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欺负我家小姐。”
“丫头把刀给我,我帮你砍这个混账。”老伯大喊了一声,手里的肉夹馍都不要了,扔在了地上。
两人齐齐挡在温椒儿跟前,让温椒儿瞳孔微震,可躲开已然来不及,原以为两人肯定无法幸免,心惊胆战。却不想,刀疤男举起棍子,手却僵硬在了半空,棍子在他手里摇晃了两下,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空气凝滞了一瞬,紧接着大街上便传来了刀疤男穿破天的惨叫声,以及一阵狂躁的狗吠。
“嗷,娘的,疼死老子了,嗷......死狗给老子滚!你们几个蠢货,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疯狗给老子赶走!”
“汪汪汪......”
料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温椒儿,老伯,青儿齐齐朝身后看去。然后便看到,一条体型庞大的黑狗死死地咬住了刀疤男的小腿,此时裤子已经沁出了血。
几个狗腿子刚才的注意力都在温椒儿身上,几人谁都没注意到这黑狗是什么时候窜出来了。听到头的吩咐,几个狗腿子手忙脚乱,有的上脚去踹,有的用石子砸,有的捡起了刀疤男掉的棍子,朝那狗打去。
一拳一脚砸在黑狗身上,狗子嚎叫个不停,但就是不松口,它被打的越疼咬的越狠,血迹都顺着狗嘴流了下来。
刀疤男疼得摔倒在地,面色铁黑,一张脸扭曲到一起,“你们几个蠢货,把这死狗拉来。疼死,疼死......老子了。”
介个狗腿子听到这话,反应过来,直接上去就拉扯狗子的四条腿。
谁料,这只狗就像中邪了一样,几个狗腿子拉扯的越起劲,它就咬的越紧,只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后。黑狗竟是硬生生的在刀疤男身上咬下来一块肉来。
刀疤男嚎叫一声,直接晕厥了过去。
黑狗似乎还在地上呕了两声,朝着刀疤男吐了口水,这才迈着四条腿扭脸,目标明确地咬住地上老伯刚掉的肉夹馍,撒腿就跑了。
根本就没给刀疤男和狗腿子反应过来的机会。
温椒儿,青儿和老伯三人齐齐看傻了眼。这报应来的也太快了。
头晕了,这几个狗腿子也顾不上为难温椒儿了,几个七手八脚地就把刀疤男抬走了。
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温椒儿听到他们议论。
“这大黑狗来的真是时候,这狗是谁家的,跑出来不会乱咬人吧。”
“咬了那男人,也是活该。我听说他是那大宅子的监工,仗着自己身后有人,天天仗势欺人,经常来镇上吃霸王餐,你说咱们都是做的小本买卖,容易吗?”
“听说,还抢了张家的姑娘,那姑娘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是伤,请了好几个大夫,大夫都被吓傻了。没过几天,张家姑娘就......”那人说着,做了一个掐脖子的动作。是人已经没了。
温椒儿听到这番话,素白的小脸阴鸷到了极点,身上冷气凝结。原本万里无云地天,突然呼呼的刮起了疾风,乌云密布,黑云压城。
“哎呦,这天是要下雨了,我得回家收院子了。”
“我家摊子还在外面那,得赶紧收了。”
看到变天,人群纷纷散去。
老伯见人都走了,忙去看温椒儿,“丫头,你没事吧?”
温椒儿活动了下握着菜刀的手,将菜刀扔回了背篓,反问青儿和老伯,“你们有没有事?”
几人互相打量对方,确定几人都没事好,一老两少互相对视后,都噗嗤笑出了声。
天上的乌云悄无声息地散去,温椒儿担心刀疤男他们去而复返,老伯一人应付不来便道:“老伯,今天的小鸡先别卖了,您先回家吧。这几日最好也别来这摆摊了,或者换个地方。”
老伯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那明日你们还来不来?”
温椒儿想都没想,便回答道:“明日还来。”她不能因为几个混混就影响自己挣钱大业。
“那我也来,你今日给我带点肉夹馍被狗叼走了,我都没吃到。你明天得赔我一个,你来我就来,丫头你可别想赖账。”
老伯拎着小鸡崽走之前,还叮嘱了温椒儿一定要给他多放肉,他爱吃。温椒儿没办法,只能应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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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约定好,今日出庄子去周围的山上转转。
陈姿云和白静姝都已许久没出过庄子,早早地便满怀欣喜地准备了起来,挑出了压箱底的新衣服,一个个光彩照人,眼神里明显多了许多光亮。
这次外出,是大家结伴而行,自不能留青儿一人在小院里。
温椒儿笑嘻嘻地进了偏屋,将自己在香山镇买的一些果脯干果放在了大胡子手边,像是哄小孩一样的语气道:“那个,今日我和青儿还要外出一趟,你好好在屋子里待着哈,我怕你无聊,特意给你买了零食。无聊了你就吃点。”
宋沛现在已经不是躺在草席子上了,托他自己的福,温椒儿小院的家具换了新,他也如愿得了张旧床。
经过几天休养,他的伤口已经渐渐愈合,活动自如了许多。他缓缓撑着身子坐起身,依靠在墙壁上,声音清冷,“又去做什么?”
温椒儿心情愉悦,清脆的声音如百灵鸟般悦耳,“现在庄子不禁止外出了,我们要结伴去山上逛逛。听说周围山上风景不错。”
闻言,男人剑眉紧皱,声音沉沉,“你们几个女人,去什么山上?”
温椒儿不由沉眉,“女人就不能上山了?这是谁规定的?那山头是专门为男人开的?那我为何每天都能看到女人进山寻野菜?”
她带着陈姿云和白静姝肯定不会进深山,也就是在外围转转,采采花玩玩水。
对上温椒儿那双清澈似水的眸子,男人眉眼微垂,轻声提醒,“入春,山里野兽刚结束冬眠,是它们活动最频繁的时候,进山不安全。不要进深山。”
温椒儿唇角娇俏,应得爽快,“放心吧,我们不进深山。”
看着人欢脱蹦跳着离开,宋沛瞥了眼放在床边的小篮子,勾唇轻笑出声。她这是把他当小孩子了?
谁会吃这种甜腻腻无聊的东西?
温椒儿带着青儿欢欢喜喜地出了门,她不知道,再她离开口,偏屋的男人也出了门,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小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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