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这是承认你家小姐不在了。”徐婆子眼睛一瞪,笑的一脸阴险,眼神在屋子扫视一圈,她吆喝胭脂,“给我搜!看看这小妖精在屋里藏什么东西了。出去和野男人鬼混,带回来不少好东西吧。”
两人刚好撞上温椒儿不在,都在心中认定,温椒儿是出去和男人鬼混了。青儿的解释和阻拦两人都熟视无睹。
胭脂上去就掀开了床上的被子,随意地丢在地上,没找到什么,又去翻箱倒柜,只一会的功夫,屋里就被造的一片狼藉。
青儿气红了眼,扯着嗓子冲胭脂怒吼,“别翻了!你们给我住手!你们凭乱什么给我家小姐扣帽子!我家小姐没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不许乱动我家小姐的东西!”
主仆二人为数不多的衣服鞋袜都被扔到了地上,胭脂路过还要恶狠狠地踩上一脚。青儿气的肺都要炸了,她想上前阻拦,可却被徐婆子死死掐着双手。
青儿急的眼神发狠,张嘴一口咬在了徐婆子的手腕上,徐婆子吃痛,伸手一把狠狠地将青儿推了出去,声音咬牙切齿,“你个小贱人,竟敢咬我。”
青儿措不及防被徐婆子推了个踉跄,身子狼狈地跌在地上,可她却顾不上自己疼不疼,翻身便爬起来,想上前阻止胭脂。
“不许都我家小姐的东西,你们没有资格!”
谁料,青儿还没爬起来,徐婆子面部可憎,扬手便一巴掌甩在了青儿脸上,“没资格?在这个庄子上,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说没资格!”
这一巴掌,徐婆子气恼地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青儿的小脸瞬间红肿了起来,有一丝丝血迹顺着唇角流下。
“徐婆子,什么也没找到。这个小贱人是不是把好东西藏在别的地方了?”
胭脂翻腾了半天,也没找到丁点值钱的东西,转身和徐婆子汇报。
徐婆子在青儿大脑懵神嗡嗡作响时,抬脚狠毒地踹了青儿一脚,直接将人踹倒在地,声音阴狠,“你过来给我守着这个小贱人,我来找。”
青儿本就瘦小,这会脑袋冒星星,胸口痛的她直冒冷汗,无法起身。
徐婆子跟耗子一样,翻箱倒柜半天,当真没找到好东西,渐渐失去耐心。
她单手掐腰,站在屋里四处寻看,最后视线落在了偏屋关着的门上,细长的老鼠眼眯起,“东西是不是藏在了偏屋?”
说着,徐婆子抬脚便朝偏屋大步走去。胭脂在青儿身上补了一脚,也兴冲冲地跟上。
“徐婆子,我和你一起找,两个人更快一些。”
青儿脑袋昏昏沉沉的看到两人朝偏屋而去,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脸色骤然大变。
大胡子还在偏屋。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两人去偏屋。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激起全身的能量,像是头凶狠地野猫,发狠地朝两人扑了过去,“你们给我站住!这是我家小姐的院子,未经主子允许,你没资格动我家小姐的东西!”
徐婆子脚步停住,冷笑一声回头,倒三角眼里都是嘲讽,“主子?被送到了云景山庄,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管用,这里我徐婆子说了算。”
青儿气的目眦欲裂,愤恨地咬着后槽牙,视死如归般伸开双臂,挡在了偏屋门口,“你们要想动,就送我身上踏过去。”
绝不能让这两人去偏屋。
徐婆子不屑一顾,侧目看了胭脂一眼,凶狠地命令,“给我把这个碍事的女人扯开。”
同时她那双阴毒的眸子眯了起来,“这么大的反应,难不成这里真藏了见不得人的东西?”
胭脂听到徐婆子的命令,上前便扯住了青儿细弱的胳膊。
青儿原本脑袋就昏昏沉沉的,没什么力气,她根本就不是胭脂的对手。整个人都被粗暴地往外拖拽,身子不受控制地手仰,后背重重地摔在了台阶上。
咔吧一声,是骨头撞击台阶的声音。这一下青儿差点疼的晕厥过去。
青儿倒在地上,怀疑自己是不是就要死掉了。可只一瞬间,她便清醒了过来。她不能死,小姐还没回来,她要等小姐。
可等她再爬起来时,徐婆子和胭脂已经冲进了偏屋,青儿看到这一幕,满脸绝望,身子晃悠了两下,再次跌倒在地。
完了,这次是彻底地完了。
她太没用了,没能完成小姐交代的任务。
见青儿刚才那么大的反应,徐婆子和胭脂都认定了这屋里肯定藏了见不得人的动作。
可等两人冲进来,却发现屋内一片干净,只有地上摆放着一张草席子。除此再无他物,干净的连只苍蝇都没有。
奇怪,这屋里既然什么都没有,青儿那死丫头在护着什么?
青儿绝望地等待着暴风雨降临,可等了半天发现站在偏屋门口的两人都没了动静。
她意识到不对劲揣着一颗忐忑的心从地上爬起来,缓缓上前,朝着偏屋望去。
偏屋竟然什么也没有!
大胡子不在?
大胡子呢?大胡子今早不还好好的躺在这里吗?
这一刻,青儿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了。
可事到如今,她也顾不上其他人,她只想保全自家小姐。
徐婆子并未找到任何证据,青儿重新恢复了底气,忍着腰上传来的疼痛挺直了脊背,“你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没有证据,就胡乱泼脏水,我家小姐不受这个委屈,你们现在就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青儿愤愤地指着门口的方向,声音沉沉地赶人。
可她还是太单纯太稚嫩了。
徐婆子折腾了半天,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心情十分不爽。她不爽别人也别想好过。
双手一掐腰,冷笑一声,仰着下巴命令,“胭脂,去,把温椒儿的脏东西都给我收拾收拾,给我连人带物扔出庄子。”
“青天白日,不好好的在庄子上待着,偷跑出去和野男人私会,不守妇道,玷污相爷清誉,这样的女人留不得。”
青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徐婆子怎么敢这么嚣张。
在她还没回过神来时,胭脂已经冲进了正屋。
她再次气红了眼,扯着嗓子冲上去阻拦,“你们住手!你们不能这样!我家小姐没有出去鬼混,只是去白姑娘那里闲坐了,并未离开庄子,你们凭什么把我家小姐赶出去。”
青儿急中生智,想到了说辞。只要小姐没出庄子,徐婆子就没有理由赶走小姐。
然,徐婆子这个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教训温椒儿,她才不管温椒儿是不是真的在庄子里。
如果,温椒儿在庄子里,那今天之事便是给她一个教训尝尝,让她日后夹着尾巴做人。若,温椒儿当真不在庄子里,那正好清理门户。
徐婆子和胭脂两人分工,一个负责看守青儿,另一个则是进了屋里,一顿胡乱的收拾。
“徐婆子,好了。”胭脂不一会就从屋里扔出了一个破包袱,“东西都给她们主仆二人收拾好了。”
徐婆子一脸凶狠,嘴角抽搐,“还愣着干什么,把人和东西一块给我丢出去。”
胭脂等的就是现在这一刻,她上去就拉扯青儿,青儿方才腰就受了伤,本就不敌两人,现在两人齐齐练手,青儿便像是案板上的鱼肉,毫无反抗之力。
这边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惊动了悠闲喝茶的陈姿云和白静姝。
白静姝手里拿着一方素帕,绣线穿引,帕子上留下了一支鲜活的红梅,突然,她手上动作停顿,抬头看向了捧着话本子傻笑的陈姿云。
“云姐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这庄子里就住着她们几个,平日里安静的落叶可闻,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她便会很敏感的捕捉到。
陈姿云沉浸在话本子中,笑的肩膀乱颤,声音懒洋洋的,“这破庄子,老鼠都不来一只,能有什么动静啊。”
然而,她话音刚落,便猛的合上了手中的话本子,屏息凝神竖起了耳朵。
她好像听见女人的哭嚎声。
这庄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能在这里听见哭声,只能证明这哭声是从庄子里传出来的。她反应过来什么,面上神色变得凝住,放下了手中的话本子,抬脚便往外走。
“走,我们出去看看。”
白静姝手中的绣线都没来得及剪,放在石桌上,便抬脚跟上,温和的嗓音染上了担忧,“云姐姐,你说会不会是椒儿妹妹出了什么事?”
陈姿云摇头,“应该不会,她那么聪明,应该不会在徐婆子那里吃亏。”
等两人从院中出来,便看到了徐婆子和胭脂手中抬着一个人正往外走。那人正是青儿。
青儿已经哭哑了嗓子,头发散乱,不知刚才经历了什么,她嘴上还在依旧不停地为自家小姐辩解。
“你们不能!不能这样对我!我家小姐没有做错什么,你们没有资格把我家小姐赶出去!”
两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由面色大变。
白静姝紧张地捏着帕子,声音染着担忧,“云姐姐,昨日咱们吃的东西,许就是椒儿妹妹偷偷溜出庄子带回来了。椒儿妹妹今日应当是又外出弄吃食了。云姐姐,咱们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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