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竹的房间内干干净净,只有桌子上放了一个小包裹。
林清叶站在周庭竹后面,看他审问犯人。
周庭竹坐在凳子上,烛火忽明忽暗,他的半边脸隐在暗处。
毒龙瞎躺在地上,他的一只手上被周庭竹的暗器给贯穿了,眼下疼痛难忍。
他方才已经领略了眼前这个少年的厉害,那么厉害的刀疤眼,竟被他一刀毙了命。
毒龙瞎知道今日他们是碰到硬茬了,他忍者手臂上的疼痛,讨好道,“大侠,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的手已经废了,你们也算报了仇,能否放我一马?”
周庭竹把玩着手上的断刃,他一脚踩住毒龙瞎的小腿,脚下用力,便听到毒龙瞎哭爹喊娘。
然后是骨头碎裂的声音,他将短刃扎到桌子上,脸上再也不见那种玩世不恭,冷声说道,“少废话,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毒龙瞎腿上疼的钻心,他点点头,哭喊道,“大侠,你快问!”
他手上还在流血,今天这条腿算是废了,只希望大侠给他个痛快。
“你们今日是来杀谁的?为什么来?可还有其他同伙?”
毒龙瞎瞥见站在周庭竹身后的少女,眼珠子动了动,正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腿上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他立刻大喊,“是为这个姑娘来的,我们二人看到这小娘子长得貌美,便心生歹念,大侠,我们知道错了,你饶我一命吧!”
林清叶猛然间听到这事竟与自己有关,也开始郑重起来。
这二人若是为钱而来,她还可以将钱财散出去保全自己的性命。
可这二人偏偏为色,本朝风俗严谨,对女子亦是苛刻,他们二人今日若得手了,她和流萤还焉有命在?
更何况,看着这二人轻车熟路的样子,不知糟蹋了多少无辜姑娘,想到这里,林清叶便气的发抖。
幸好周侍卫武功高强,否则今日这一遭,怕是不能善了。
那边毒龙瞎还在哭喊,“我们是流云山的山匪,今日只有我们二人,大侠饶命!”
林清叶注意到他手上的白粉,看着他的手问道,“你手上沾的是什么?”
毒龙瞎正在哭喊,听到这话猛地一噎。
见他吞吞吐吐,周庭竹将桌上的短刃拔出,就要刺进他的大腿。
毒龙瞎见状,忙不敢再隐瞒,他快速高声回答道,“是药粉!是药粉!”
周庭竹将他怀里的药粉都翻出来,一样一样拿到毒龙瞎面前,让他指认。
有要人性命的百步穿杨,亦有让人□□的合欢梦。
林清叶看着周庭竹手中的一袋袋白粉,心头微动。
这一路,她总不可能时时刻刻要周庭竹守护,更何况,这才刚出城门,便遇到危险,途中估计危险重重,她得想点方法防身。
想到这里,林清叶开口道,“周侍卫,这些药粉可否给我?”
人是周庭竹抓到的,但林清叶为了自己的安危,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索性周庭竹倒也大方,他将东西递给林清叶,说道,“给你。”
周庭竹的手指很长,况且他又白,看起来格外好看,指根处有些细小的伤痕,倒增加了几分色气。
林清叶没有心思欣赏他那只手,她盯着周庭竹虎口处的那颗黑痣,微微失神。
这颗痣,她曾见过的,在很多年前。
周庭竹察觉到她的失神,疑惑的唤道,“林小姐?”
林清叶向来不动声色,她又深深的看了周庭竹一眼,才接过他手中的药粉,“多谢。”
那边毒龙瞎还在哭爹喊娘,倒是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异常。
周庭竹又问,“前面流云山有多少山匪?”
“一百三十八人”,毒龙瞎不敢隐瞒,流云山易守难攻,且山匪众多,往日里经过此处,除非仆从身手高强,否则必定留下半条命。
林清叶蹙眉,刚出了京城,按理说不该有这么多山匪,“官府竟不管的吗?”
毒龙瞎听到林清叶的话,也知道林清叶才是二人里的主子,立刻不敢怠慢,回答道,“流云山归荆州的官府管,他们每年都给知府送钱,官府自然不来抓他们!”
荆州知府,林清叶在脑海中搜寻着这个人,似乎是叫“刘昌?”
毒龙瞎点点头,听到这位官家小姐竟能喊出知府大人的名字,也疑惑,“小姐认识?”
荆州官府刘昌,林清叶听说过这个名字。
她父亲是刑部尚书,官场上的事情林清叶多多少少也听到一些。
那次她给父亲熬了盅梨汤,送去父亲书房的时候,就听到父亲在同亲信说道,“流云山的山匪也太猖狂了,今年不知道闹出多少人命,眼下竟连何御史都遭了殃,那刘昌拿了土匪的银子,竟也真的不管了,这个刘昌,早就该被人除了,偏偏五皇子护着他……”
后面她唤了声父亲,里面的声音便停了。
一个小小的流云山,背后靠山竟是五皇子。
想到那位权势滔天的皇子,林清叶的心又凉了几分。
周庭竹又问了几个问题,毒龙瞎不敢隐瞒,都一一作答了。
之后周庭竹把玩着手上的短刃,细碎的银光在烛火下反射,他看向站在自己后方的少女,懒洋洋的问道,“小姐,这人如何处理?”
林清叶看向对着她痛哭流涕地毒龙瞎,皱了皱眉,想到了那些被他折磨过的女子,她冷冷开口,“杀了吧。”
周庭竹得了令,手上动作飞快,林清叶只见自己眼前一片银光闪过,毒龙瞎便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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