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山部落的其他人听到声响也都陆续起来,纷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聚集。
这段时间,他们被这伙西辽残部偷了几回牲畜,损失惨重,实在是忍无可忍,今夜必要跟这帮贼匪斗个狠。
然而,这伙匪贼此番却有些反常,他们只迅速掳了几户牲畜,便匆匆撤退,像是察觉出什么异常,不想正面起冲突。
皮山部落的人追出去一段距离,见贼匪跑得快,损失又不算太大,也只能作罢,骂骂咧咧回到部落。
恒峥与柳念却决定偷摸跟着那伙残部出去,探探他们的驻扎营地。
待众人散去,他们悄悄牵出马匹,趁着夜色,朝着贼匪离去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他们颇为小心,马蹄声在夜里格外清晰,他们便时不时下马,牵着马儿步行一段,等距离贼匪远些,又再骑马赶路,就这样跟了约摸两个多时辰,他们终于发现了那伙残部的营地。
那营地藏在一片低矮的山丘后面,四周用简易栅栏围了起来,里面点着几堆篝火,火光摇曳,映照出贼匪们忙碌地身影。
恒峥和柳念躲在远处的草丛中,仔细观察过一阵,却发觉未有耶律绪的身影,而且,这批残部人数明显不对,比他们预想的要少得多,这耶律绪应当还有其他藏身之处。
不久,天边已渐泛鱼肚白,恒峥与柳念得回去部落了,他们最后看一眼那营地,便调转马头,朝着皮山部落赶回去。
回到部落时,天已大亮,部落民众们正忙着修缮被损毁的羊圈等后续防护设备。
柳念恒峥二人立刻加入其中,他们帮着搬运木材、加固栅栏,动作娴熟而利落。
虽一夜未眠,又赶了这么远的路,但他们却毫无倦意,心中只想着要尽快抓住耶律绪,让这方部落恢复往日安宁。
上回西辽残部掳走的羊数量不多,这伙贼匪果然没出几日,便再次于深夜造访皮山部落。
而这一回,部落长早有安排,组织了部落中年轻力壮的汉子开展夜巡。
夜巡的队伍分散在部落四周,每个人都紧握武器,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草一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地动静。
恒峥便是夜巡队伍中的一员,突然,他耳朵微动,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声响。
恒峥面色一凝,立刻停下脚步,侧耳倾听,片刻后,他确定这声音是从东南方位传来,于是他迅速举起手中的火把,朝着那个方向晃了晃,同时与同伴道。
“有情况!”
消息一个接一个迅速传遍夜巡队伍,其他夜巡汉子们纷纷朝恒峥所在区域赶来。
与此同时,那伙几百人的西辽残部并未察举自己的行踪已然暴露,正迅速朝着部落靠近,他们不曾想到,自己早已落入部落民众精心布置的包围圈。
当西辽残部接近马棚时,突然火把通明,部落民众从四方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西辽残部顿时慌了神,他们试图突围,奈何部落民众人数较多且攻击猛烈,根本无法冲破包围圈。
经过一番激烈搏斗,牲畜没有偷到,还被扣下了几十人。
部落长看着被扣下的这几十人,眼中闪过狠厉,他将这几十人分别关押在不同的马棚,安排部落里机灵地汉子看守。
其中便有恒峥,他主动向部落长请缨,去看守审问西辽残部中人,叫上柳念,二人一道去马棚。
马棚里弥漫着一股刺鼻气味,让人有些作呕,那些个被派遣出来的西辽残部,应当是平日里常受排挤那类,各个长得歪瓜裂枣,横七竖八躺在棚里。
柳念目光一番逡巡,抬步往角落走去,恒峥亦步亦趋跟在其后。
她选了个不敢正眼看人,胆子较小的兵,见二人进前,那人身子蜷缩的更紧,还带着几分颤抖。
柳念到了跟前,蹲下身子,目光温和却坚定,与人小声道。
“我们不为难你,只要你将耶律绪的近况都说出来,就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那人听了,眼中闪过犹豫,但很快又甩了甩头。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柳念见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打开拿出里头香喷喷地肉干,她将肉干递到那人面前。
“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只要你肯说,以后还有更多好吃的。”
那人闻到肉干的香味,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他咽了咽口水,无视周遭射来的数道寒光,终于忍不住伸手接过了肉干,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吃完肉干后,那人心理防线渐渐被攻破,他开始断断续续地说出一些信息。
原来,耶律绪的残部确实还有其他藏身之地,那是一处隐蔽山谷,四周被高山环绕,只有一条狭窄小路可以进出,还被重兵把守,他们寻常的士兵靠近不得。
且耶律绪计划五日后,亲自带队,再次来皮山一趟。
恒峥将这些信息仔细记下,之后隐去耶律绪,只将五日后西辽残部的计划向部落长汇报。
部落长闻言,眸中的精光一闪,他拍了拍恒峥肩膀。
“好样的!你们为部落立了大功!”
此次之后,部落长更为看重恒峥,得知他是骨力的外侄,颇有些遗憾他没能早些来到皮山。
为表示对恒峥的赏识,部落长以牛羊为赏,希望他能带着妻子留在皮山部落,毕竟如此英武机敏地青年可是部落的稀缺财宝。
接下来的几日,部落上下都在为五日后可能到来的战斗做着准备。
年轻力壮的汉子们加紧训练,老人们则忙着制作武器和修补防御工事。
孩子们也不再嬉笑打闹,而是帮着大人们传递消息和搬运东西。
整个部落都笼罩在一种紧张而又团结的氛围中,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而他们,正等待着那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于此同时,柳念已将耶律绪的消息传回永怀。
五日后的夜,狂风席卷而过,吹得毡房“啪啪”作响。
耶律绪带着一众残部,如饿了许久的狼,悄无声息摸进皮山,他们手持利刃,目露凶光。
柳念与恒峥早已做足准备,他们混在人群中,密切关注耶律绪的动向,当耶律绪下令开始掳掠牛羊、抓捕女人时,部落里顿时乱作一团,哭喊声、求救声、牲畜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
今夜,耶律绪居然还要将皮山部落的年轻女人通通带走,柳念与恒峥交换过眼神,皆有几分诧异。
耶律绪自是瞧见了柳念,她虽容貌寡淡,但气质不凡,在混乱人群中显得格外醒目。
他大步走到柳念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恶狠狠道。
“美人儿,跟老子走,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柳念匆忙中不忘轻捏恒峥的手,示意他万不可轻举妄动。
恒峥只得眼睁睁看着柳念被耶律绪带走,心急如焚,但他此刻必须保持冷静。
耶律绪将柳念带到一处偏僻角落,周围是堆积如山的草垛。
他迫不及待地将柳念按在草垛上,双手开始在她身上乱摸。
柳念虽惊恐万分,但她强忍着恐惧,脑筋飞速转动。
她突然大声道。
“耶律绪!我是盛国派出的探子,你难道不想知道永怀那边的情况吗?”
耶律绪的手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恢复凶狠。
“少在这里耍花样,有什么话等老子爽完了再说!”
柳念见状,急忙道。
“耶律绪,这消息可关系到你的生死存亡,若是不听,恐怕你明日就会身首异处!”
耶律绪听了,心中一紧,他虽然好色,但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他松开柳念,凶神恶煞道。
“快说,要是敢骗老子,有你好受的!”
柳念站起身来,迅速整理过自己的衣衫,才慢条斯理道。
“盛国那边已经知道你的藏身之处,若你现在不赶紧撤退,等他们一到,就插翅难逃了。”
耶律绪今夜也约摸带了千人出动,剩余人应该还驻留在那处隐蔽山谷之中,那地方易守难攻,柳念得想法子引他们出洞。
耶律绪闻言,脸色骤变,以他目前的兵力,根本无法与盛国大军抗衡。
他犹豫片刻,咬了咬牙,似乎下了某种决心。
“你休想骗老子!就算他们来了,老子也不怕!先让老子爽了再说!”
说着,他又朝柳念扑了过来。
柳念早有防备,她侧身一闪,躲过耶律绪的攻击,然后,她迅速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这是她早便准备好的防身武器。
她握紧匕首,朝着耶律绪的胳膊刺去,耶律绪没想到柳念敢反抗,他躲避不及,胳膊被匕首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流了下来。
耶律绪恼羞成怒,他大吼一声,从腰间抽出弯刀,朝着柳念砍去,柳念灵活躲避着耶律绪的攻击,同时寻找反击的机会。
她知道,耶律绪身强力壮,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智取。
就在耶律绪再次挥刀砍来时,柳念突然蹲下身子,从地上抓起一把沙,朝着耶律绪的眼睛扬去。
耶律绪没想到柳念会来这么一招,他的眼睛被沙迷住,顿时看不清东西。
柳念趁机冲上前去,用匕首狠狠地刺向耶律绪的胸口,耶律绪吃痛,发出一声惨叫,他挥舞着弯刀,胡乱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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