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将乌云拉拢,整个天空比半小时前的更加阴沉。一阵春雷,将天空撕破。这场雨,打落了路边的小野菊。先入泥土,化为虚无。
刑警将锦园7号别墅周围拉上警戒线,医生法医将一个身穿白裙的女子从房子里抬进救护车。
白裙女子脸色苍白地躺在担架上,面庞较好,宛若一朵白菊,左手下垂,手腕被白纱布包裹着,但是快要被血液浸透,白裙也被血液染红,雨水落在上面,将其晕开,在这片黑夜里,显得尤为刺眼。
少顷,一位法医从车上下来,走到他们的队长面前摇了摇头,道:“已无任何生命体征。”
站在队长身边的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那女人头发乱蓬蓬的,明显匆忙赶到,眼睛红肿的,明显刚哭过。男人扶着女人,为她撑着伞。
听到这个噩耗,女人有一次哭晕过去,男人的眼眶也开始泛红。
队长安排了一名护士照顾他们的情绪。自己则与法医进入警车交谈。
“那两个人是死者什么人?”
“保镖和经纪人。”
“死者叫什么,什么职业?”
“禾柒,演员。”
“怪不得那么眼熟。”
“死因?”队长看向那些极力阻止记者进入的警察们。
“失血过多和煤气中毒。”
“哎,怎么就想不开呢?”
禾柒,三线算不上,十八线也不是,从出道以来,便一直不温不火的状态,本以为可以这样又有钱赚,收入虽然不很多,但可以风平浪静地过一辈子也很好时,她的爱人,景朔,一个可以称为顶流的女演员的意外离世,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
她是同性恋,与景朔处于隐藏恋情的状态。
禾柒十五岁时,父母死于一场车祸,她那时在车里,毫发无损。
父母双亡后,父亲那边,无亲无故,母亲这边,只有一个嫁的离她从小生长的小县城很远的大城市里的表姐有能力照顾她外,就只剩下非残即病的亲戚了。
法院将她判给了她的表姨,她便随着表姨来到了这座城,一座让她陷入黑暗的城。
表姨和表姨父对她只是履行义务,对她一点关爱都没有,甚至把她当作保姆看待,什么脏活累活都让她去做,吃饭也是最后吃。她在那里就像是个灰姑娘。
但灰姑娘没有等来她的王子,等来了她的像骑士一样的公主。
景朔不知第一次见到禾柒时是什么感觉。
她那时十六岁,遇到刚经历父母双亡的禾柒,还是在法庭上。
要说用什么花来形容这个将寄养到她家的妹妹,她想到的是白菊。
一朵在路边自由生长又被雨水浸润的野白菊。
她妈妈对她说,禾柒是晦星,让她不要与她交往。
但景朔依旧偷偷地将自己觉得好的全部留给了她。
在身边所有人与你为敌时,有一个一直陪着你,无条件的对你好,禾柒心底对景朔产生了别样的感觉。
禾柒被收养后,和景朔在一所学校上学,她才知道,她的姐姐比她想象中更加抢手,她的班上,很多男生喜欢景朔,女生都在夸景朔帅,景朔就是一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人。
景朔头发不长不短,快到肩膀,发梢不齐,有一种随意感。她五官立体,配上这发型和她的气质,有一种禁欲感。长得有很白,身高也有一米七几,站在那就是焦点。
相比之下,禾柒虽然也有一张很惊艳的脸,也很白,但整个人就像不起眼的白菊。
两人关系变得微妙是在景朔成人礼那天。
那夜子时,一切归于宁静。因为表姨不让禾柒参加景朔的成人礼,觉得她很晦气。待客人散去,家里人安睡,景朔将自己偷偷订的一个6寸小蛋糕,一瓶鸡尾酒,一些宴席上摆出来的那些禾柒喜欢吃的菜带进禾柒的房间。
“禾柒。”景朔推开门,看见禾柒独自坐在窗前,盯着空中那轮明月发呆,“吃点东西吧。”
景朔喝了点酒,不只是眼前的人醉人还是酒品下降了,她迷迷糊糊地吻上了禾柒的唇。还说了句:“早知当初知道那个对你的感觉是一见钟情……”然后便倒在禾柒的肩上睡着了。
禾柒那晚一夜未眠,脑子里很乱。
那可是她的表姐!
自己可是人人唾弃的晦星!
次日清晨,景朔醒来,看到禾柒依旧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眼底有很明显的黑眼圈。
“禾柒,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啊?”
景朔靠近她,准备伸手去触碰她的眼睛。
禾柒红着脸躲开。
景朔的手停在半空中,半秒,景朔微微一笑。
“怎么一晚上跟姐姐生疏了?碰都不让碰了,嗯?”
禾柒一直低着头,答非所问:“姐姐,你应该喜欢男孩子的。”
景朔愣住,她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昨日的画面。
笑容僵在脸上,她知道,她出格了,就在昨日,她还是没有按压住那强烈的情感。
“对不起,禾柒,是我冒昧了,不要讨厌我好吗?”平静的话语中带着哀求。
“没有讨厌姐姐。”禾柒立马摇头。
她怎么会讨厌呢?她只是,不知道现在应该是高兴还是悲伤。
一个被世界抛弃,苟延残喘的活着,一个被人人喜欢,众星捧月般活着。
她曾是一朵比玫瑰还高傲的菊,一阵风,吹走了她隐形的刺,一场雨,打落了本应有的叶,她被移栽到大户人家有许多艳丽的花的花园,从此,褪去了所有的光鲜,将自己隐藏在无人问津的角落。
她们相处在同一个世界,但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姐姐,你还是再想想吧,我这个人很晦气,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灾难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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