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梦瑶恍然大悟,脸色骤变。糟糕,还有一根银针遗落在了谢洛川的身上!这可如何是好?他是否会随意丢弃那看似不起眼的银针,还是静候她去取回?梦瑶的眉头越蹙越紧,思绪纷飞。这十根银针,在外人眼中或许平凡无奇,但她深知其内藏玄机。银针细若游丝,内里却中空,如此精妙绝伦的工艺,即便是皇宫之中也未必能见,仿佛是专为她那隐秘的力量与医术量身定制。而银针末端的凤尾图腾,更是匠心独运,十根银针并拢,尾部竟能天衣无缝地吻合,宛如一根浑然天成的银簪。
银簪的重要性,可能关乎到她的身世,于是梦瑶决定赌一把,明晚夜探镇国候谢琰的府邸。
另一边,苏青河在吩咐完夏桑后,便心急如焚地回到屋内,焦躁地在房中踱步。局势的失控让他如坐针毡,直到夜色渐起,他才勉强按下心头的焦虑,直奔祠堂而去。
祠堂内,叶瑾之孤零零地跪在地上,神情凄楚。
苏青河站在祠堂门口,目光冷冽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叶瑾之。他缓步走进祠堂,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瑾之。”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叶瑾之的脸瞬间有了光彩,她急忙回来,一脸欣喜,“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不会让我一个人守在这孤冷的祠堂。”然而待看清来人一张冷到极致的脸,脸上的欣喜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也是一脸怒意。
他走近叶瑾之,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责备:“瑾之,为何你要背着我,对叶梦瑶下手?你可知,这不仅打乱了我的计划,事情没有成功,反而差点把你自己搭了进去。”
叶瑾之一听苏青河万分没有一点关心自己的样子,反而还责备自己,怒意更胜:“我为何要对她下手?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你明知我对你一片深情,你也曾许诺我,对叶梦瑶不过是逢场作戏,只为夺得祖母手中的叶家家产。可是前天,我亲耳听到你与祖母商议,要与叶梦瑶尽快完婚,你还想瞒我到何时?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就别怪我无情,为了能与你光明正大相守,我只能出此下策。”
苏青河越听手越抖,差一步,只差一步姨祖母就要将梦瑶许配给他,叶家的产业也将尽入他手。若非今日之事,祖母与梦瑶谈及婚事,她定会欣然应允。这一切,都拜这个愚蠢的女人所赐,她的自作聪明毁了所有。
苏青河怒不可遏,他精心筹谋多时,竟被一个疯女人毁于一旦。怒火中烧之下,他终于忍不住,一巴掌狠狠扇在叶瑾之的脸上,清脆的响声在祠堂内回荡。
叶瑾之被这突如其来的耳光,扇得脑袋一晃,意识也跟着晃了好久。她瞪大了双眼,满是不可置信,那个平日里总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人,发起火来竟会变得如此狰狞可怖,宛如换了一副面孔。
她一手捂着发红火辣的脸颊,一手扶着地面撑着自己仿佛摇摇欲坠的身子,眼泪夺眶而出,极其委屈咆哮道:“你竟然为了那个贱人打我!你从前对我温柔体贴,从未有过半句重话,今日却为了她动手打我!苏青河,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所做的一切,甚至差点失去了清白,都是为了你啊!” 言罢,她放声大哭,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苏青河被她这一番咆哮和哭泣震得瞬间清醒过来,理智重新回到了他的脑海中。他猛地抽了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而痛苦。然后,他跪倒在地,声情并茂地磕头忏悔,向叶瑾之道歉:“瑾儿,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和你说明白,我和姨祖母提亲,只是想让姨祖母彻底接受我,带我进入叶家产业核心,婚期可以定下,但是我们也会有很多原因迟迟拜不了堂啊!我不告诉你,是怕你多心,没想到还是让你误会了。” 他的眼中泛起了泪光,声音中充满了诚挚的歉意
然而,叶瑾之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道歉一般,仍旧自顾自地伤心哭泣。
苏青河见她没有反应,他猛地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紧紧地抱住她。叶瑾之初时还拼命地挣扎了几下,但苏青河却越抱越紧,丝毫不肯松手。在她的挣扎逐渐减弱后,他的身体也慢慢地软了下去,哭泣声也渐渐变得微弱。
苏青河见状又恢复成以往温文尔雅的样子,温柔的哄道:“我说过不会娶她就一定不会娶她,提亲只是权宜之计,等真到成亲那天,新娘是谁都不一定不是吗,更何况成亲前新娘因为生病,突然暴毙也是极有可能得不是吗?” 他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仿佛是在给她吃下一颗定心丸。
听到这里,叶瑾之终于止住了哭声。她用手帕擦干眼泪,然后将泪水亲昵地蹭在苏青河的锦衣上。她的手指缓缓地在他的前胸上下游动着,带着一丝娇嗔与柔情:“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那我也不过是提早做了我们本该做的事情。”
苏青河叹了口气,似是服软,然后轻轻拍抚叶瑾之的后背,以示安慰。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只能日后见机行事,只是瑾之,日后有事你一定要先和我商量,万不可再自己莽撞行动。”
叶瑾之依偎在他怀里,乖巧点头。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足与幸福的笑容,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委屈与痛苦都已经烟消云散
苏青河总算是费尽心力安抚下了那个歇斯底里的疯婆子。叶瑾之,自幼便养成了嚣张跋扈的习性,若是再与她硬碰硬,真不知她还会闹出何种荒唐事端。好在,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女人嘛,只需几句假意的甜言蜜语,便能轻易哄得她心花怒放。
原本以为叶梦瑶会是他掌中轻易摆弄的棋子,却不料如今她竟变得难以驾驭,反倒是那个性情火爆、难以安抚的叶瑾之,竟意外地变得容易欺骗起来。怎料得事态竟一步步演变至此。
苏青河担忧起来:“今日回来后,梦瑶的态度对我大不如前,甚至扬言要与我断了关系。”
叶瑾之一听这话,猛然从他怀中跃起,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真的?她突然想明白了?”
望着瑾之那副开心的模样,苏青河眉头紧锁,追问道:“你是不是和她说了什么,才让她突然改变想法,对我这么绝情。”
叶瑾之无奈,推开他搂着自己的手,不屑道:“我才不会跟她废那口舌,好像我求着她把你让给我一样,我要的东西,自会不择手段抢到手。”
“那她怎么会突然转变?”
“我怎么知道,我把她骗到牡丹阁,她还没有见到我,就被我迷晕了。后来我让我丫鬟小蝶去叫人来,自己等下在屋外,谁知不知道怎么自己就晕倒了,再醒来……”叶瑾之看了一眼苏青河,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带着一脸愧疚又重新倒回了苏青河的怀里,委屈道:“肯定是那药效不够,那贱人中途醒来了,才让她有机可乘。”
苏青河一脸疑惑:“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不然你还想要怎样。”
见苏青河疑惑不语,叶瑾之为了弥补自己做的错事,决定告诉他,今天从父亲那听来的秘密,希望对苏青河有所帮助。
“今日,我父亲跟我说了一个秘密,关乎叶梦瑶的身世!”
苏青河看着怀里的人,眼睛一亮,摸了一把她滑嫩的脸蛋,温柔道:“好瑾之,我就知道还是你对我好,快说给我听,我们好从长计议。”
叶瑾之将叶梦瑶的身世秘密娓娓道来。听完之后,苏青河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而复杂。
突然,祠堂门外传来一阵异响。
苏青河迅速反应,厉声喝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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