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雏闹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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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熠来了精神“霁月观从不涉俗尘,不过老观主的关门弟子却是最俗世之人,想必是被那个老头子关在山上憋疯了,老头子一死,没有人管得住他了。走,去欢迎那小子来到京城。”

盛熠悠闲的走出去,白青也同样来了精神,眼中充满弑杀之意。

万花楼是昼夜不停地经营的,白日是雅致恢弘的酒楼,夜晚便是歌舞升平的花楼,占地半百亩,管事、艺伎、杂役等便是近万人。

突然被一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毛头小子给闹翻了天了,好在万花楼领头的管事是个见多识广的,便派人通知了在京城的阁主。

盛熠到的时候,便看见一个穿着霁月观道服的男子,正拉着一个女子叫她们快逃跑。

可里面的人只觉得男人奇怪,纷纷避之不及,那会真的赶跑,一来是出去会被抓回来,二来是哪怕侥幸不死,以后的日子也不一定会比现在更好了。

这个打着为她们好的男人,在她们眼里就是个愤世嫉俗的愣头青——脑子有病。

盛熠负手而立“就是你大闹我的万花楼?”

众人纷纷看向盛熠,来万花楼的人,都是京城里非富即贵的人物,即便万花楼开了数年他们来了多次,也从未见到过万花楼的主人,私底下都好奇过,这万花楼的主人是谁。

今日来到万花楼的人,可是三生有幸了,里面雅间的人听到了消息,也都出来看热闹,几次呼吸的功夫,前门大厅里便人满为患了。

“正是,你这酒楼欺负弱女子,岂能轻饶。”男子略带稚气,好似还未到弱冠,却是人高马大的,说起话来正气凛然,好一副江湖儿女的模样。

盛熠嗤笑“呵,那你说说,哪位弱女子被欺负了?”

男子看向人群了,刚刚他拽的女子“就是她,她被欺负了,明明是你们酒馆里的人,却无人搭救她。”

一时间,众人全部看向女子,女子被众人瞧着,非但没有不适反而用葱葱玉指指向自己“我?”

男子理直气壮“你那时被一男子轻薄,说着不要,不要的。可有此事?”

话音未落,众人心中了然,女子更是捧腹大笑“哈哈哈,我还当你是得了什么疯病,原来是没尝过情爱滋味的雏儿啊。”

一句**裸的荤话,立即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男子不明就里,反而大喊道“我今天便要把你全部救出这个水火坑,大家快逃啊。”

男人说完好一会儿,没有一个人听话的离开,倒是有一些看热闹的人,笑笑的离开了。

“我这个老板还在,你觉得她们有那个胆子离开吗。”

一句反问,吸引了男子和其余想看完热闹的人。

“既然她们惧怕,我就先打倒你,好让她们安心。”说着,男子便拔剑冲着盛熠而来。

白青刚想上前,却被身前的盛熠抬手止住。

盛熠箭步上前,抬脚攻向男子的手肘,男子为了躲避攻势,只得收剑格挡,在承受盛熠第五十二招后,男子被擒住。

“霁清阳那个老头子真是半点没藏私,本想多和你玩玩,可惜还太浅薄了,再过个五年十年的,你定能有所成,可惜,你今天闹了我万花楼,便没有以后了。”

男子在盛熠脚下挣扎,还想说些狠话,可是嘴不听使唤,身体渐渐无力没了知觉。

“白青,送去衙门。”

“是。”白青扛起男子,便出了门。

万花楼里的艺伎,来来回回的经过,都忍不住看一眼这位今日有幸见到的老板。

领头管事恭敬的领着盛熠到里间,走在楼道时,经过的艺伎,虽然规规矩矩的行礼,却忍不住的抬头,更有甚者还松散了衣带,只为博得老板的青眼,哪怕服侍一晚。

还没到属于盛熠的雅间,一路上便有不少客人来攀谈,盛熠只管继续往前走,而身边的管事,为她挡了来往的客人。

盛熠懒散的靠在美人榻上,这一晚真是漫长。

很快便有人端来酒水,是领头管事“主上,那位爷,想要见您一面。”

盛熠拿起酒杯“他对我的动作盯得倒是紧,你去敲打敲打下面,我不喜欢吃两家饭的狗。”

管事低下头“是,主上。”

睡不着已经是常态了,盛熠喝完了酒,便闭目养神,挨着如她而言的漫漫长夜。

突然响起轻声的开门声,盛熠蹙眉“谁准你进来的。”

“没人准,不过是你的手下,打不过我罢了。平日难得见你一面,听说你在万花楼,我便来看看你,顺便找你说说话。”男人坐到盛熠躺的榻旁。

“今日又换了副新面孔,不错,很有气概。”说着,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用着桌面上唯一的酒杯。

盛熠被打扰了清静,心情烦躁“你从那么多双眼皮子底下过来,只为和我说些废话?”

男人细细品尝杯中酒“我们打交道了这么多年,却还未见到过你的真面目,我心中好奇,想着多来见见,说不定能有见到本尊的一日。”

盛熠起身“与其好奇一个不重要的面貌,不如关心一下今日在万花楼大闹的霁月观弟子。”

男人惊讶的一瞬,却不甚在意“哦!他竟然回来了。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却也要盯紧的好,那人在何处?”

“衙门大牢。”

男人放下酒杯,起身站到盛熠榻前“多谢阁主的帮忙了,更要多谢那小子,能让我见到阁主。”

当男人还想再往前一步的时候,突然感到头晕目眩“阁主,你……?”

盛熠坐起身,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邪魅一笑“贪杯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盛熠说完话后,男人便昏过去了,盛熠也起身,走到窗边,转眼间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日,盛熠如常来给夏苼笙请安。

夏苼笙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腰后垫着软垫,微垂的眼角中带着媚意。

“苼笙,今日起的有些晚啊。”盛熠坐在窗边看着夏苼笙。

夏苼笙害羞的点头“啊,嗯。”

就在梳妆完毕,夏苼笙不满意今天搭配的簪子,又在镜子前选了又选,盛熠走到她身后,拿起其中一个碧玉的花簪为她簪上“苼笙觉得这个如何。”

看着簪子的颜色样式都和今天的衣裳很配,夏苼笙回头看向盛熠,笑的明媚“还是阿熠的眼光好。”

小田也不吝辞藻的夸赞,夏苼笙人美,穿什么都好看。

夏苼笙被小田直白的夸赞弄得害羞,而没看到身边的盛熠正盯着小田,好像在想着什么“对了,之前救的小姑娘怎么样了?”

夏苼笙这才想起来“她现在已经养好了伤,正在跟着府上老人学习日常事物。”

正在此时,外面进来侍女“夫人,来了一群宫里的人,说是来给您传旨的。”

夏苼笙和盛熠对视,到了外面,看着一群身穿宫服的公公,夏苼笙规矩的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

为首的公公宣读了封夏苼笙为诰命夫人的圣旨,随后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拿着圣旨的手还觉得有些虚无缥缈的感觉,哪怕杜松筠之前已经和她说了,可是如今这样堂堂正正的得了封赏,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在太监们离开后,盛熠便走了进来,扶起夏苼笙“如今杜松筠得了二品户部尚书的正职,你得诰命自然是顺理成章的。”

夏苼笙略带苦涩的笑着“好事自然是好事,可也让我更加惹人厌了不是,本来就是众矢之的,偏偏我还更加好了,以后只怕更不能轻易出门了。”

听着夏苼笙的话,盛熠明显不悦“这些不是苼笙的错,错的都是他们,苼笙,可想过离开京城,到外面逍遥自在。”

盛熠的话,让夏苼笙心底泛起涟漪,手里的圣旨好像成了枷锁一般沉重不堪

“到外面吗,我曾经也在外面挣扎过,所以如今我只想好好活着,如果我能有阿熠一样的能力,我想我是愿意去到外面的,起码能远离这京城里繁闹的喧嚣。”

握着圣旨的手渐渐收紧“可是松筠怎么办,我被相思坊控制,认识了他,成为他的妻子,如果我走了,相思坊难保不会再派人过来,到那时他该怎么办。”

夏苼笙眼中泪水夺眶而出“我本以为以后会一直在水深火热的深渊中度过,可是松筠他待我很好,后来我又遇见了你,我很知足了,有你们在,我才要好好的活着,不,是要更好的活着。”

盛熠温柔的看着夏苼笙“好。”

次日,夏苼笙穿戴好华丽的诰命服,进到宫里谢恩赏,临行前夏苼笙到盛熠面前,笑着展示了一身衣服“阿熠,好看吗?”

盛熠抱着胸,仔细审视“苼笙穿什么都好看。”

夏苼笙含羞微笑“一会儿,我要和松筠一起进宫,一来是和你说一声,二来便是第一个给你看看。”

“我是第一个看到的吗。苼笙心里有我,我很高兴。”盛熠眼底一片炙热。

说了几句后,下人便来找夏苼笙了。

夏苼笙同杜松筠一起进了宫,偌大的宫城夏苼笙是第一次进来,让她觉得自己很是渺小,如果是更加浩瀚的壮丽山河,算了,如今有杜松筠和盛熠她很知足。

杜松筠穿着官服,更加趁他的威严“不必紧张,跟着宫人进去问安,皇后体弱,想来不会太久的。”

夏苼笙一脸轻松“好啦,放心吧,你也要好好执行公务,我在家等你。”

杜松筠嘴角微扬“好。”

跟着宫人,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皇后宫中。

随后又换成皇后宫里的宫人引领夏苼笙进到里面的重重宫殿。

弯弯绕绕的走进一处宫殿里,夏苼笙已经忘记是怎么进来的了,怪不得需要宫人引路。

走进华贵气派的宫殿,看到的不仅是雍容的皇后,还有坐在正位身穿明黄华服的皇上,夏苼笙走进大殿,走进两位上位者眼前。

景青国国姓东方,当代皇帝名为东方焕,当时夏苼笙还在京城中时,是待字闺中,并不认识更没见过这位皇上,只听说他为人和善亲厚。

夏苼笙走近,沉稳得体的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起吧,地上凉。”东方焕坐在上位,手掌托着下巴,食指贴在脸侧,其余三者蜷在唇前,正打量着不远处的夏苼笙。

皇后形容憔悴,却难掩秀美“给夏夫人赐座上茶。”

宫人走上前扶起夏苼笙带着她坐下,夏苼笙颔首微笑的示意感谢“谢皇后娘娘。”

果真如杜松筠所说,皇后娘娘体弱,没说几句客套话,便乏力了,东方焕让皇后休息,作为臣妻的夏苼笙自然要告退了。

走回的路上夏苼笙即便在没来过宫里,也意识到这虽然看着宫殿没什么不同,但路不是出宫的路,因为已经走到一处来时没经过的花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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