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一阵响亮的声音荡漾在整个皇宫,接着身穿红甲的士兵们纷纷冲了过来,同那群蛮族士兵打斗。
炎帝看见鹚麟将军庄梒骑着白色骏马手持长枪赶了过来,只见他将枪用力一挥,便砍倒了一片人,救下了正准备被围攻的江云。
江云看见他这样似乎有点不满,没好气道:“庄梒!你怎的来的如此晚?!本少爷差点就要交代在这了!”
少年飞身下马,眼中带着歉意,他亦有俊美的容颜,长相是同姬无言完全相反的,眼里少了几分冰冷,面中带着柔和,如果说姬无言是生长在高岭中带刺的花,那么庄梒就是生长在春日里的海棠花。
他们二人被誉为京城二美,庄梒性格好平易近人,而姬无言对人冷淡,不好相处,相比之下庄梒更受女子们欢迎。
“抱歉江兄,我们来时被蛮族大军阻拦,耽误了时辰,不过目前敌方已被我们全部剿灭,你们没事吧?”庄梒将他从地上扶起,又看向一旁拿着敌人的砍刀喘气的楚萧。
“我们没事,你快点去支援子竹,他们往那山上去了。”说着说着楚萧的脸上不免带着点担忧。
庄梒往他指的方向看去,赶紧翻身上马动作急促,江云他们喘口气的功夫,庄梒已经骑马走了。
“不是!等等我们啊!”江云和楚萧也赶紧翻身上马跟了上去。
三人骑马来到山林间,正好碰见一些蛮族士兵跑下山,嘴里还说着他们不懂的蛮族语。
“站住!”话音未落,庄梒已将手中的枪指于那蛮族士兵面前。
“大侠饶命!”那蛮族士兵用蹩脚的中原语说道,双腿熟练的跪了下来。
“太子呢?”庄梒此时语气严厉,跟他那温柔的长相完全不符,可也不免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跳了!”那蛮族士兵立刻回答道。
江云和楚萧还一脸懵,庄梒却已经明了,骑马赶紧往前去。
果然等他们三人到了那处悬崖那,就看见了姬无言的爱骑乘风。
这场面一片混乱,地上有着许多利箭可见当时打斗的激烈,地上还躺着一名男子正是姬雪霆,只见他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
江云正欲上前查看他是否还有气息,却被楚萧阻止:“不用了,一剑刺进心脏死的透透的,一看就是子竹兄的剑法。”
“对了!子竹呢?”江云看着乘风有些不解的问,怎么马在人不在?
“跳下去了。”庄梒红了眼眶,一脸自责的神情,他下了马,砰的跪在地上:“对不住,子竹兄,是我来迟了……”
楚萧的脸上也难掩悲伤,他低着头没有说话。
江云何时见过他们二人这幅面容,一个是大炎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一个是大理寺最年轻的刑部侍郎,本该都充满傲气,开开心心的,可谁知现在一个比一个消沉,他心里不免也跟着难过起来
江云顿感力挺强,现在才感觉到悲伤,一个腿软跪在地上,狼狈的爬到悬崖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冲着那悬崖下面大声喊道:“姬无言!你肯定还活着!你要是死了,我……我就把你那花魁抢了!让你孤寡一生!”
回答他的只有竹叶被风吹响的沙沙声。
……
朝堂内,炎帝坐在龙椅上得知姬无言坠入悬崖后至今都未找到尸骨的消息,心里不免松了一口气。
一方面如果姬无言死了,那么自己就能在这个皇位上坐得更稳,大家亦不会再传子胜过父这些话。但另一方面他也很舍不得,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迟早也要让位给他。
此刻他的内心矛盾至极,神情复杂。
“陛下!臣有罪!”庄梒跪在地上,一旁的大臣纷纷看向他,三天没见,他似乎憔悴了许多,恐怖的红丝布满他眼球,发丝有些散乱的落在他额前,任谁也没有想到那个素来爱洁的庄小将军会变成这样。
炎帝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口气:“此事并不怪你,只怪蛮族人太过狡猾,你也不必如此自责。”
见他态度坚决,就僵硬的跪在那,跟个石头一样,炎帝又叹了一口气:“朕罚你在府上思过七天,无召不得入宫!”见庄梒还想说话,他立刻打断:“好了!你不准说话!”
庄梒只好闭嘴,回到了自己的站位。
“陛下!”一道带着点沧桑的声音响起,姬原拿着朝芴弯身恭敬道:“如今太子殿下,下落不明,大皇子姬雪霆也死于蛮族手下,如今我炎国已无皇嗣可继承大统,这必将引起恐慌,只怕到时别国欺我大炎无人!”话说到此他跪下接着道:“请陛下广招秀女为我的大炎延绵子嗣,或立宗室子子为皇嗣。”
姬原当今炎帝的亲弟弟,炎国的潘王。
有不少大臣点头小声附和,也有些大臣在思考。
炎帝面露不悦,他蹙眉眼神直直的盯着姬原,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炎帝有苦说不出,他……不太行……所以到现在为止也就只有两个皇嗣,现在一个失踪,一个死了,虽然自己还年轻,可到底皇嗣这个事情还得看天意……依现在的局面而言,立宗室子是最为稳妥的。
他扶额,觉得这些人都很闲,没事关心这些干嘛,但身为帝王的直觉,一眼就看出潘王目的不纯。
他挥挥手,佯装疲惫:“这事改日再议,朕乏了,先退下吧!”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都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最终都退下去了。
……
春风暖暖,日光温热。阳光穿过窗户直走了进来,苏露凝伸了伸懒腰,从床上起来,她梳洗后便出了门。刚出门就看见隔壁凌婶正站在自家大门前与媒人说亲,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早日成亲。
苏露凝现已搬来将近4个月,早已和附近邻里打好关系,凌婶丈夫死的早,目前就一个刚及冠的儿子,大概是嫌自己家院子太冷清,想增添点人口,于是她每日都找媒人说亲,可奈何现在自家儿子没有一个看得上的,为此凌婶每天很苦恼。
“小苏啊,今日怎起得这么早,店里忙吗?”凌婶看见了苏露凝便进行一些正常的邻里问候,两家之间就隔了一道墙,平时也会相互帮忙,关系自然就好了点。
“今日得闲,我便去城外钓鱼。”她手上拿着个帷帽,背上背着个鱼竿。
凌婶的儿子程习文一听见苏露凝的声音便从屋里跑了出来,看见面前少女将青丝简单用木簪盘起,眉眼弯弯,一身素绿衣裳在阳光的沐浴下活像春天里冒出的貌美精灵。
程习文一时被惊艳到了,竟都忘了眨眼睛,他生的高大,身材健硕,一个拳头看起来能砸死一个人,然而就是这么一个钢铁壮汉竟然红了脸颊。
“苏妹妹,早。”他别过脸,不好意思的挠头。
苏露凝笑道:“早。”
凌婶将目光放在程习文身上,她哪儿见过这家儿子这样,作为他的娘亲自然十分了解他,若是他放了一个屁,凌婶都不用闻就知道是啥味儿。
她立马知道为啥之前给习文介绍姑娘他不愿意去了,原来心思在这啊。
“来!习文你先回去,娘有点话要和小苏说。”不等程习文反应,凌婶就将他撵回自家院子里去,出来时特意将门关好,生怕他偷听。
“小苏啊”凌婶一脸谄媚地看着她走过来拉着她的手,问道:“你定亲了吗?”
苏露凝:……
这……是什么意思啊?!打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我还不想结亲啊!!!直接拒绝了,会不会太不给人家面子了,然后还得相处呢,求放过啊!
苏露凝尴尬地笑了笑,转过头深吸一口气,思索对策,忽然脑筋一转,还真就让她想到了一个永绝后患的好办法!
只见她用手捂着脸,努力回想这辈子所有让她难过的事情,声音带着点哽咽道:“不瞒你说,凌大婶。”她用力抽了抽鼻子,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落在凌婶眼里满是心疼。“我结过亲……”她用力掐大腿,硬是逼出两滴眼泪,凌婶又是心疼又是惊讶。“我婆母嫌弃我不能生,每天都打骂我,我夫君也厌弃我……跑了,呜呜呜,我太难了。”
听见她不能生,凌婶不免蹙眉,但又听见她以前过的日子很苦,同为女人虽然是心疼她,凌婶忍不住抱怨:“你那婆家太不是东西了!”
“不过你也别太难过。”凌婶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日后凌婶为你寻个好人家,这样也为依靠!”
苏露凝苦笑:“……倒也不必。”
凌婶没将她的话听进去,又跟她唠了几句家常便又接着找媒人说亲去了。
苏露凝驾着驴车便出了城,这几日来店里的人数只增不减,虽不如开业那天火爆,但每日的位子都差不多坐满了,两个人定然是忙不过来的,于是苏露凝便雇了一些人来店里帮忙,正好今日得空,她便一大早起来去城外的河上掉一条大鱼,好犒劳犒劳他们。
她带着帷帽,拿了个简易木凳放在小石子路上,她坐上去开始组装钓鱼工具。
江南偏热,刚入春天大家就开始穿着薄纱,脚下的小河清澈见底,但远处又看不清深浅,只能隐约看见河里的鱼儿相互争食。
此地偏僻,寻常人根本不会想来这,清凉又无人打扰实属钓鱼的好去处。
“上钩啦!”感受到鱼竿上沉甸甸的,她迫不及待地收回鱼竿,撩开面前的白纱一看竟是一件狐裘?!苏露凝顿感无言,将这件衣服随意放在一边,继续静等小鱼上钩。
这一次她感受到钓到的这个东西十分有劲,自己竟不能轻易将它捞上,看来是条大货,她站起来,扎着马步,猛足了劲将鱼竿收回,心想:这一次肯定赚!
她再次撩开白纱一看,眼前场景将她吓了一跳,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中箭的俊俏少年,他眉头微蹙,手都跑得发白,不知漂了多久。即使现在满身泥泞,苏露凝都不得不为他的颜值惊叹一下,这张脸简直好看的不像话。
“喂!公子,你还活着吗?”她试探性的问问,见那人没有回应,便把手伸过去探探他的鼻息,还有气,天呐还活着!
忽然她的手被少年紧紧握住,少年的力气很大,将她的手腕握的发疼。
“救我……”他虚弱的吐出两个字,眼睛艰难的睁开,他只看见在风的拂动下,白纱飞舞,少女那灵动的眉眼,他愣了片刻,又晕过去了。
苏露凝抽回被他握住的手,轻嘶了一声,看见手腕上的红痕,她无言了一会,没好气道:“活该!”
可看见少年的脸她顿时也没那么气了,小声嘟囔道:“算了算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出于善良的本质,她还是将他放在了驴车上带回了家,并请了林大夫为他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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