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齐打开了那一封信。
致Luke Liang
许久没收到信,想着还是要见面比较好。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不如约在罗卡角,在夕阳时分见面。到时候,还可以在附近的餐吧小酌一杯。
你看4月15日下午17:00如何,我们在罗卡角的灯塔见面。
整封信还是熟悉的字迹。Anthony的字迹很工整,就像是写信该有的那样,一笔一划的带了些许硬朗的感觉——就像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那人一样。
梁思齐梦见的那个Anthony,就是硬朗的形象,可能还会带着一副银色的框架眼镜。
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梁思齐过的还算踏实,但是,不知为何,对着这封信,他还是一根一根烟的抽。
等到最后,他又像是知道什么,摊开信纸后,一行行的写了又揉成团。他不知道要回复什么,但他决定不再写回信。
——直接去见面就好。
这一晚过得很漫长。
梁思齐也做了一个梦,梦中的那个人向他招手,说着别怕,不会有人再欺负他了。
也不会有任何在香港类似的事情发生。
这里是里斯本,跨越了几千公里的地方。
梁思齐就睡在那张木板床上,把自己蜷起来,的确是温暖的,感觉很安全。
第二天早上,梁思齐还是和往常一样,去了画室。
梁折和陆清是中午的飞机,依旧是转机走,梁思齐说要送,对方死活不肯。梁思齐就送到了画室楼下,他们的概念展在一周后举行,该对的东西,也全部对齐了。
梁思齐还是那句话,虽然合同上写的数目是那些,但因为朋友,不用全给。
梁折又给讲了一顿。
他们兄弟式的互相拥抱了下。
最后的最后,梁折说前几天能聊的都聊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
梁思齐就应。
他并没有直视梁折,藏在浅黑色头发下的眸子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但最后还是笑着答应了。
回到画室后,和画室里的齐宣还有俩留学生吃了早饭。
简单的干法棍填充了下肚子,齐宣就说最近和白人沟通的一些离谱事儿,说人这思维差个人种怎么区别这么大。
梁思齐就听,视线却不停的往信件上瞟。
“要我说,现在除了这些人外,平时玩儿的好的也闹别扭。”齐宣说,“就那个……”
没说出来的那个人名是李诚,齐宣砸砸嘴巴也没说下去。
最近也约不出来,去问就说陪自家弟兄。
这自家弟兄一说出来,显而易见,就是说的陆止。
但齐宣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陆止竟然会要人陪,一陪好几天,这件事按照他对陆止的理解,也挺荒谬。
他听说陆止也新谈了一个。
那个人在李诚的口中,说也是画画的,貌似还画的挺好。这个电话来回这么一说,齐宣就不乐意,嚷嚷说怎么会呢,他们画室才是水平最高的。
但怎么说,自家弟兄就是天。齐宣也没管他。
画室最近除了那个概念展外,也没有其他的事儿,连单子都没。
俩实习生蹭了饭就走了,留下齐宣和梁思齐。
和平时一样,齐宣把画室里外都打扫了一遍,最后把落地的玻璃来回里外的擦,从玻璃那儿透出来的梁思齐的背影,齐宣就有些晃神。
说实话,他这个哥们长得是真好看,齐宣就算是直男审美,这一看他弟兄就是拿艺术当饭碗的。
和他这种糙汉不同。
梁思齐正在整理罗卡角的明信片。
他十分的认真,垂眸把一张张、规整的把他们都收集起来,明天下午17:00,便是他和Anthony见面的日子。
“你看上去不太开心。”齐宣收了抹布,“明天不就奔现,你就在这使劲儿的惆怅。”
“其实没有。”梁思齐很乖巧的把明信片收进箱子里,同时,也有几张齐宣没见过的照片,挺老的,甚至都泛了黄。感觉是在香港那会儿拍的。
他拿着一张罗卡角的透光明信片,左右的看。
齐宣盯着看了几秒,最后佯装轻松:“你看你又撒谎,不管你了啊。你要吃什么,我正好去中餐馆打个饭。”
齐宣正要出门,梁思齐叫住了他,说了一句等等。齐宣又要发飙,就在这时听见梁思齐一句话。
他说:“我可能不去了。”
抱歉最近因为身体原因,更新不太稳定,尽量晚上十二点更,有时候会晚大家可以早上起来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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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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