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身孕以后姜雪樱只觉得身上总是沉重的很,有时候就算是吃饭站在桌边闻到那些饭菜的味道也总是恶心不适。
旁人倒还不说什么,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到底在面上没有显现出来。倒是林梦秋却看不下去。
“嫂子,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在这里吃饭,你捂着嘴巴像是闻到什么恶心的味道一样,你还让我们怎么吃?你这是成心的吧?”
姜雪樱赶忙道歉:“实在是对不住,我是忍不住了才会这样。”
林梦秋却不依不饶:“哪个女人不会有身孕?我娘当年也有你这样做作的样子吗?”
话音未落,旁人还尚可,老太公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周洁:只见自己的儿媳一脸正襟危坐的样子,老太公又专心的对付起自己的饭来。
竹影在一边打圆场:“兴许是雪樱身子弱了些,承受不住这样的身孕,也是有的。”
“谁说的?她还文弱?她分明比我哥还高上半个头,哪里就文弱了?”林梦秋嘴快一时说出,只觉饭桌上安静得吓人。
周洁怒视着自己的女儿,林念春满面寒意看看妹妹又看看站在一边的妻子,姜雪樱只觉不妥当却不好说什么只好低头,只有周莲儿嘴角上扬,有些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架势。
“行了,你先回房去吧。”周洁发话,姜雪樱便满腹委屈地走了。
回到房中,本就身子不适再加上饭桌上被林梦秋公然刁难,姜雪樱实在忍不住哭泣起来。
林念春吃过饭回到房中来,一推门听到的就是妻子哀哀的哭泣声,脸上却不见丝毫的怜惜反而是不耐烦。
姜雪樱见夫君回来起身:“夫君回来了。”
林念春却阴着脸没搭理她。
姜雪樱不明所以,恰在此时,陈婆子来给姜雪樱送牛乳了:“二少奶奶,今天你没来厨房,老身给你送来了,快喝吧。”
陈婆子一直等着姜雪樱喝完才端着碗离开。
门刚一被关上林念春终于说话了:“方才饭间你恶心呕吐,这牛乳可是腥气异常,你怎么眼睛也不眨的就喝下去了?”
姜雪樱忽略了夫君冰冷的语气,只当他是在关心自己:“这牛乳需得日日喝,这样日后孩儿才会长得高。”
话音未落,林念春逼近姜雪樱死盯着她:“你果然嫌弃为夫不如你高!”
姜雪樱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太对劲儿,再加上刚才林梦秋说的那些话,让她意识到似乎自己的夫君从一开始就非常在意没有自己高这件事,而自己竟犯了致命的错未曾在意。
姜雪樱赶忙说:“夫君何须在意这个?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为人有担当,又何须在意这分寸之身高?”
林念春却不为所动:“无须在意?你又为何要日日喝什么牛乳?你莫不是怕孩子生出来与我一般?如此口不对心真是两面三刀的小人!”
这话说得姜雪樱无言以对,她真想说我是不在意你的身高,可是若能有机会让孩儿高一些不好吗?
林念春向后退几步,径直离开了林家。
心上不畅快就去了酒馆,一个人对着一壶酒喝了个大醉,踉踉跄跄的去了客栈。
绵儿一打开门就被满身酒气的男人熏得捂住了鼻子,待看清是林念春,又换上关切的神情:“恩公,你怎么了?”
一面搀扶着林念春躺在榻上,又端来茶水递给林念春。
“你说,我是不是很矮?从小到大,我娘就说我不如我哥高。给我吃了不少鸡腿、兔腿,还是没用。出去衙门里做事,他们也会嘲笑我不如爹爹、哥哥个子高。你不知道,绵儿姑娘,我娶亲的时候,拜堂走在一起,她比我个子高,大家都瞧在眼里,吃酒的时候他们都嘲笑我,说我晚上够不够得到新娘子是个谜!可是现如今,她也嘲笑我,她也看不起我。”
绵儿用小手轻抚着林念春的胸口:“恩公这算什么事?在绵儿眼中,恩公是天下最厉害、最了不得的男人。要不是恩公,绵儿这条命早就丢了,恩公就是绵儿的救命恩人,对绵儿有再造之德。”
这一番话说下来,林念春只觉得心里舒服极了:“果然?”喝过酒的人难免有些飘飘然。
绵儿红着脸起身,依偎在林念春怀里:“绵儿的心早就记挂在恩公身上了,恩公难道还不清楚吗?难道要绵儿将这颗心掏出来你才信吗?”
女子温软的身子倚在怀中,林念春有些心猿意马,呼吸有些急促:“绵儿,你别这样。我······”
话没说完,绵儿抬起头,眼眶里满是泪水:“恩公别说了。绵儿知道自己入不了恩公的眼。恩公何等人品,何等身份?绵儿不过是个孤女罢了,流落人间,四海为家,绵儿是配不上恩公的。绵儿只要此刻陪着恩公,就够了。”
说罢,绵儿扑进林念春怀里,紧紧地抱住林念春。
林念春只觉口干舌燥,再加上姜雪樱有身孕后,周洁再三叮嘱不许同房,他早已忍耐多时了。再加上绵儿此时温香软玉在怀,紧紧搂住自己,两团柔软不断蹭着自己,一双小手在背后来回摩挲着,林念春的理智终于失守。
而这一夜恩爱更比此前不同。
绵儿看似娇弱害羞,却不想除去衣衫后放浪形骸、娇声入耳,身子也绵软如蛇的缠住林念春,直叫林念春欲罢不能。
如此力竭,林念春才沉沉睡去。
绵儿却不着寸缕地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喉又拿起林念春吃过的那茶杯倒了里边的残茶,转身看着呼呼大睡的林念春勾唇一笑。
等到林念春头痛欲裂、周身酸痛的醒来时,一垂眸就看到了一双洁白的手臂揽住自己的胸前,一个披散长发的小美人儿伏在自己胸口正睡着。
林念春大惊之下感觉到自己竟然什么也没穿,而这女子也是。林念春恍惚之间想起来昨夜疯狂的画面,一时间臊的满面发烫,轻轻推开绵儿就起身穿衣。
刚要系腰带,就听身后传来:“恩公,您醒了。”
林念春尴尬地回头一看:绵儿青丝披在脑后,此时坐起身,拿着被子遮住前胸,却没遮住双肩和若隐若现的腰身。
只这一眼,林念春就觉得口干舌燥起来,连忙转身背对着绵儿继续穿衣:“我家中,不,是我衙门中有事。”
绵儿却柔柔地说:“恩公自便。还请路上多加小心,绵儿身下无力,就不送恩公了。”
这一句“身下无力”直叫林念春险些就要再回身拥没人在怀,连头也不敢再回,强撑着匆匆走了。
夫君一夜未回,姜雪樱也一夜不曾好睡。翻来覆去早上起来就觉得小腹微微发酸。
到了饭桌时,却看到夫君已经坐在桌边了。只是衣裳稍有些凌乱。
姜雪樱不愿再惹得大家不高兴,生生忍住了自己的不适。强撑着过了一顿饭。
饭毕,周洁便对老太公说:“娘家兄长要娶新妇,我去住几天帮帮忙。”
林思远皱眉说:“你这一去,家里事谁来负责?”
周洁道:“我瞧着雪樱身子强健,这几日就由雪樱主理家事。她是念春的妻,横竖也是要管家的,这几日历练历练也好。”
一席话,竹影的笑容有些僵硬,周莲儿则是直接撅起了嘴。
周洁带着林梦秋走了,家事全部落在了姜雪樱身上。从每日米面采买、水柴安排,一应杂事十分费心。偏偏大嫂周莲儿又病了,庶母竹影照顾儿媳,连个帮手也没有,姜雪樱只好自己亲力亲为。
自那一日吵嘴后,林念春就睡在了书房。
每晚姜雪樱一人独睡,疲惫、伤感又落泪入睡,不过几天就瘦了一圈,时常觉得腰酸腹胀。可是家中再无人可托付,只好自己打起精神照理。
而林念春自那一夜醉酒后,仿佛食髓知味。虽然此前已有妻子,却在绵儿那找到了身为男人的快乐。两三日不见就心焦火烧,便寻了借口住在书房,实际上夜黑就偷溜去客栈。
偏偏绵儿在床榻之间百种风情又极其懂事,五更天起身伺候林念春穿衣离开,既不哭泣留人,也不索要名份。林念春更是放心地享起了齐人之福。
这一日姜雪樱操劳完全家事宜,亲自去厨房熬了一盅银耳端到书房。
“夫君看书辛苦,喝些银耳早些歇息吧。”
林念春却头也不抬,等到姜雪樱回房后眼瞧着烛火熄了就起身要走,那银耳始终在桌上未动。
姜雪樱这一夜睡得不安稳,腹中始终觉得酸胀,自己仿佛带着千斤重在奔跑,跑得浑身是汗。
姜雪樱迷迷糊糊间睁开眼,梦里跑得极累,满腿是汗,她一晃神只觉不对,伸手一探才发现全是血。
姜雪樱大喊:“夫君!林念春!”可仅仅一墙之隔的林念春却毫无反应,旁人都离得太远,根本听不见姜雪樱的声音。
姜雪樱根本没有力气让自己起身,挣扎了几番,最后浑身发抖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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