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川其人以骚包闻名,大一时以一头风骚的粉色短发和那张精致到雌雄莫辨的脸登上C大表白墙,告白者众多,其中不乏一些春心萌动的小男生。
所以当他在操场上被女生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之后,经济学江鹤川网恋劈腿被女友掌掴的风声很快便传遍了整个校园。
一向爱面子的江小少爷那能忍?当下就报了警。
结果不报不知道,一报吓一跳。
原来是隔壁宿舍的人偷他的照片和身份在网上跟人搞网恋,骗人家给他花钱买礼物,打语音发消息各种积极,只要提出想见面就各种理由推脱分手,甚至还用假病例说自己得了绝症。
而江鹤川这波纯属无妄之灾,劈渣男的雷全给引他身上了。
事实证明,人在极度无语的情况下真的会笑出声。
江小少爷在事后调查发现,这个家伙堪称精通人性的男导师,不仅偷他照片借着他的名头跟校外的女生网恋暧昧,甚至还勾搭上了有夫之妇给他花钱,还要人家女儿叫他小爸,一次转账的金额不下六位数。
而那人早在事发前一天晚上连夜请病假跑路了。
江鹤川当下遭不住直接气笑了,他说难怪最近总觉得自己喘不上气呢,原来他在这里雄关漫道,那家伙搁那岁月静好呢。
江小少爷跟联系到的几个女生拉了群对完口供后,连夜根据时间线整理了一份32页PDF文件并附上聊天记录截屏放到校园论坛和表白墙上,将那个渣滓锤的死死的。
他还给那个人渣发了消息,让他赶紧滚回来在网络上澄清自己的所作所为并道歉,要不然到时候这些东西跟着法院传票一起寄到他父母那边就不好看了。
跟着消息发出去的还有他好几位女友精选挑选的‘小惊喜’。
看着那道身影因为速度太快几次差点摔倒,踉跄着从楼下跑上来,也不枉他费尽心思将整理了聊天截图录音和女生们准备的‘小礼物’打包发到这家伙家里。
看着眼前因为上楼太过急切,只能佝偻着腰,扶着大腿只能像狗一样不断大口喘气的人,江鹤川冷着脸迎面抬脚将人踹翻在地,冷笑出声,“终于肯滚回来了?”
那人捂着被踹的地方低头不肯吭声,江鹤川眉头微挑,俯下身来看他。
“不说话?拿着我的照片冒充我在网上跟人搞网恋的时候不是挺能说的吗?”
“一口一个宝贝、亲亲、乖乖的,现在哑了?”
他一把扼住那人的下颔,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出口的语调阴沉:“陈炳,你是不是觉得我真不会拿你怎么样啊?高材生冒充他人身份跟人网恋骗钱这事在村子里本身够让人议论了吧。”
陈炳被迫仰头看他,知道这人手里捏着自己的把柄,急忙颤着手发誓,“这事儿是我做错了,我跟你道歉,我赔你医药费,我回去跟她们都断了,保证以后都不会再骚扰你。”
江鹤川凤眼微眯,觑眼看他。
“你好像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我要你公开道歉,澄清你之前做过的事情并发布到涉事网络平台上,明白吗?”
见江鹤川不肯退让,陈炳也急了,连忙道:“我也就是借了几张你的照片,那些礼物转账都是她们自己主动给我的,是那个女的发神经打你,你开个数,我赔你医药费,大家都是同学,没必要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闻言江鹤川笑了起来,灵动的神情像精致的人偶注入了灵魂,眸光流动间也叫陈炳看呆了一瞬,可那张嘴里说出的话却瞬间让他面色苍白。
“赔我医药费?那你说26万8怎么样?用我的身份在网上钓鱼,筷子都伸到我碗里了,怎么不直接从我嘴里抢饭吃呢?”
“你说你好好一个大好青年怎么还有当人小爸的癖好呢?”
他半是玩笑,半威胁道:“这要是让人家亲爸听见了,不得扒了你的皮?”
陈炳目露惊恐,急忙求饶道:“别,别,我就是开玩笑的,那26万我可以分你一半,你别说出去。”
江鹤川揪住陈炳的衣领,抬手在他脸上拍了两下,语气倦懒,“我看着很缺钱吗?还好这次来的是小姑娘,也就不痛不痒给了一巴掌。”
“你说要是人家老公找上门来,理智点的叫人把我衣服扒了揍一顿,半死不活的还要给全校人笑话。冲动点的二话不说上来给我两刀,活了算我命大,死了算我倒霉,那我死的冤不冤啊?嗯?”
他拉长尾调,隐隐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
“我该不该找你算账呢?”
陈炳两股战战,抖如筛糠。
他原本以为江鹤川只是查到了他用他的照片跟别人网恋,却不想对方已经知道了他最近在跟一个富婆钓鱼还拿到了转账记录,此时他有些后悔招惹了这么一个难搞家伙。
江鹤川松开他的衣领,任由他跌坐在地,语气不咸不淡。
“我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你这事儿也不是十恶不赦,现在好好想想要怎么澄清道歉,只要你态度诚恳一点,警察那边我可以马上撤销立案。”
他伸手拍了拍陈炳的肩膀,声音蛊惑,“大家都是同学,你澄清道歉了,也就在自己学校网站上闹腾一下,我也不会去跟你父母邻居说,时间久了,大家也就忘了。”
“但是如果你不道歉,到时候大家这么一闹,不仅网上闹得沸沸扬扬,还会留下案底,家里面到时候也都知道了,学校也会通报批评,何必呢?”
陈炳梗着的脖子终究是垂了下来,嗫嚅的声音几乎都要消散在风里。
“我会澄清道歉的,你撤销立案吧。”
江鹤川唇角勾了勾,拍拍他的手臂,直起身子整理了身上的衣服转身下楼。
他之前报警是因为人家女生打了他,女生道歉赔了医药费,案子早就撤销了。
而现在要追究陈炳法律责任的从来就不是他,至于是被他用假病例网恋骗钱的女生,还是邮箱里躺着老婆出轨证据被戴绿帽子的丈夫,他就不知道了。
听说那个被戴绿帽子的先生在澳门那边有点门路,但凡是他盯上的人就没有一个能跑的,到时候只怕是陈炳不扒一层皮,那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顺利解决了一件破事儿,江鹤川好心情的哼着歌回到宿舍,取下脖子上带着迷你摄像机的项链。
将拍摄到的文件拷贝到笔记本上,换上睡衣,带上耳机,聆听人渣破防的声音。
开玩笑,他约那个杂种出来难道只是为了听他狗吠吗?
将希望寄托在这种品德低劣的人身上不是他的行事风格,清白从来只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会在别人身上得到认证。
跟陈炳在天台对峙不过是为了拿到证据罢了,约他单独见面不过是为了降低他的戒备,靠近他强迫其对视,是为了让摄像头能更清楚的照到他的脸,录到他说话的声音。
陈炳愿意澄清道歉固然最好,要是他临时反悔,江鹤川也不介意从此以后让他在整个社交圈子里当一个安静的死人。
翻阅几遍视频,除了镜头有些晃动,风声有点大以外,整个视频都记录得十分清楚,江鹤川表示十分满意。
将视频上传备份后,他摘下耳机,拿起杯子打算去装水,不成想宿舍突然停电。他两眼一抹黑,不知道踩到了地上的什么东西,脚下一滑,额头直直撞上了宿舍床的爬梯。
‘咚’的一声过后,他便失去了意识。
江鹤川:这世上应该不会有人因为想要喝水摔死吧?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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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的伤口传来一阵刺痛,太阳穴突突的疼,等江鹤川缓过劲来才发现好像不在自己宿舍里。
身上的校服布满深浅不一的脚印,额头上不时传来钝痛,额角似有温热的液体流出,一滴一滴的滴落在蓝白色校服上。
还在消化信息的江鹤川一时有点懵。
他撇了眼一旁的大理石洗手台,心想大概就是撞到这里才晕过去的吧。
此时他才抬眼看了看眼前站着的两个人。
其中一个校服敞开,三角眼的男生靠后站着,另一个剪着寸头,腰间系着校服外套,正满脸鄙夷的看着他,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你TM的装死是吧,敢踩老子新鞋,瘪犊子今天不给老子把鞋舔干净你别想走!”
变声期略带嘶哑的声音吵得人耳膜疼,喋喋不休的话语让江鹤川感觉自己额头青筋直跳。
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这几年脾气太好了,才让这些不长眼的,一个两个的来他面前生事?
江鹤川随意抹了把流到眼角的血,皱眉啧了声。
“真是听动静就知道到厕所了,狗叫个没停了是吧?”
说完也不管那人什么反应,随手抄起旁边散发不明气味的抹布,一把塞进了为首口中不断叫唤的人嘴里,反手扣住那人后脖颈,扯着他的胳膊向掰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又一脚踹向他的腿窝将人踹跪在地,彻底那道堵住满嘴喷粪的叫嚷声。
整套动作干脆利落,就连站在旁边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前面的人就已经被放倒。
攻势逆转,原本还叫嚣着要让他好看的家伙此时被塞了抹布,嘴里只能发出恼怒的呜呜声,
江鹤川心里正窝着火,照着那人的脑袋就是一巴掌,反倒惹得那人口中呜鸣声更盛,瞪着恼怒不甘的眼神恨不得扑上来活撕了他。
江鹤川:妈的,头疼本来就烦,别给我哇哇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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