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着急的传报声在军营里响起,闻言军营里瞬间传出骚动声,是蓄势待发也是整装待发。
敌方数十万大军,黑压压的一片东西正在向河西要塞靠近,那群敌人就像一片黑云以势不可挡的趋势向这边压过来,那感觉就像“黑云压城”让人不寒而栗。墨临渊身穿铠甲,头戴黑色冕旒冠,手握长剑,一脸冷酷的站在城池上眺望远方,宛如不可撼动的擎天柱。
两军对峙,面对敌人的来势汹汹,将领们在指挥台上严阵以待,士兵们蓄势待发。夕阳的余晖照耀着士兵的铠甲,金光闪闪,宛如金鳞散开,冲破黑暗,直上天际。
战争的硝烟弥漫,刀光剑影在战场上交错纠缠,铁骑如龙,长矛与刀剑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交响。敌我双方在这样的环境中激烈交战,血肉横飞,尸横遍地。战场上,双方敌对势力相互抗衡,形成一道无形的分界线。
面对呼延博的骑兵战团,晋国的骑兵并没有任何优势,和天生马背上的民族比骑术,如同班门弄虎。羌国的骑兵一般习惯单独作战,执行诸如急袭,呼延博的战略目的以包围为主,有点像赶羊入圈,四面包抄。而晋国的骑兵的战术大部份时间里就是正面突击,长途奔袭,战略合围,断敌后路等等。
面对擅长骑术的羌国,双方骑兵正面突击,晋国定处于劣势。墨临渊之前研究过呼延博这个人的战术,所以专门定制了以步骑兵混合军队的正合阵法对敌。所谓以正合,以奇胜,也就是将纯步兵为正阵,将骑兵作为决定性的力量,不追求一城一地的得失,不求数量上的优势。其实也就是突击战术的威力加强版,但比突击要霸道很多,也不像突击哪样一窝蜂似的一拥而上,更注重各骑之间的间隔,前后、左右、各兵器的使用,有时甚至还有意将横列的间隔拉得大一点,以使敌军有空隙可以躲,不至于堵住前军的路,留给后边的骑兵收拾,这就等于一个骑兵版的锥行阵,不同之处在于宽度要更大一些,深度窄一些。
墨临渊深知阵法的奥秒,不在兵的多少,而在纪律是否严明,士兵是否有足够的战斗力。虽然道理很浅显易懂,但要真正做到这一点就不太容易,很多庸才只知其形,不知其髓,最后画虎不成反类犬。
布阵得法就能充分发挥军队的战斗力,通过合理排兵布阵发挥最佳效能,克敌制胜。
双方激战,势均力敌。忽然,墨临渊向羌**队射出一支穿云箭,随后,羌**队便发动内乱,南韩的军队纷纷指向羌国,呼延博尚未弄清楚状况,便已孤立无援的状态。
羌国的军队被晋国和南韩前后夹攻,进退不得,左右亦无法突围。原本成型的军队,不多时便溃乱不成军,人和马在四处乱窜,场面失控。面对慌乱的军队,就算呼延博有通天的法术也于事无补。
呼延博和墨临渊大战了几十回合,双方打得不可开交,呼延博最终死于墨临渊的刀下。被俘虏的羌国士兵,墨临渊命令全部就地格杀。
霎时间,鬼哭狼嚎声不绝于耳,血流成河,浸湿了这片土地。狂风呼啸而过,整个天地间,宛如人间地狱,血腥味扩散至很远。墨临渊的这命令把一旁的南韩军队惊得毛骨悚然,麻木的看着遭屠杀的羌国将士。此后,墨临渊人屠的名号便在南韩流传开了,这和墨临渊在晋国的雅君称号,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能说是墨临渊狠,只能说他这是吃一蛰长一智吧,他年幼的时候,不为晋帝所喜,很小的时候就被晋帝扔去军队里自生自灭,表面上是磨炼,实际上就是自生自灭。
把六岁的孩子放去军营那种地方磨炼,人生地不熟的不说,能活下就已经是庆幸了,就别想着什么磨炼了。要说晋帝也是狠人,不让人知道墨临渊是皇子而给他特殊对待,所以当时整个军营里知道墨临渊身份的人也没几个。宋景之的父亲,见墨临渊可怜,遂让他在身边跟着,当个小将。也可能是有恻隐之心吧,毕竟当时的宋景之比墨临渊小不了多少,宋将军看到小墨临渊就像看到了他小儿子宋景之。
宋景之小的时候,曾跟着父亲宋将军在边疆镇守过一段时间,后来,据说是发生了一件事情后,差点殒命,就被宋将军秘密送回白帝城,放出话说他家小儿子体弱做不了将军,甚至不希望他走仕途,只希望他做个富贵闲人。当时,此话一出并没有在白帝城掀起什么讨论话题,因为当时宋将军正值中年,而且他家的大儿子虽然年纪不大,却也是边疆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未来很有希望接替宋将军继续镇守边疆的,一家子有一个将军就行了,时而可止,以免功高盖主。
直至宋将军和他的大儿子一起殒命于岭南战役,人们才想起他家还有个能文不能舞的小儿子,众人纷纷惋惜,这将门无后继之人。那时候的宋景之,违背父亲的遗言,毅然决然的考取功名利禄走上仕途,为查父兄岭南一战,他知道自己必须位高权重,只有站得够高,才能更好的为父兄沉冤。
“哥哥,不哭,吃胡饼。”一个奶、呼呼的小团子,拿着一块胡饼,递给正在哭唧唧的小男孩。
闻言后小男孩,要强的一把擦干眼泪,正视看着小团子,想伸手拿胡饼又有点不好意思拿,明明肚子就饿得咕咕叫,但又不好意思跟小屁孩抢东西吃。
小团子看出了他的不好意思,奶声奶气的说道:“给,哥哥吃,小卿还有。”
看着小团子真诚的目光,年少的墨临渊不客气 一把拿过来,狼吞虎咽的大口吃着胡饼,他初来乍到,非常不适应这军营的生活,更吃不习惯这里的饭菜,吃惯了山珍海味,突然吃糠咽菜他吃不习惯。所以宁愿饿着肚子也不愿意吃,结果就是不吃就挨饿,没人惯着,委屈了就躲起来哭,每人可怜。兵荒马乱的时候,最缺的就是食物,最不缺的就是眼泪,谁都满怀辛酸泪,但生活他不相信眼泪。
后来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孩,成了好朋友。每天一起跟着宋将军学兵法,跟着宋家大哥一起训练,小墨临渊慢慢开始适应军营的生活,几年的时间过去了,两少年从爱哭爱闹的小破孩长成了追风小少年。
那时候的他们都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像宋将军那样上阵杀敌,封狼居胥。
有一次,墨临渊跟着宋景之的父亲出征羌国,他们战胜了羌国前将领乌木,军正严明,优待俘虏。但后来,遭到俘虏的反叛,不仅晋**队死伤过半,他最好的兄弟小卿也在那场战争中因救他重伤而亡。此事在他心里成了一个心结,他绝不允许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宁可杀错绝不放过。
每次墨临渊想起这些往事来,都恨不得把羌人拆骨吃肉饮血。
他不是什么善类,所以没有什么慈悲之心。
呼延博战败的死讯传回了羌国,羌国皇帝闻言后,口吐鲜血,晕倒在皇位上,不省人事。此事,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大皇子,直接带兵逼宫,宣布即位,改国号为庆。
宋景之他们一群人乔装打扮潜入羌国后,找准时机,救出了陆靖。但因陆靖的手脚因长期被铁链固定,不仅受了很严重的伤,还因长期不活动,四肢有退化的迹象。短时间内没办法离开羌国。因此,宋景之他们打算先暂时隐居在羌国,时机而动。
原本宋之是打算挑拨离间羌国皇子之间的关系的,但后来他发现,根本就不需要他们大出手,羌国的皇子们本来就是面和心不和,只需小小的制造一些意外便能挑起皇子之间的矛盾。他们如今表面能和平相处全是因为皇帝还没死,一旦羌帝咽气,内忧情况不比晋国差。争夺皇位,定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的。
羌国众皇子的夺位之争,对于宋景之他们来说,是机遇也是挑战。
他们决定暗地里帮羌国把这趟浑水搅动更加浑浊点,当然宋景之的想法是既然无法干预他国内政,那可以借助外力,选择一个对晋国友好一点的国君,别动不动就想着南下入侵晋国,仁慈一点的国君无论是对羌国还是晋国都好。
“大人,信笺。”宋衡手抓着一只信鸽,解下信鸽脚上的信笺递给宋景之。
宋景之缓缓展开信笺,神情淡然的看完后,随手递给宋衡。宋衡仔细看着信笺,小小的脑袋里装着大大的问号,他实在是搞不懂,这南韩是什么意思?真是个墙头草,关键时刻反水,真是一些没什么信誉的家伙。
“大人,这是......。”宋衡和疑惑。
“看来这墨临渊比想象中还要难看透啊。”宋景之看不透墨临渊,不由的感叹。
他究竟是何时与南韩有交集的?难倒是之前潜入羌国的时候,不对,应该更早以前。只是,他和南韩交好究竟是何目的?这火烧得够大的,他就不怕引火烧身?
宋景之把如今羌国他所了解到的大致情况,写成信笺,递给宋衡,让他传出去。
墨临渊也不是没有给宋景之飞鸽传书,只是他的飞鸽传书大多与战况军情无关,都是一些,问候话语,要不就是让人看了脸红心跳的话。宋景之无可奈何,不回信吧,于情于理不合,毕竟他们是盟友,相互之间交换信息很正常的,回信吧,又难为情,他总不能也像墨临渊那样满口虎狼之词吧。于是宋景之回信只得把羌国的近期的动向大致跟他说一下,言外之意就是,别发神经,战事要紧。
墨临渊一举收复之前丢失的城池,挥鞭直达羌国。军队步步逼近羌国的国都,刚即位的大皇子多吉,即如今羌国的庆帝。得知墨临渊势如破竹的向羌国逼近,遂向晋国发出投降的文书,愿意向晋国臣服,签订合约,派公主和亲,愿两国交好。
得知羌国愿臣服晋国的消息后,宋景之大为震惊,他还准备和联合墨临渊来个里应外合,一举战败羌国的。如今羌国竟不战即降?有点出乎意料了,亏他这段时间都在排兵布阵的筹划,结果无用武之地。但这样也好,毕竟一旦开战双方都难免死伤,百姓无出头之日。民众能安居乐业,是极好的。
墨临渊接到羌国的投降文书后,神情冷漠的看着投降文书,看不出喜乐,亦不言语。随手便扔给副将,让他命人送往晋国。
收到羌国的投降书,晋帝大喜,托着病殃殃的躯体,与大臣们欢聚一堂,下令举国欢庆。白帝城内一片祥和喜庆,但各势力暗地里都在互相较量着,提防着,随时准备发动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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