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钦布赫和少女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笑出声来，我被他们笑得莫名其妙，先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确保脸上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有病吧你们两！”我推开他们然后吹了个嘹亮的口哨，踏霜归奔腾着马蹄过来，我翻身上马，然后让踏霜归先带我往远跑。
“喂！”少女在后面喊：“你都不知道要去哪！跑那么快干什么！”
我手上缰绳一紧，踏霜归被我勒了个趔趄，我也跟着往前俯冲了一下。
我左右咬咬牙，然后调转马头再溜达回去。
我故意拿下巴看她：“走啊。”
少女皮笑肉不笑，然后凝聚出紫电朝我抽来：“少拿下巴看人！”
我在马背上直接腾空而起，然后紧接着一个后空翻，脚尖点马背。
我得意地朝少女摇了摇手指，示意：“想把我摔下来你还早着呢。”
就在这时踏霜归突然向一旁跑去，我没站稳，然后踉跄着从马上摔下来，还是自己半空中转了一圈才稳住身形的。
我气急，朝踏霜归跑走的方向看去，就见它跟着霜序正撒了欢小跑着，身周围是傻里傻气的爱心粉红泡泡。
我现在就应该给它两来一首：“草原最美的花，火红的撒日朗……”
什么见色忘友的马！你两才认识几天！
我朝它“tuituitui”，然后拍拍身上的土，见少女和斯钦布赫都是一脸憋不住的笑意，我威胁他们：“笑笑笑，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少女笑得更大声了。
……
我恶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羊肉，然后盯着少女。
少女看都不带看我一眼，慢悠悠地喝着马奶酒。
斯钦布赫给我倒了一大碗，我还是盯着少女，同时一口干了那酒。
“哎别！”
斯钦布赫刚想要提醒我慢点喝，就见我已经一口喝了个干净，我开始咳嗽，咳嗽的间隙也不忘补一句：“这还是酒吗？”
少□□雅地又抿了一口，瞥了我一眼，然后说：“你愿意喝白水也行。”
我一边的眉快飞起来了：“哈？”我撸起袖子就要准备动手。
斯钦布赫在一旁劝：“马奶酒就是这个味道的，外面的人一般喝不惯，适应了就好了。”
我疑惑：“不是说醇香吗？”
斯钦布赫给自己倒了一碗：“你没感受到奶的醇香吗？”
我现在嘴里全是一股酸味，心里严词拒绝再尝试第二口，但是我看见斯钦布赫鼓励的眼神，少女看似不关心实际上却在悄悄看我的眼神，于是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决定再尝试一下。
没事的白辰柒，这只是一口吃的而已，当时你执行任务的时候不是什么都敢吃的吗？这只是一个地区的特色，再尝一下吧。
我于是又小小抿了一口，然后一脸菜色的让它在嘴里又发酵了一次才咽下去。
“什么感觉？”斯钦布赫看着我。
我眨眨眼，一脸难为情的样子，难得不像平常一样吵吵闹闹，叽叽喳喳。
少女拍拍我的肩，然后笑得直不起腰：“哎呀白辰柒啊白辰柒，可算让我找到治住你的方法了！”
我看着斯钦布赫，违心地给出了评价：“好喝。”
这瞎话马都不信。
斯钦布赫拍着我的肩：“柒喜欢烈酒，草原的子民也有人喜欢烈酒，你们要是再往西北去，说不准能喝到烈酒。”
我顺嘴说了一句：“我们本来下一步也是往西北去。”
少女手上的动作突然停止了，半碗马奶酒洒出来不少，她前襟被撒了不少，漂亮的波浪翻花领一下失去了艺术气息。
我知道说错话了。
少女怔怔地盯着马奶酒映出自己的脸，一圈圈波纹显得她看起来皱巴巴的，扭曲又难看。
她赌气似的突然把那一大碗全部喝完，然后留下一句：“我吃饱了到处走走，不用担心我。”
她唤来霜序，飞身上马，然后向落日的方向追去。
我咬了咬下唇，也跟着把剩下的一大碗一口气干了。
我端着碗也不说话，斯钦布赫正想着说些什么，就见我突然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我说错话了。”
我心里酸的厉害，就像被马奶酒浸泡了三年那么久。
斯钦布赫一下不敢说话了，他看着我把自己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然后踉跄着起身，我喊来踏霜归，它在我面前停下身，鼻息吐在我身上，像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拍了它头一把：“气气气！气什么气！你两才认识多久就去调戏人家！走了！”
踏霜归长嘶一声，我上马，朝斯钦布赫挥了下手：“等我们一会儿回来啊！”
斯钦布赫看我们两人跑远，叹了口气，说：“出来吧。”
来人拍拍他：“你怎么没有出手？”
斯钦布赫看着我离开的方向，语气遗憾：“我不可能对他们下手了。”
呼和巴日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你且说来听听。”
斯钦布赫于是把他和我们两的相识相交大体和呼和巴日说了一下。
呼和巴日摸着下巴感慨：“真难得还有你下不去手的人，你也会犹豫了。”
斯钦布赫吹了声嘹亮的口哨，凌从云端见俯冲而来，然后落在他抬起的左小臂上。呼和巴日看着凌漂亮有力的翅膀，突然问：“凌怎么认为？”
海东青跳了两下，跳到了呼和巴日的小臂上。
“哎呦，半挂。”他打趣，然后被凌叼住了一缕头发。
凌不满地扑腾了几下，又飞回斯钦布赫的小臂上，“你该加强锻炼了。”他说。
呼和巴日神秘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金丝楠木的盒子，他打开，有翡翠绿光从里面透出来。
斯钦布赫脸色骤变，他脸上血色褪了个干净，瞳孔骤缩，“原来你才是……”
“嘘——”
我下马，对踏霜归比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悄悄靠近少女。
她也没跑多远，就是寻了个附近的草坡，然后抱着曲起的双膝在那里安静地看星星。
草原上的夜空也很美，远处是起伏不大的山的边缘，深蓝色的天空在沉淀到山那边的时候却褪成了紫色，星空有的地方很亮，银色的星子分布得细密又不规律，但是有一种和谐的美。
空气中除了草的味道，混着牛羊的气息，还有……少女那被风吹过啦的发上的花的气味。
此时已近初冬，草原的昼夜温差有些大，我从宝石中取出一件厚的长外套给少女披上，然后说：“地上凉。”
少女不理我，只将火元素分了一份到我的身周，热乎乎的，完全感受不到寒冷。
我“哦”了一声，然后在她身旁坐下，火元素一下烧的有些烫，我知道是为什么，只能说：“抱歉，我说错话了。”
少女没理我，我小心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说：“最近的压力没有之前那么大了，我松懈了，你要是生气的话就拿紫电抽我吧。”
少女还是不理我，我挠挠后脑勺：“那要不你把我一脚从这里踹下去？”
少女终于开口了：“怎么还有人上赶着讨打呢？”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少女。
她看了看我低头却还要小心地抬起眼看你消没消气的样子，突然笑了，她张开双臂：“来，狗狗过来！”
我拒绝了：“你这是侮辱我高贵的人格！”
少女立马恢复成刚才的灰暗样：“我就知道没有一个人会认真地哄我开心了。”
我被她闹得烦躁，于是摘了眼镜收回宝石，然后一个信仰之跃朝少女飞过去。
她被我扑得措不及防，然后向后面摔去，幸好有草元素长出的小草托着她。
她扒拉开压在她肚子上的我，然后甩甩头坐起来，她指着正在怀疑人生的我：“半挂！”
我：“……”难道我真胖了？
马奶酒到底好不好喝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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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语有误少女遇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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