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川看着冲到他与周听澜面前的粉色裙衫女子:“你究竟要作甚?”
粉色裙衫被谢泽川再度呵斥,眼泪再也忍受不住落下:“谢将军,我不要如此和我说话好吗?”
“为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我与澜儿,我为何不能如此和你说话?”
粉色裙衫女子泪眼婆娑道:“谢将军可曾记得前几年前你在城西街市上救过名被抢劫的人。”
谢泽川思索良久:“好像确有此事,但那被抢钱包的不是名男子吗?”
粉色裙衫女子唇瓣蠕动,吐出几个字:“谢将军或许识错了人,那人是我。”
“是你!”谢泽川惊讶道。
周听澜粉色裙衫女子眼中委屈含泪的模样,她拍拍谢泽川示意他别说话。
虽然她对有人觊觎自己的婚约对象很不爽,然而追求爱情的权力人人平等,周听澜亦不好多言,况且粉色裙衫女子也没做甚伤害她的实质□□情。
谢泽川看着周听澜有些委屈:“澜儿……”
周听澜没理会谢泽川,从衣兜里拿出枚干净帕子,轻柔给粉色裙衫女子擦拭泪水。
“你是不是喜欢谢泽川。”
她的手被粉色裙衫女子甩开:“不要你假好心,我是,我从第一眼见到谢将军时便深深喜欢上他,可是……”
“爱一个人并没有错。”周听澜回想着以大昭国婚姻律法,接着道:“虽说世间男子允许三妻四妾,可你愿意将心爱之人送给旁人吗?”
粉色裙衫女子哽咽道:“自然不愿。”
若是她能与谢将军在一起,她绝不会将他让给其他女子,不对。
粉色裙衫女子察觉到自己似乎被周听澜绕了进去,她用双哭红的眼睛瞪向她:“你糊弄我。”
周听澜微愕,反应得倒是挺快,瞧着不好糊弄,看来得换套说辞。
“我可没有糊弄你,你想想,若是你同谢泽川在一起……”
话未说完便被身侧的谢泽川轻咳声给打断,周听澜望去,意识到她的话有问题,讪笑道:“我就举个例子,没真把你让出去。”
“举列子也不行。”谢泽川不认同道。
好吧,瞧着谢泽川的别扭劲儿,周听澜想着换个词与粉色裙衫讲,回头却见她哭得更加厉害。
“哎,你别哭啊,我想说若的是你与心爱之人成功在一起,可对方却并不喜欢你,你会如何?”
粉色裙衫女子停止哭泣,狐疑道:“怎可能会出现这般事情?”
见她不信,周听澜暗想好机会,胡诌道:“怎么不可能出现,我曾经就在上京城听闻有户人家的贵女因喜欢另一户人家的公子,上吊闹自杀求家里人给她两订婚。”
这故事走向得编的狗血点,嗯,那样才真实。
“真有这般的女子。”粉色裙衫女子不可置信道。
她往日确实迷恋谢将军,然而却从未想过以此来胁迫谢将军娶她。
“自然。”周听澜肯定道:“后来迫于家里压力,女子如愿嫁给男子为妻,然而婚后她们的生活却并不如意。”
粉色裙衫女子听得点头赞同:“这名女子的做法过于激进,即使成功,也会引起男子的厌恶。”
“不错,男子后面又收上几房小妾,闹得家宅不宁。”说这话时,周听澜余光瞥向谢泽川,手在脖颈处哗啦一下,眼神暗示,你要是敢学他,你就死定了。
谢泽川赶忙表示自己的专情,不敢不敢。
“你如今为难我的行为不正向故事中的女子般想要强求于谢泽川吗?”周听澜话锋转变,严肃道。
“我没有。”粉色裙衫女子辩驳,声音却是越来越低。
是啊,她如今的所作所为算什么。
周听澜见她神色低落,安抚道:“你如此好,日后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如意郎君的。”
粉色裙衫女子仍是没反应,周听澜诧异,有这么玻璃心吗?
恰在此时,周听澜听见有人唤她,回头看去,苏明卓朝她们三人走来。
谢泽川侧身站在周听澜面前,企图隔绝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被周听澜好笑地推开。
幼稚!
“周姑娘,好久不见……”苏明卓的话戛然而止,他指着粉色裙衫女子问道:“是不是她又为难苏姑娘了?”
又?周听澜感觉之前的猜测有了突破口:“苏公子,你认识她,你刚才说出的话又是何意?”
“这位是家妹,她心悦谢将军已久,此前花神节与周姑娘抢夺花灯王者便是她找来的,回去之后我已经训斥过她,不料她死性不改,瞒着家里人来锻造展,不知她可有酿下大错?”
周听澜恍然大悟:“没有,令妹很可爱。”
“哪有,都是被家里人给宠坏。”苏明卓走道粉色裙衫女子旁,大声道:“苏明烟,别哭了,像什么话。”
岂料,苏明烟听到苏明卓的话,立马便炸了。
苏明卓真讨厌,老是来坏她的事。
“苏明卓,又是你,每次你来我就美好事发生!”
苏明卓亦是不服气:“若不是老来找周姑娘麻烦,我至于如此吗?”
“……”
兄妹两互相争吵起来,周听澜见此噗嗤,笑声引来两兄妹侧目。
她们齐齐问道:“你笑什么?”
随后,意识对方的话:“苏明卓,你学我说话作甚?”
“明明是你学我!”苏明卓不甘示弱。
“你们兄妹感情真好。”周听澜打趣道。
“谁和他感情好?”两道声音再度重叠,惹得周听澜当场大笑。
被忽略在旁的谢泽川见周听澜笑得高兴也跟着轻笑起来。
苏明卓将哭得有些岔气的苏明烟带走,临走前他同周听澜道:“明日我带家妹来给周姑娘赔罪。”
他直接无视周听澜身侧的谢泽川,转身便离开。
谢泽川指着走远的苏明卓,气恼道:“澜儿,你看他!”
“好了。”周听澜赶忙安抚谢泽川:“锻刀展结束,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如周听澜所预想,在锻刀展结束之后,城中各处铁匠铺子都纷纷出售一种迷你改良刀具纪念品。
铁匠铺子掌柜问周听澜为何要做这种无意义的物件,直接卖刀不好吗。
周听澜听着掌柜问话煞是无语,然而此时的大昭国并没有“手办”的说法,所以她耐心向他们解释道:“这种迷你小刀具唤作手办,有旅游纪念之意,许多来我们北疆城的人并不会长期待于此,而手办就是提醒他们来过北疆城的凭证。”
掌柜顿时明白周听澜的用意:“卖手办是不是还能给我们铁匠铺子增加收益,若是有人将手办带回家,还能借此宣传我们的改良刀具,吸引更多人来北疆城。”
“正是。”掌柜们锻刀展准备期间常来请教周听澜,耳濡目染之下,学会了许多现代经商技巧。
**
翌日,周听澜正同谢泽川谈论锻刀展事宜时,苏明卓带着苏明烟亲自登门。
她瞧着被苏明卓强行拉住的苏明烟道:“苏公子,你们这是?”
“昨日锻刀展时说好的,我带她来与你道歉。”说罢,苏明卓推推苏明烟道:“明烟,道歉。”
苏明烟虽然仍是很不服气,但她也真的认同周听澜的锻刀技艺的确无人可及。
她低着头没动,却再度被身旁的苏明卓勒令道:“我昨日是怎么同你说的,给周姑娘道歉。”
苏明烟撇撇嘴,小声嘟囔道:“我知道。”
她随之面对周听澜道:“周姑娘,近期我对你做了些不好的事情,望你见谅。”
周听澜摆手:“都已经过去,苏姑娘其实很可爱。”
见苏明烟脸颊微红,周听澜心底发笑,小姑娘这是害羞了。
“不管如何,之前都是我做得不对,然而我是不会放弃的。”苏明烟说完转身便跑出门。
苏明卓想叫住她都不行,他歉意道:“抱歉,家妹被家里人宠坏,见谅。”
“无妨,苏公子不去追令妹吗?”
“她年纪不小,自己懂得回家的路。”
尽管如此说,苏明卓还是不太放心,道:“我去瞧瞧。”
“方便的话将人带来,我让家母多备些饭菜。”周听澜提议道。
苏明卓应声同意,随后便出门去寻苏明烟。
周听澜,瞅着旁边待着不走的谢泽川,诧异道:“你兵营很闲?”
“澜儿是在赶我走?”谢泽川反问,语气中染上失落。
“澜儿同其他男子畅谈之后终于想起我来,却是赶我走?”
周听澜无奈,她为何觉得谢泽川愈发朝小绿茶发展,是她训夫方向弄错了吗?
“你别这样。”
两人谈话间,秦斯年满脸不爽地坐进来,瞧见周听澜道:“周姑娘,适才出去那姑娘便是昨日锻刀展闹事之人?”
“嗯。”
秦斯年得到回答,顶了顶后槽牙,小样儿,长得不错,脾气倒是不小。
周听澜见秦斯年如此,笑道:“秦副将该不会看上人家苏姑娘了吧?”
要是真是这样,她可就成两人的红娘,喜酒喜糖她得多要些。
“怎么可能,我会瞧上她,北疆城女子死绝,我都不可能瞧上她。”秦斯年似想到什么,愤愤道。
他看着还坐在椅子上的谢泽川不满道:“泽川,你书桌上的军务都要堆成山,还不去处理?”
“马上就去。”
周听澜与谢泽川面面相觑,这两人有问题,定是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晓之事。
谢泽川要回去处理军务,周听澜准备去找母亲道声多买些菜招待苏家兄妹
急促的脚步声从营帐外传来,周逸明大口喘着粗·气地闯入营帐中。
他见到周听澜,慌乱道:“澜儿,出事了,出大事了?”
周听澜起身扶住周逸明,让旁边的谢泽川倒杯水过来。
她把茶杯递给周逸明,拍拍他的后背:“父亲,你慢些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周逸明没有接过茶杯,他稍微平复片刻,急切道:“澜儿,你母亲早上出门之后便不知所踪。”
失踪,为何会失踪?
周听澜问道:“父亲确定母亲是失踪,而不是出门逛街尚未回家。”
母亲不可能无缘无故在北疆城中失踪,会不会是父亲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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