水炸弹。
白景心里惊得不行,朝野知道他在对曹家下手了。
而他们这几大家族都是勾连在一起,密不可分的。
曹家的一家子公司的股份,最近正被恶意做空之后,面临着被收购的风险。
那家公司在曹家的众多子公司里,是较为大的一家。
白景向来是有仇必报的人,他吃不得亏,一般在他面前当大爷的人,他在那人的面前会继续装孙子。
背后却会开始动手,准备给那人致命的一击。
白景的品行不算高尚,道德底线更加不算高。
曹家二少先前的处处针对,他说是恩怨一笔勾销,却才没有真的放下。
曹申已经收手,而白景却没有停下。
他是一个狡诈的人。
白景虽然心脏跳得快得要从嗓子眼里出来,表面却还是不动声色。
他说:“曹家最近怎么样了吗?朝少,我不知道。”
朝野笑了笑,也不逼着他挑明,只是低沉的嗓音响在他耳边说:“这次,我已经替你收尾,下不为例。”
白景听到这话,身子一下放松,软了下来。
他侧过点头,轻声说:“谢谢朝少。”
然后又吻了上去。
在吻到白景的唇时,朝野感觉自己的烟瘾被满足了不少。
晚上九点,白景把朝野抱下车,两人说了分别。
在朝野走后,他靠在车座上,前面的爱欲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猛地把砸了一下方向盘。
车子一阵嗡鸣,响了起来。
他明明已经足够小心了,还是被朝野这个老狐狸知道了。
白景的脸色一冷,看来他以后的行动要再小心一点。
看来b市这个棋盘已经完全掌控在朝野的手上,每一个棋子的动向他都清清楚楚。
那,朝野知道多少呢?
知道他的计划多少呢?
最近他对苏家动手,是不是b市要变天了?
由曾经的朝盛到现在的朝野,朝家现在看来可不安分于当这凌驾于五大家族之上的家族。
白景想抽出一根烟,刚拿起,又想起前面朝野的把玩,烦躁地扔到了一边。
掏出手机,他拨通一个电话。
那一边迅速接通,带着调侃地说:“呦,白少,那么晚还有心情打电话给我啊,不应该珍惜良辰千金吗?”
白景语气里全是不耐烦,他眉眼间不复在朝野面前或展露的野心,或带着的明媚,或是不经意的低劣,而是一种很稳重的深沉感,他说:“朝野已经察觉了,赶紧改变计划。”
亲了!亲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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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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